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怎么感觉像是另一个我在身体……(1 / 2)
沈绥渊说伪装,是真的伪装。
沈雾的衣柜里有一套码数大了很多的衣服,那套衣服是他不小心买错了的。
后来说退货退款,结果店家疑似感染了x病毒,反正整个店都再没了消息。
沈绥渊就先开了智能扫地机把地拖了,再套上了那肥大的外套,外套的帽子都可以遮住大半张脸了,他还觉得不够。
之前高中时参加过话剧演出,他演过树。
那化妆师技术极好,还用不知道什么东西做了树皮,粘在了他脸上。
沈雾当时没舍得卸妆,去找了化妆师,得到了化妆师的允许,把这些东西留在了脸上带回了家。
沈雾主要是想在沈绥渊醒来时,吓沈绥渊一跳,结局是沈绥渊不仅没有被吓到,还在本子里训了他几句,叫他不要带妆睡觉,对皮肤不好。
沈绥渊有句原话是你别让我毁容,我这么漂亮一张脸,有一点瑕疵都不行
沈雾回了他一句自恋。
不过这东西留了下来,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沈绥渊烤热了上头的胶,粘在自己脸上,这样就算是他被人看见了,也会以为是感染种。
对于居民区的感染种,护卫队都是抓优先于杀,尤其不想让感染种受伤,因为一旦受伤,就代表x病毒会四溢。
沈绥渊出门的方式跟他与沈雾说的一样,他还特意在外面再罩了件雨衣。
沈雾“哥哥,你是能感应到感染种么”
沈绥渊答“我只是感觉这边有好吃的。”
沈雾默了默。
沈绥渊在暴雨中前行,但没走几步,就停了下来。
因为这边已经拉了警戒线,停了不少异常管理局的车。就算离了些距离,甚至不怎么看得清里面的动静,他也仍旧能够听见里面传来的一些细碎的喊声
“是个丙级感染种”
“钟队我们打哪”
“艹他大爷的,这玩意儿力气真大”
沈绥渊换了个高处蹲着,在脑海里跟沈雾说“虽然那钟什么给的书里提了句分级的问题,但没详说,这个感染种我大概是吃不到了。不过得忍着饿看看丙级有多强。”
像沈雾之前接触到的那个拿指甲撬开了沈雾家里的锁出现的感染种,是属于无等级的范畴,也就是炮灰级别,没有什么特殊能力。
而现在钟望他们应对的这个感染种,身长三米,体宽两米,几乎都没有人形了,全身的肉像是小山一样隆起。
它被数不清的锁链束缚着,这些锁链都来自一个少年,是直接从少年的肩胛骨上出去的,但拽着的是另外几个人。虽然下着雨,但因为底下战场开了强光,所以沈绥渊可以看清,那个少年的表情十分痛苦。
禁锢住这个感染种,对他们来说就挺费力的。
而就在这时,一个中长发匆匆赶过来,只见他把手搭在了感染种的身上,惹来了感染种更加狂暴的嘶吼,但很快,那个感染种就像是陷入了昏睡一样,没死,但也没了反抗之力。
而那个中长发的异能者面色十分苍白地往后仰了仰,被那个钟队接住了。
沈绥渊微微眯眼,转身就走。
他在心里跟沈雾说“我打不过。”
沈雾噢了声“那哥哥你要换一个,还是回家”
“换一个。”
而在底下,把这个小山似的丙级感染种装车后,钟望似有所觉地看了眼早就没有人了的位置。
那中长发脸色还很难看“老大,怎么了那边还有吗”
钟望摇头“只是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但没有恶意。”
他淡淡“回去吧。”
他们上了车,就见新觉醒异能的新人面色比消耗严重的中长发还要难看数倍。
中长发看到后反而笑了“吓到了”
新人颤颤巍巍地答“黎、黎队,这真的好恐怖”
“你才觉醒异能,感染种的病变值高于你,所以会给你压迫感,这很正常,大家都是这样经历过来的。”
钟望凌冽地扫了黎乐涯一眼,示意他不要总是这样逗弄新人“你多出几次任务,多接触感染种就行了。”
新人欲哭无泪“看那种连等级都排不上的炮灰感染种都害怕,也是正常的吗”
得了钟队的命令,黎乐涯也不捉弄人了,再加上这新人看着是真要吓尿了,所以他也安抚了两句“是正常的。千诚你知道吧,我们箱凝市唯一的乙级异能者,你进来时应该也看见他了,他那么强的人,当初刚觉醒异能的时候,见到那种炮灰级的感染种还是会被吓到两腿哆嗦,甚至忘了自己还会异能。这是病变值带来的压迫感,没有人能幸免。我就没听说过哪个刚觉醒异能的人能面不改色地面对感染种的。”
黎乐涯说着,碰了碰钟望“老大,省级那个豢养了感染种的甲级异能者好像都不行吧”
“你说青栀”钟望淡淡“她确实也不行。”
钟望看向已经好很多的新人,又解释了几句“刚觉醒异能是有一个异能潜伏期和适应期的,在这个阶段你要跟你的异能进行磨合,是熟悉你的异能、掌握你的异能,也是习惯你的异能。过了这个时期,你面对什么感染种都不会这样了。”
“甲级的也不会吗”
“你可能会觉得危险,会害怕。但不会被吓到腿软,因为吓到腿软是本能对异常的恐惧。”
钟望是箱凝市异常管理局公认的最佳队长,他语气平淡,却让人不自觉地放松、信任“之后不会受到这种压制了,或许”
或许是因为认知到了自己也是个异常了。
沈绥渊是在中心区的边缘停下来的。
因为是暴雨夜,巷子里的路灯又坏了,幽暗得换任何正常人在这儿都看不清,但沈绥渊却看得很清楚。
他藏在帽檐底下的亮金色竖瞳像是光源一样,吸引到里面的蛾子趋光。
那是一个还没有变成感染种的人类。
他向沈绥渊走来,像是想要求救,但最终一步步变异成感染种,最后在要仰头用嘴接雨水并发出嘶吼的那一刹那,沈绥渊闪身到他面前,轻轻松松地掐断了他的喉骨。
感染种的声音还没发出就戛然而止,感染种最后还类人的眼睛看向沈绥渊,但那双眼睛里究竟是什么神色已经无从探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