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止水和鼬的旅途(二)(2 / 2)
青年确认无疑。
他们…在杀人?
用这种方式!?
无法理解。
场面震撼着止水自以为已经很强大的心灵。
事实证明,他的经历还是过于苍白了。
像是吓傻了。
紧接着,一股怒火升腾。
杀意,几乎毫不掩饰地投向在场所有人。
这些祭品几乎是同时被杀害,止水根本来不及阻止。
他只得站出来,大声道:“你们,都该死!”
酋长却没了往日和蔼的笑容,面带不屑。
“小老鼠,还以为你要躲到什么时候。”
他的嘴角,还有未擦拭的人血,目光阴冷。
头上赫然也有一根触手连接着。
“所有人,都上!”
“主说,要他的眼睛。”
哦~~~
村民们怪叫着,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向他奔来。
其中有砍刀,有长叉,还有菜刀,水果刀等等。
他们的脸上,全然没有了一开始的和善。
面露狰狞,仿佛在看着一只待宰的羔羊。
有些人更是极度兴奋。
那些姑娘们,亦是如此。
像是某种狂热的信徒。
“世间疾苦。”
“尔等罪行当诛。”
“最后问一句,你们,在心里还当自己是人吗?”
没有回应,距离反而越拉越近。
癫狂的表情,几乎近在眼前。
止水目光饱含着失望。
又似乎早就料到了。
只是想给心里找个借口。
这些家伙,不过是披着人皮的畜牲罢了。
眼瞳中,十字手里剑疯狂地旋转了起来。
魔幻·地狱见
庞大的查克拉喷涌而出。
这是能展现对方最不想或最恐惧的一面。
止水想要以此,惩罚他们。
让他们悔过,在痛苦中死去。
但…
没有用!
好像幻术失效了!
一把刀,狠狠扎向止水的脖颈。
怎么…可能……
“你的眼睛,我替主率先收下了!”
瞳孔骤缩,满是不可置信。
嘭~
青年化作烟雾,隐藏在暗处。
刚刚出刀的人看着面前的一桩木头,怔怔出神。
好好的人,怎么就变成木头了呢?
其他人也停下了脚步。
“蠢货,他在那边!”
祭司生气地指向一个位置。
那里赫然是止水的藏身地。
哦哦!!!!
村民再一次怪叫着冲来。
止水眯起了眼睛。
在没有弄清对方是怎么把幻术无效化前,他并不打算再接触了。
说到底,今晚处处透露着诡异。
几个瞬身,消失不见。
在一阵气得哇哇大叫中,祭司看着止水离去的方向,目光隐隐透着深远。
似乎别有深意。
这番遭遇,弱音都为自己老公捏了把汗。
不过能寄过来,应该是解决了吧?
随即翻到下一页。
凉乐脑中倒是蹦出一个词。
克苏鲁。
那可是混乱和邪恶的代名词。
止水竟然碰到了那种玩意。
能活着真不容易。
稍稍感应了一番,止水正在回族的路上。
不行,这个忍界真是太危险了。
克苏鲁都出现了。
真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还好一直在木叶,没出什么大问题。
伟大的宇智波族长大人转念一想,想要离开的心,越发紧迫。
之后的日子里,我一直在用影分身悄悄地观察着这座部落。
白天夜晚轮换。
本体躲在一处山洞里休息。
对方并没有出来找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第二天夜晚,我又试探了一番。
他们的行动范围,似乎仅仅只是到村口。
好像并不能外出。
是有什么限制吗?
接下来的时间,我一点一点摸透了他们。
白天都很正常,甚至还有人发现了我,问我去哪了?
为什么房间干干净净的。
他们似乎并不记得夜晚发生的事。
而一到了晚上,太阳下山之后,所有人无论是热情奔放的女孩,还是老实巴交的男人,全都状若疯魔,拿起身边的任何武器,乃至身体本身,向我不要命般的攻来。
和之前,判若两人。
我尝试用忍术,体术,杀死这些怪物。
但只是短瞬间,全都复活了!
