第七章 存在与虚无,时间的终极悖论·最顶端观察者的觉醒(2 / 2)
光流最先是以星逝的轨迹织就这片短暂沉覆之海的枢脉。
时间轴重又旋转律动的过程使这片宛似红的颂歌的宇宙版图呈现出绯红的光晕。
肠绵悱恻的星云从更远古的宇宙空间来看,更像一场梦里呈现的精微的情致的延续。
所有观察者眼里的这片宛似红的颂歌的星海正呈现着和过去并不相同的纹理。
花瓣从游离花枝的那一刻,便改变了生命的意义。
慕盈歌端详着这片变得绯红的星群。
梦斯离的瞳眸出现了那个童话诗人所梦想的王国。
我不是去海边。
取蓝色的水。
我是去海上捕鱼。
那些白发苍苍的海浪。
正靠在礁石上。
端详着旧军帽。
轮流叹息。
你说:海上。
有好吃的冰块在漂。
别叹气。
也别捉住老渔夫的金鱼。
海妖像水螅。
胆子很小。
别捞东方瓶子。
里边有魔鬼在生气。
我没带渔具。
没带沉重的疑虑和枪。
我带心去了。
我想,在空旷的海上。
只要说,爱你。
鱼群就会跟着我。
游向陆地。
我说:你别关窗子。
别移动灯。
让他在金珐琅的花纹中。
燃烧。
我喜欢精致的赞美。
像海风喜欢你的头发。
别关窗子。
让海风彻夜吹抚。
我是想让你梦见。
有一个影子。
在深深的海渊上漂荡。
雨在船板上敲击。
另一个世界里没有呼喊。
铁锚静默着。
穿过了一种丛丛海草。
你说:能听见。
在暴雨之间的歌唱。
像男子汉那样站着。
抖开粗大的棕绳。
你说,你还能看见。
水花开放了。
下边是,
乌黑光滑的海流。
我还在想那个瓶子。
在船的碎骨中。
慢慢升起。
它是中国造的。
绘着淡青的宋代水纹。
绘着鱼和星宿。
淡青水纹是他们的对话。
我说,还有那个海湾。
那个尖帽子小屋。
那个你。
窗子开着,早晨。
你在黑发中沉睡。
手躲在细棉纱里。
那个中国瓷瓶。
还在转动。
这个叫顾城的诗人曾经建立过理想主义者唯一的乌托邦。
尽管他的命运被毁坏于梦境破碎的那个时间结局。
但他所确立起的疏离的时间片段,却在此刻改变了慕盈歌沉寂了无数个宇宙世纪的不朽诗魂。
在这一时刻,古典主义的语境瞬间崩坏了。
不再沉沦于春花秋月,故国明月的尔雅诗扉弦琴枢轴蕴涵意境的本我觉醒,使他越过了界限。
他目睹到旧宇宙大陆正悄悄度过最后的黎明时分。
他觉醒的瞬间,梦斯离的瞳眸里只出现一枚意态唯美的红日。
他决计不再等待。
个体的嬗变进化出的本我的格度,使他趋向于更高维度的精神领域。
他的傲然进击,已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