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西林城（2 / 2）

一条横穿西林的河，将西林分割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河的那边，是经济区，是繁华的乐园；河的这边，是矿区，是文明的荒冢。他们，称呼我们为“河那边的人”。

芬德尔在老工业区的巷子里穿梭，转头钻进了一个不显眼的小酒馆。这个酒馆位于经济区的东南部，曾经是西林最大的工业区，是老西林的心脏。时至今日老工业区已经没落，酒馆的老板仅花了很少的钱就租下了一个二百来平的店面。生意虽不及中心区的大酒吧，但好歹是给了部分普通人一个放松的地方。

平日里客人不多，但老板也并未因此愁容满面。这里的老板对营收似乎不太在意，反倒对各色客人口中的故事兴趣浓厚。每当有人想要分享自己的一些所见所闻，或是些陈年旧事，老板总会很专注地侧耳倾听，不随意打断，也不评判，倒是个不错的听众。按他的话来说，这些故事比金钱要有意义的多。尽管他自己说自己只是个普通的酒馆老板，但很难不让人怀疑这位老板真实的家境。

查尔斯见有客人进门，并不急着上前，仍旧不紧不慢摇晃着手中的杯子。毕了，芬德尔也在他面前坐下了。

“喝点什么？”查尔斯礼貌地问道。

芬德尔指指查尔斯刚放下的杯子，“有人吗？”

“没有。”查尔斯说着将杯子递到芬德尔面前。

“最近出什么事了？今天过桥可比之前麻烦了不少。”芬德尔接过杯子问道，“你有没有什么消息？”

查尔斯压低了声音，“伙计，我并不想散播恐慌。但今天，据说有人看到了‘卫队’。”

“卫队？‘白虎’大人的卫队？不可能！卫队出动说明有大事发生，怎么可能仅仅是令管控更加严格？而且，‘白虎’的卫队进入了西林，‘朱雀’那边没有意见？”芬德尔对这个消息的真实性表示怀疑。

西林因为历史原因，使得其在名义上是赤炎领地，但实际管控权在鎏金手中。因此，西林是个比较敏感的地区。这使得西林城内环境鱼龙混杂，各类人员都试图在这规则难以触及之地牟取一些规则之外的利益。

“这就是有意思的地方了。”查尔斯放下手中正在擦拭的杯子，身体向前凑去，“卫队行动极其隐蔽。你看，中心区的娱乐场所依旧歌舞升平，街上依旧人头攒动——说来可笑，即便是告诉我这个消息的那位客人也没有亲眼看到卫队，也是‘据人所说’。”

气氛逐渐凝重，二人思来想去也没能得出个结论。或者说思来想去的只有芬德尔，查尔斯一直保持着一副饶有兴趣的笑容，似乎眼前这个男人头疼的样子正是他想看到的。

“你在耍我？”芬德尔对查尔斯的笑表示不满。并且以为查尔斯前面说的那些是在捉弄他。

“戏耍客人？！不不不，只是我觉得，如果说卫队并没有大的动作，说明他们的行动并不想引人注目，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当作从未听过这个谣言？反正我们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就是知道了也没法做点什么——来块糖怎么样？”查尔斯为了缓和气氛，递了块糖给芬德尔。

“你知道我不喜欢这玩意。”

“抱歉，我忘了。”说着查尔斯将糖纸剥开放进了自己嘴里。“不过么，最近还是小心点，倒霉事找上门时可从不看身份。”

芬德尔将剩下的酒饮尽，留下几枚钱币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