包括成了一摊烂泥的家伙。
他们不痛吗?
他们不畏惧死亡?
真是令人震怖的坏消息。
我又一次逃了。
在那些怪物形成包围圈前。
然后它们只是在村口吼叫,脸色终于带上了一抹畏惧。
那是对村外的害怕。
仿佛有什么比它们还凶猛的未知怪物一样。
可我找遍了,也没发现什么。
另外,夜晚的村子很黑。
外面的月亮却很亮。
简直像是白天一样,视线非常明亮。
一光一暗,异常明显。
村子被黑暗包裹着,外面完全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宛如一只恐怖巨兽,吞噬了部落。
摆在止水面前的道路,似乎也只剩下了一条。
一条不愿去面对的选择。
休息差不多了,本体便会去周围村庄打听一下。
这个部落,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初那些好心人还提醒自己,这个部落的危险性。
结果被他当成了耳旁风。
现在才知道,曾经的自己,实在是太天真了。
本以为仗着自己的实力,无需惧怕,就算数十名上忍围攻也能轻松解决。
谁知道,竟然如此奇异。
最终也只得出了这是个吃人的地方。
一旦留宿到了夜晚,便没有人可以回来。
多少有点期待,没想到,也只是这样。
听着好心人的再度告诫,为了避免不必要麻烦,编织了谎言的止水点了点头。
影分身的记忆传了回来。
白天很正常。
除了那些肉…
肉是从某个地方拿出来吃的。
想了想,差点没把吃的东西吐出来。
幸好,自己没有接受陌生人食物的习惯。
尤其是这种偏僻的地方。
吃的都是干粮。
夜晚又一次降临。
这次,止水没有继续派遣影分身的打算。
而是觉得,该做个了结了。
或许…
弱音是对的。
这次没有带着对方和孩子来,真是太正确了。
不然说不定…
抿了抿嘴唇。
他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也不好,让妻儿看见自己残忍的一面。
天空由暗,转向光明。
宇智波止水站在村口站了一夜。
手里拿着忍刀。
低垂着头,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当黎明到来的那一刻,猩红的万花瞳正缓缓旋转着。
他迈步走向了即将从寂静迎来热闹的村庄。
黑夜的时候,火焰并不能烧死这些怪物。
所以他下意识认为,大自然的月光也没什么用。
但白天,还没试过。
可这个时候,他要面对的。
不再是怪物…
而是毫无所觉的…
人类。
那些笑脸,那些热情,仿若昨日。
当举起的刀落在第一个受害者头上,杀戮的进程,已然无法阻止。
蹲下身子。
这次,对方死得不能再死了。
没有那种奇奇怪怪的复活能力。
啪嗒~
洗衣服的篮子掉在了地上。
一个不远处的女人,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止水毫不在意,倒不如说,松了口气。
真的能杀死就行。
罪恶,就由我一人承担吧。
他瞬身到对方面前,一刀封喉。
响动在这不大的寂静村子,显得格外刺耳。
有人不免走出家门。
屠杀,开始了。
惨叫,又吸引了更多的人。
动静越来越大。
等酋长带着人过来时,地上已满是熟悉村民的尸体。
血流得到处都是,凶手的身上,同样沾着。
却不见任何伤痕。
“大叔!”
“二舅!!”
有人忍不住悲戚地喊道。
他们拿着武器,各种各样。
带头的酋长苍老的身躯有些颤抖,一脸茫然。
夹杂着几分无法理解。
几天前从外面来的年轻人,怎么会这个样子?
明明那么一副友善,让人忍不住生出好感的青年…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一名女孩惊愕道。
她是酋长的女儿,也是热情大胆的一位女孩。
倒地的背影中,有一道异常熟悉的身形。
她还记得,这个害羞的女孩昨天还对她说着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名叫宇智波止水的青年。
即使对方有老婆孩子也不介意。
可现在…
“恶魔,你这个冷血的恶魔。”
她怒目睁眉。
“白眼狼!我们好心招待你,让你体验宾至如归的感觉,你就这么回馈我们。”
有人眦目欲裂。
“是啊,喂不熟的白眼狼!”
