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浑身是“胆”（1 / 2）
一切收拾妥当，洗漱干净，就静静地看起了学塾先生赠与的书籍，等待高伯处理完事情就一起去城里逛逛。‘今人之性，生而有好利焉，顺是，故争夺生而辞让亡焉；生而有疾恶焉，顺是，故残贼生而忠信亡焉；生而有耳目之欲，有好声色焉，顺是，故淫乱生而礼义文理亡焉。然则从人之性，顺人之情，必出于争夺，合于犯分乱理，而归于暴。故必将有师法之化、礼义之道，然后出于辞让，合于文理，而归于治。用此观之，然则人之性恶明矣，其善者伪也。’
人的本性从一生下来就有贪图私利之心，因循着这种本性，人与人之间就要发生争夺，也就不再讲求谦让了；人一生下来就好忌妒仇恨的心理，因循着这种本性，于是就会发生残害忠厚善良的事情，这样忠诚信实就丧失了。人生来就有爱好声色的本能，喜欢听好听的，喜欢看好看的，因循着这种本性，就会发生淫乱的事情，礼仪制度和道德规范就都丧失了。既然这样，放纵人的本性，顺着人的情欲，就一定会发生争夺，就会违反等级名分、扰乱礼仪制度的事，从而引起暴乱；所以，—定要有师长和法制的教化、礼义的引导，然后才能确立合乎等级制度的正常秩序，实现社会的稳定。所以，人性本恶的道理已经很清楚了，那些善良的行为是人为的。
简凡看到这里陷入了沉思，结合自己身旁的一些事情，村子里时常会有村民因为种地越界之事吵的不可开交，甚至是大打出手，导致头破血流，如果不是旁人劝说和官吏出面，不知后果如何。甚至于在学塾里先生上完课业以后，回家途中也会因为争夺一只蛐蛐而将对方扑倒在地，等到年纪大的学长呵斥以后，才会停下手来。或许这就是因为师长和法制的教化，礼仪的引导，才能让许多悲惨的事情不至于发生。
正当简凡沉浸在思考中时，高伯敲了敲门，
“小凡，在房间里嘛”
简凡放下书籍，赶忙起身开门，将高伯迎了进来，等高伯坐下以后，简凡倒了一杯茶，递到高伯面前，
“高伯，您累坏了吧，喝杯茶歇歇”
“不打紧，还好咱神泉村的灵药品质好，晚了一天去送，也没有影响品质，小凡，你收拾收拾，等会高伯带你出去吃灌汤包，再好好看看这灵溪城的夜景。”
“嗯，高伯，我都收拾好了，您歇息一会我们再出去，我不着急的”
“歇息好了，走吧，小凡，高伯今晚带你好好逛逛”
关好房门，跟随着高伯来到了街上，看着那宽十多米的平整道路，来来往往的马车和快马，简凡不禁感叹道，果然，城里就是不一样，比村子里繁华的多，平时大家去一趟糕点铺就已经觉得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现在在城里看来，可谓是比比皆是，一铺挨着一铺，还不带重样的。
走着走着，简凡还在路边发现了一家灵宠店，里面的灵宠个个都毛色光滑，显得高贵无比，就算是里面的猫和狗，和村子里面的比，根本就不一样，高伯看到这一幕，耐心地为简凡解释道
“这里面的灵宠都是有灵气的，资质好的甚至能修炼到锻气境，但绝大多数都只有培骨境，也就是说灵宠的骨头仿佛经过千锤百炼一样，和精钢铁骨一样，硬的很，都是有钱人家看家护院或者保护主人的一把好手，同样也贵的离谱，最便宜的一只都得几十两银子，我们就只能看看”
听到高伯的解释，简凡才知道原来灵宠是这样的，骨头和精钢铁骨一样，那岂不是普通的刀刃对他们而言只不过是挠痒痒，村子里的大黄虽然体型庞大，站着有一米多高，但是与之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走走走，去怡文小吃，高伯带你去吃灌汤包，让你好好尝尝城里的美食”
听到高伯的言语，简凡顿时就来了兴趣，时常听到姐姐来到城里以后回去给他讲，每次都馋的他流口水。但那东西又没办法从城里带回去，路途太遥远，到家都已经坏了。所以灌汤包已经心心念念想了好多年了。见天非得好好尝尝。
