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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缺从他的表情来看，并没有震惊或惊恐。他只是犹豫了一会儿，因为他看着桥尽头的树和树下的人。然后他转过身，盯着那条他曾经爬过的山路，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之前看过桥头堡的画面，他就猜到这条路可能会把人带回来。

原因很简单。哪怕前方有深渊或者兽食魂，都有可能阻止包括谢承云在内的三位攀登者继续攀登，但三人只是在桥头就放弃了，也是不合理的。他们脸上的表情并不像被烧毁时那么悲惨。这更像是一种徒劳的徒劳。

...

宁缺并不知道，国师和一位符师傅正在哭着要让他做徒弟，意图杀死阻止他们的人，并将他视为解决昊天道教南派没有接班人的困境的唯一希望。

宁缺也不知道，他去年在御书房写的书法，被抄了好几遍，挂在很多大臣府邸里，又要浮出水面了。过了一会儿，陛下会紧紧地握住他的手，眼泪汪满了眼眶，告诉他，为了找到他，费了那么多力气才找到他，然后还赏给他几亩地和一些女仆。

宁缺对这一切有着丝毫的头绪。他还在挣扎着爬上后山的小路，他只知道越来越难了，小路的尽头有一座木桥，桥的另一边有几个登山者在等着。

登山者靠在树上或桥头上，都阴沉而疲惫。其中一人看着看似无尽的踪迹，失望地缓缓坐下，脸色苍白而绝望。

他就是谢承云。

那么，山路为什么会把人带回原地呢？这是宁缺现在需要弄清楚的问题。他闭上眼睛，静静地站在桥后的山路下，双手伸到袖子外面轻轻感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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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向前的山路，只能把人带回原来的地方。如果无法发现秘密，那么登山者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尝试，然后拼命回头。

桥尽头的三个郁闷的攀登者，最终在这样一个沉闷绝望的循环中放弃了。他们看到同路人宁缺站在山路入口处思考时，露出了同情而又讽刺的神情。他们以为他以后会再次尝试上山路，然后像他们一样迷迷糊糊地回头。

谢承云脸上没有同情或怜悯。宁缺对这条神奇的山路并不感到震惊。然而，当谢霆锋看清宁缺从山路回来时的表情时，却顿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学院入学考试后，谢承云一直把宁缺当成当年他们试图攀登旧图书馆的最强对手。然而，在那学期考试之后，他证实他高估了这个来自边境小镇的小伙子。事后，宁缺被书院里的学生们心不在焉。谢承云虽然没有加入他们，但他确实已经忘记了之前的对手。

书院二层开学后，他的目标是超越龙庆亲王。他想象过考试中会有很多其他强大的对手。但他就是没有想到宁缺，因为他认为自己已经打败了宁缺，他不需要太在意。为什么要费心去分散以前输掉比赛的人的注意力？

直到今天，看到宁缺从山路上上下下来的那一刻，他还是震惊了。他意识到自己从未打败过对手，也不清楚他。

谢承云亲身经历，很清楚爬山的感觉。这一刻，他自然明白，一个能通过山路的人，是不会因为病而放弃考试的。他在脑海中做了一个更悲伤的推断。宁缺之所以没有做出任何解释，也没有再次质问他，是因为宁缺没有把他当成对手，不是出于良心愧疚。

看着宁缺，谢承云靠在树上挣扎着站起来，犹豫片刻后说道：“山路是假的。元气自然流淌。你找不到通道。

宁缺睁开眼睛，没有转身，也没有回答。他只是盯着前方的这条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