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利益链(1 / 2)
当人类欢呼对自然的胜利之时,也就是自然对人类惩罚的开始之日。
朱子认识一些圈子里的人,他透露道:“我有个朋友刘辉(化名),是一位来自瀚海的稀土出口贸易商,他对我说,生产企业对稀土走私和正常出口“一视同仁”,让更多稀土走私者铤而走险。
刘辉告诉我,以烟花国需求比较多的中钇富铕矿(国内市场价约13万元\/吨)为例,走私200吨货,纯利一般在4000万元左右(含“灰色”走私费用)。”
“唉,我再讲讲为什么稀土这么便宜呢?主要是没考虑环境治理的代价啊!”忧工叹口气,继续专业分析:
“1、c国富饶神山矿区
据统计,在该矿区每开采1吨稀土金属,会排放出约1.2万立方米的有毒气体,同时还会排放出酸化废水及放射性物质。稀土开采属于重污染行业,富饶神山矿区的村民癌症比例很高。
2、虔城
采用池浸工艺,每开采1吨稀土,就要破坏200平方米的地表植被,剥离300平方米的地表土层,产生2000立方米尾矿,并造成惊人的水土流失。
我国稀土污染代价触目惊心。在稀土资源丰富的江右省,年稀土主营收入329亿元,利润为64亿元,然而仅虔城一个地区,由于稀土乱开采造成的环境污染治理费用就高达380亿元。
我国人工工资比起发达国家极低,大家都不投入环保费,黑开采连税费都不交。因此,利润是很可观的,这也是这么多的资本趋之若鹜的原因。”
我请教道:“高工,请问我们对稀土的高端应用是什么现状呢?”
忧工继续资源讲座:“唉!到目前为止,我国依然是资源增长型的经济模式,众多投资都进入到资源领域。
c国伍况集团总裁助理称:1元钱的稀土原料,我们粗加工最多卖10元、20元,到西洲和坚果国做成产品后,我们就要花1000元才能买回来。
c国稀土原矿的开采技术可以说是一流的,分离技术也是一流的,但终端应用产品的核心技术却几乎全部掌握在外国人手里。
困扰稀土深加工的另一“烦心事”是由重复建设引发的产能过剩和浪费。很多省份,即使没有资源和核心技术的情况下,仍大量建设钕铁硼新项目,造成了较为严重的同质化恶性竞争现象。
目前国内稀土加工企业多集中在钕铁硼、发光材料和镍氢电池三大行业,在其他高新技术产业应用方面鲜有涉猎。”
“现在我们的稀土政策有大的转变吗?”明先生在商言商,最敏感政策的落实到位。
“嗯,我讲讲吧。”忧工高兴了,难得他的灿烂:“国家三部委相继发文均与稀土息息相关,新规的出台,“大稀土、大生态、大环保”战略走向再一次被国人所关注。”
听到忧工的信心,我们也一扫刚开始的郁闷。
“随着c国“芯”时代的到来,以砷化镓和磷化铟为代表的稀有金属消费需求获得刚性支撑。而c国在这些原材料方面具有资源优势,我国将锑列为国家保护性开采特定矿种。相信稀有金属不会走稀土的老路了。”
忧工的讲课结束了很久,大家心情都沉甸甸的。
“大军哪,我和你一定要把稀土矿收购回来,为咱们国家、为子孙后代搞一点资源存折!加油!”明先生异常激动地站起来,还握住我的手。
我也很兴奋:“好啊!我们一起努力!”
“嘎嘎嘎,我和朱子虽然没有什么过硬的关系,但是出个力,跑个腿,义不容辞!是吧?朱子。”
“没错!全力以赴支持大军!”
高哥和朱子走过来与我击掌为誓。
“哈哈哈,还有老夫呢!”忧工快乐得像个老小孩。
“喂,喂,哦,金明啊,什么?你到富饶神山了,太好了!我在小蒙羊呢,你想过来喝酒?”突然,甘心的电话响起来。他捂住受话器,转身征求明先生的同意。
“哦,明总,我一个发小,瀚海有色金属交易所的红马甲,来富饶神山看我,我可以让他过来吗?”
“没问题,这个小老弟说不定还能帮我们天宇呢。快快有请!”明先生热情好客。
话音未落,我的电话也响了起来。原来是金哥忙过了,还责备我不够意思,到了瀚海也不打个招呼,他正好在富饶神山出差,要过来请我喝酒。
“哈哈哈,大大的有请,统统有请!这酒越喝越有劲了。”明先生开怀大笑,白胡子都飘起来了。
隔了一会儿,瀚海金属交易所的红马甲金明先到了。
32、3岁吧,185高,典型的北方大汉,身材魁梧,像是一个运动员,眼神真的很精明。人很随和,有点像朱子,自来熟。事实上,他很快就和朱子打成一片了。
喝了几杯酒,金哥也来了。
“明总,你好!小伙,你来瀚海也不拜拜码头?胆子大了嘛!”他大声责备,但脸上却挂着和煦的微笑。
明先生愉快地招呼:“金处你好,请坐。”
“嘿嘿,我不是忙得焦头烂额吗?先自罚三杯如何?金哥大人。”我站起来和金哥握手。
“哈哈哈,爽快!来,我陪你走三个。”
他抓过白酒瓶子,麻利地给我俩倒了三杯酒,举手示意后,一杯杯地开干了。
“哈哈哈,还是不如你快!老了,你小伙行!”
“嘿嘿。”我抹了下嘴。
金哥很好奇:“你们在聊什么呢?”
“我们在说稀土的事情。”明先生笑笑。
“这个稀土我了解,是一个重要的战略物资。怎么样啊小伙,你们收购成功了吗?”
“没。一筹莫展啊!”
“慢慢来吧。待会儿喝完酒,我跟你回宾馆,有点事和你说。”金哥突然很严肃。
“没问题!来,先喝酒吧。”
我敬了他一杯,然后,朱子和高哥就跟他来往了一次。
“忧工啊,你刚才说有的外国企业打着合资深加工的幌子,实际是贱买咱们的稀土原料,是吗?”我重拾话题。
“嗯,这个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大军,我们这里可能也有烟花国来的,长得和咱们很像,难以区分。”
忧工忧虑地叙述:
“说一则新闻吧:han国某公司收购c国钢城一家稀土生产企业,因在我国购买稀土原料初级产品不受配额限制,而烟花国则与虔城的民资合作办厂。”
明先生无奈地说:“狡猾!han国和烟花国都挺会钻空子嘛。”
“那些利欲熏心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高哥关心地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