来到怡文小吃，找了个双人桌坐下，高伯点了两份灌汤包，两份羊肉格格，就和简凡慢慢吃了起来，简凡夹起一个灌汤包，晶莹剔透，光是闻着就让人食欲大增，轻轻地咬下一口，皮又薄又筋道，一口浓郁的汤汁缓缓进入口中，极鲜，极美，汤汁顺着食道流入胃中，整个人都感觉到很温暖和舒坦，或许是期待已久，或许是味蕾等待已久，这一次的灌汤包格外的好吃，堪称人间美味。
人生就像是这个灌汤包，有所期待，才觉美好。
吃完一屉灌汤包，简凡觉得这趟灵溪城真是不虚此行，前两天生病也值得了，夹起一口羊肉格格，放进嘴里，土豆香软可口，羊肉鲜而不腻，简凡眯起双眼细细品尝着格格，才发现土豆竟然可以这样做，搭配羊肉竟然可以这么美味。
“哈哈哈，小凡，怎么样，还不错吧”
听见高伯的声音，简凡睁开了眼，尴尬的挠了挠头，回道，
“嗯，很好吃，和姐姐描述的一样，名不虚传”
“好吃你就多吃点，高伯这还有”
“不用了，高伯，我已经吃饱了”
吃过饭以后，高伯就带着简凡在城里逛了起来，城里占据了两层楼的百货铺，里面品种极多，衣服，鞋子，糕点，糖果，见过的没见过的林林种种上百样，刚进百货铺的简凡略微显得有些局促，双手拽着自己的衣角，就只是看着商品，也不买，跟在高伯的后面走走看看，生怕自己弄坏了东西，许是高伯看出了简凡的局促，说道，
“小凡，有喜欢的东西可以看的，高伯给你买下来，不用怕碰坏了”
“没有的，高伯，我就是看看”
高伯给简凡介绍起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比如小的木马，里面有个拉环，只要往后拉，放在地面上，木马就会自己朝前走，一般来说小孩子可以玩一天，简凡看了看，并没有买，从小就过惯了简朴的生活，懂得克制自己的欲望，走到头饰区，简凡看中了一个雪白色的蝴蝶发卡，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用六文钱买了下来，想着让高伯回去的时候带给姐姐，戴着一定很好看。将发卡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跟上高伯的步伐，这里的糖果闻着就很香甜啊，吃着肯定很好吃，简凡静静地咽了咽口水，却也没有花一文钱去为自己买上一斤糖果。转头就不再看向那些五颜六色的糖果，眼不见心不烦。
“小凡，要不要给自己买双布鞋，我听你父亲说你要去青城走亲戚，也不知道你父亲怎么想的，那么远的地方竟然放心你一个人去”
“嗯，好，高伯，刚好我也想买来着”说着就跟着高伯去到了卖鞋的地方，精挑细选，看了好久，
“这双多少文”
“这双十文，少年，你要是要的话，九文卖给你”
“好的，谢谢您，我再看看其他的鞋”
尽管很中意，最后还是没有选择那双很中意的布鞋，转头给自己买了双三文的鞋，这双鞋，还是在他买了两双成人的鞋以后磨下来的，东西都买完以后，跟着高伯回悦来客栈，刚好灵溪书馆也在回去的方向。
经过公共茅厕的时候，高伯突然捂着肚子对小凡说道，
“小凡，你先去书馆，晚上吃多了，我去趟茅厕，过会就来找你”
“好的，高伯，您去吧”
简凡独自一人朝着两百米外的书馆走去，经过一个黑暗的巷子的时候，听见一阵吵杂声，因为没有灯光，看不清里面什么情况，就往里面走了走，近一点才看见，三个一般大的少年正在围殴一个个子稍微较大的少年，虽然高大的少年还能坚持，但简凡隐隐能看见他嘴角挂着一丝血迹，这时，简凡挣扎着到底是视而不见，还是路见不平一声吼，走的话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回去好好睡觉，上去的话，三个少年个子都比自己大，过去肯定是打不过的，只会让自己受伤。内心一直反复挣扎，‘不行，如果就这么离去，不仅良心不安，我读的书岂不是喂了狗吃了’
简凡颤抖着叫道，“住手”
“哟，哪里来想乡下小子，也敢管我们的闲事，你莫非不是想找打？今天本公子心情好，你现在最好马上离开，不然连你一块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