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要事(1 / 2)
韩大爷笑了好一会儿,上气不接下气,偏还身子骨不好,笑声中夹杂着一声一声的咳嗽,咳个不停。
李守良都害怕他把自己咳过去。
韩大爷指着关大爷晃了晃,笑道:“以前你是这个性子,现在有一个比你还厉害的。我说你怎么找到个小朋友呢。”
关大爷哼了一声道:“我像他这样吗?我只对那些东西喜欢。”
韩大爷连道:“对对,他比你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还差了点,守良是什么都来者不拒。”
随后韩大爷朝着李守良道:“爷们,我叫你守良,不介意吧?”
李守良哪有介意啊,碰上个疑似大老的人物。
李守良很从心的说道:“韩大爷,你是长辈,怎么叫都行。”
韩大爷笑道:“你关大爷不告诉你,我就给你讲讲这君山银针的事儿?”
李守良点点头,笑道:“那谢谢您。我得赶紧听听,要不要拿回去。”
韩大爷很是点点头道:“绝对该拿。
君山银针始于唐代,清朝时被列为‘贡茶’。据《巴陵县志》记载:‘君山产茶嫩绿似莲心。’‘君山贡茶自清始,每岁贡十八斤。’“‘谷雨’前,知县邀山僧采制一旗一枪,白毛茸然,俗称‘白毛’。又据《hun省新通志》记载:‘君喇乐山茶色味似龙井,叶微宽而绿过之。’古人形容此茶如‘白银盘里一青螺’。
清代,君山燥樱润己茶分为‘尖茶’、‘茸茶’两种。‘尖茶’如茶剑,白毛茸然,纳为贡茶,素称‘贡尖’。君山银杠辨热针茶香气清高,味醇甘爽,汤黄澄高,芽壮多毫,条真匀齐,白毫如羽,芽身金黄发亮,着澹黄色茸毫,叶底肥厚匀亮,滋味甘醇甜爽,久置不变其味。冲泡后,芽竖悬汤中冲升水面,徐徐下沉,再升再沉,三起三落,蔚成趣观。
其产于岳阳洞庭湖的青螺岛,有“洞庭帝子春长恨,二千年来草更长”的描写。是具有千余年历史的传统名茶。”
李守良砸吧砸吧嘴,这传统名茶各有各的历史韵味和其特有的故事。说的人满心欢喜,听的人也是回味无穷啊。
李守良这样一个还没到喜欢喝茶的年纪的人都忍不住为之着迷。同时又为自己没有了解过这些而感到有些遗憾,有种想要读书的冲动。
韩大爷看李守良似乎沉浸其中,笑道:“守良,怎么样?是不是有一种中华文化博大精深的感觉?”
李守良点点头道:“恨不解其中味。有种想要立刻去读书的冲动。”
韩大爷哈哈一笑:“喜欢就够了,这书啊,有条件就读,没条件啊就不勉强了。终归不是主流了。”
关大爷打断了韩大爷的未尽之语说道:“就是个孩子,跟孩子说这些干什么?想了解就了解,不想了解就不了解。
没什么大不了的。别让孩子捡了西瓜、丢了芝麻。”
韩大爷道:“对,对,是这样的。是我的不是。”
随后韩大爷跟李守良聊起了家常,韩大爷似乎很想要知道李守良的情况,问的很是详细。
韩大爷道:“守良,多大了?现在在干什么?读书学习、还是工作了?”
李守良答道:“今年18了,翻过年去就19了。只念到了初中毕业,就没再读了。家母生病离世。世上再无双亲,就接替母亲的工作,进厂当了一名工人。”
韩大爷似乎有些惊讶,上下打量了李守良一眼道:“工人?噢、噢。工人好啊。目前工人阶级是主流啊。光荣的很。”
李守良笑笑没说话,眼下确实是这样的。
也就没看到韩大爷好奇的目光看向了关大爷。那双眼睛似乎在说着什么。
关大爷没说话,他和李守良的接触本来就很戏剧,要不是后来调查了一下子,李守良的底细。
知道李守良这样的,不大可能是。他都要以为是有人接触了他们,惦记上了他们的东西。
关大爷也没多做解释。就让你韩小辫继续猜,看你急不急。
随后,关大爷对着李守良说道:“上回给你的书都看完了吗?”
李守良道:“目前来看是不都看完了,不过有些不求甚解。还有些不解其意。”
关大爷点点头,这才是对的。不然他就真要有些疑问了。
随后关大爷开口道:“概说第一段‘吾华美术,以制瓷为第一。’”随后抬起头来看着李守良。
李守良好像明白了,接道:“何者?书画、织绣、竹木凋刻之属,全由人造,精巧者可以极意匠之
能事。独至于瓷,虽亦由人工,而火候之浅深,釉胎之粗细,则兼藉天时与地力,而人巧乃可施焉。
故凡百工艺,欧美目吾华皆若土苴等视,独瓷则甘拜下风,尊为瑰宝,诚以瓷质之美冠绝全球,虽百
图彷效,终莫能及,盖得于天地者厚也。夫”钗拿”之名代表国号,释其义则支那瓷之省文也,其
声铭洋溢,固已久矣。”
关大爷又道:“说窑篇都说的什么?”
李守良道:“柴窑、汝窑、官窑、哥瓷、定窑、张泉龙窑、钧窑、平阳窑、耀窑、磁窑、建窑、广窑、元瓷、欧窑、朗窑、窑变、年窑臧窑。”
饮流斋说瓷为瓷器专着。许之衡着。分上下两卷,共十节。成书于二十年代。上卷为概说、说窑、胎釉、彩色、花绘;下卷为款识、瓶罐、杯盘、杂具、疵伪。
就这一本书,关大爷就把这十节提问了过来,细致又细致。
这种提问很机械,就是记住就行,但是若不是背的熟练,有些细节反倒扣得很死。
当关大爷说了句:“还算上心,没有湖弄。”
李守良深深的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这还是第一本,还有好多本呢。
可幸的是,关大爷没有往下提问,就到此结束了。
关大爷说道:“小子,这玩意儿只要是喜欢,读进去了,多读两遍,自然而然的就记住了。不需要背。背的东西过几天就忘了。而理解了,熟悉了,就是你自己的东西,什么时候都忘不了。
下面那些个书,以后再说吧。”
李守良笑道:“关大爷,我还就前几本书记得牢固,真要到了后面,还真不一定能行,您今天也算是放了我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