“就是!必须要给予惩罚!”
有人提议分尸,然后献给主。
得到了很多人的赞同。
很快,呼喝声一片。
“献给主。”
“献给主。”
“献给主。”
不知为何,止水听着听着,感觉有一丝别扭。
就好像不远处的人们,画面徒然扭曲了起来。
空间在朝左转。
所有人只剩一张异口同声的嘴巴,面部徒留光滑的表层脸。
他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
放下无用的纠结,才是最主要的。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意思是在你们是人的时候杀死你们,真是抱歉。
他嘴中轻吐,身体快速冲向了这群村民。
因为,不能放任你们继续了。
不然还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的人惨遭毒手。
眼神坚定,手放在嘴边。
一大片火海喷吐而出,狠狠扑向了没什么反抗力的村民。
惨叫着,哀嚎着。
止水看着突然恢复正常的惨象,面露些微不忍。
屠杀这种“手无寸铁“的平民,他真的不愿意。
这也是宇智波家如今的优良传统。
但放任不管,只会害更多的人。
火焰团团包围中,酋长似乎露出了笑意,带着点点解脱。
可能,他也受够了。
受够了这样的日子。
将所有尸体焚烧干净,确保家家户户都没有漏网之鱼。
时间转瞬就来到了傍晚。
至今为止,就差一个人了。
那位神秘的祭司。
他一定知道什么!
不快不慢地走到祭司家门前,声音从里面传出。
“大门没锁,进来吧。”
止水一怔,推门而入。
“你来了。”
没什么牙的老者坐在大堂上,中间是一张桌子,上面飘着丝丝白雾的茶,似乎刚泡好。
另一边还有一张空椅。
“我来了。”
止水沉声道。
“你不该来。”
“可我已经站在这里了。”
“那就杀了我。”
“要快。”
止水眼中露出一丝挣扎。
“事到如今,还纠结什么。”
“杀了我,然后逃离这里,终结这里的一切。”
“这是你来此的宿命。”
如果可以形象化,宇智波止水的脑袋上必然要生动地打上一个问号。
“不要多问,我已经预料到了。”
“快杀了我。”
“我们这群被诅咒的人无法自我了结,无法互相杀害。”
“这件事,只有我和酋长知道。”
“最后,我们放弃了。”
“而且所有人都会遗忘一段记忆,不管是否愿意。”
“最后,酋长也忘了。”
“只有我,勉强记得。”
“而现在,夜晚要来了。”
“你知道什么意思吧?”
刷!
一颗大好头颅飞起。
嘴角带笑,残留的仅有余生,记忆出的,是青年冷漠的脸庞。
那把屠杀了整个部落的刀,也在此刻终于止歇。
轰~
火焰燃烧。
至此,止水完完整整灭了一个部落。
哦,还不能说结束。
他走向村外。
转身,面色复杂地看着这座曾给他带来笑容和怒火,还有无奈与失望的村落。
最终,一把大火猛然扑向了能燃烧的一切。
结束了,都结束了。
迎着夕阳,止水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对,还是错。
带着一脑子疑问,离开了这个曾悲欢离合之地。
说到底,也不过是旅途中的一件事。
但弱音,我亲爱的弱音。
我总觉得还有其它的办法。
或许能达到完美结局。
让所有人都活下来。
可我却选择了最快捷,最简单,最粗暴的方法。
将里面的人,无论是吃人者,还是祭品,都杀了一干二净,以绝后患。
我这样做,真的好吗?
弱音,我希望你能好好给我一个答案。
我的心,好乱。
好烦躁,好想…见到你。
因为他们也是该死的。
无辜的受害者,也不该平白被他人献出自己的生命。
而我这个刽子手…
信件在此戛然而止。
长长的内容,已然写不下多余的一个字。
往后翻,什么也没有,只有自己洁白的大腿。
同时,在返程的路上,止水遇到了一个意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