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往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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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年后，白祈魂魄补合，与此同时，亦生出了邪魂。

邪魂生性本恶，日日重复遭受扒皮抽筋、啖血食肉、烹魂煮识的痛苦。狰狞凶残地想要抢夺主体控制权，可他终究只是白祈的一抹魂识，争端控制权有些天方夜谭。

白祈为替他镇痛，涤涕邪恨，在识海幻化出一树白梅，将他困于白梅树上，白祈不愿消灭他，留他作伴。

又过两万年，白祈神力恢复了些许，那沼泽之中不知有何玄机，他出不去，无法离开，他的伤口永远如新，疼痛永世不去。

同时，邪念也已从一团黑气化形成人，与他有七八分相似，颊边多了酒窝，眼角的泪痣消失无迹。

白祈此时已无法将恶念斩杀，恶念却可以将他吞噬了呢！

于是，他同天道始祖做了交易。

分魂断体，从此与邪识毫不相干，白祈是白祈，邪识一获自由后，吞噬这四方魔气，炼化体化形，三万年后，降世索命。

扒皮、抽筋、烹煮、碎魂、食肉，这种痛，毕生不忘，而且是不间断的三万一百年，直至白祈分魂断体后，这种痛觉才渐渐消失，而后便是不见天日，魔气淬魂之痛，在那之后的一万年，萧饴散度日如年，唯一的一束光便是一条红光闪闪的小赤蛇，小小蛇身缠绕在一盏污泥覆盖的花灯上。

灯有八角，这小赤蛇在那灯上一缠便是三万年。

一万年后，萧饴散脑海中他所有的白祈存在痕迹渐渐消失，他也就此陷入沉睡，人事不知，直至两万年后方降世成魔。

温莬语气淡淡，突然转头看向朱羽，“朱羽，萧哥哥救了你，赐你心尖血助你脱胎换骨，你便忠心一世。”

“没有人知道，他也救了我，连他自己都忘了。”

朱羽心中大吃一惊，“发生什么了？尊主怎么会忘记你？”

温莬脑海中又浮现陈年旧事……

死亡之沼真的很黑、很冷、很拥挤。混沌化形失败后，被混沌之息吞噬的万千生灵，他们的魂识、魂魄、躯壳、枯骨都与混沌本源——启混珠一同被投入死亡之沼。

六界只知混沌之息与四大凶兽的厉害，却不知道，混沌本源，混沌之息源源不断，生生不息的一切皆仰仗启混珠。

温莬是被一同埋进死亡之沼的一抹魂识，她本是刚刚化形成人的鱼妖，还未来得及体味世间美好就枉死于那场浩劫。像她这样修为低下脆弱的魂识只有被吞噬的份，幸运的是，白祈所受的一切酷刑便在死亡之沼，众魔齐聚，死亡之沼内的厮杀被迫停止；之后，白祈被弃入死亡之沼，她便自己送上门，宁愿被这抹血红魂识吞噬也不愿被死亡之沼其他的东西分食。

一道怨恨不甘的执念在白祈体内初形成之际便将她这抹魂识吞噬了。那是萧饴散存在的起点，助温莬躲过一劫，也是两人纠葛的伊始。

温莬没有将这段过往告诉朱羽，她道：“没什么，我告诉你这些事，只是希望在将来，有人能替他记着……”

朱羽没听懂，却猜到她的意思了，“你呢？”“你到底要做什么？”“尊主只要你平安，不要你为他做这些！”

温莬沉默不语，神色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