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暂时达成合作(1 / 2)
指挥部部长知道祝施久这是在利用她,祝施久也知道指挥部部长知道他在利用她,但这并不妨碍阳谋的效果。
确实一整晚下来,指挥部部长搞了半天只知道祝施久他们在秘密做些什么,但具体到底在做什么,她却是一星半点都不清楚。如果到此为止只抓住祝施久的话,那么祝施久到底想做什么,估计就要留给组织调查了。
但组织真的能够查出什么来吗?根据巴布亚新几内亚的情报来看,叛逆者派系存在已久,在此之前可是一点风声都没有闻到,叛逆者派系就好像一夕之间突然出现,可见其隐藏之深。
尽管她现在有把握在伪造了罪证后让组织下场调查,但却没有把握真的能够查出什么来。
再加上就算叛逆者派系落网了一个祝施久,估计还有其他的叛逆者存在于组织内时刻想方设法营救他,而自己若是下场了,那有谁会来帮她?说不定还会被叛逆者派系搞一手“实锤”,将自己锤成叛逆者,到时候或许才真的是孤立无援。
自己可以制造伪证,叛逆者派系难道就不可以了?清白者未必清白,忠诚与背叛全在于手段如何。
如果祝施久知道指挥部部长内心的想法的话估计会笑出声来,她将叛逆者派系想象成了一个强大的派系,然而实际上叛逆者派系要人没人要钱没钱,如果祝施久真被抓了,那估计也真就完蛋了。
基于这个误解,指挥部部长内心权衡的天平已经趋于祝施久提出的建议了。
第二点就要谈到徐峰了。
她认为这一切的背后都是徐峰在搞鬼,他想让祝施久做一些隐秘的事情,或许是准备秘密颠覆整个组织,也或许是其他。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徐峰想要拯救世界的决心,但如果这个拯救世界的办法需要通过颠覆组织来实现呢?她比任何人更想搞清楚徐峰派祝施久进组织秘密行动的理由。
从她决定抓祝施久开始,就已经跟徐峰站在了对立面,这一次徐峰失利,下一次她再想获得更秘密的内幕,估计就很难了。
所以最好是能够在这一次就尽最大可能获知最多的情报!就如祝施久所说,放长线,钓大鱼!
而第三点,关乎指挥部的清白!
说实话,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己伪造罪证,还是有被组织发现的风险的。若真的被组织发现了她伪造罪证,那掉在裤裆里的黄泥巴就不仅仅只是看起来像屎了,而是真的屎。
若按照祝施久的想法呢?放了长线,祝施久固然有计谋得逞的可能性,但她只要做好收尾的万全准备,便也能将祝施久叛逆者的身份实锤!
另外她还没忘了,大范围破坏监控的人,并不是她指挥部的黑兵!她的身上现在还背着一口黑锅呢。
而只要能够抓住真正的罪证,那么自然能洗清她今晚的嫌疑。
综上所述,指挥部部长虽明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但还是忍不住往里面跳了。
……
哨防站。
每一个哨防站至少配备四名黑兵,两名黑兵负责哨防站的出入口守卫工作,两名黑兵负责哨防站的日常监察工作。
平日里哨防站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每一个武装防备部的黑兵在哨防站驻守都相当于是在白白浪费生命,但日复一日枯燥单调的站岗却并未消磨他们的意志,他们越是清闲,就越是代表无特殊情况的安全。
然而今晚似乎不太一样。
在指挥部抢走行李箱,跟武装防备部发生剧烈冲突的时候,哨防站的黑兵们便收到了来自部长的命令。部长告知他们,指挥部的黑兵疑似叛乱!
这是一个听起来相当匪夷所思的消息,换做是其他黑兵,或许还要追问一下是怎么回事,但他们不会,他们最多也就是在哨防站多留意了一下周围的动静。
只要有人接近哨防站,那么无论是不是指挥部,都会受到严格排查!
祝施久问道:“也就是说,我们几乎没有机会骗过哨防站?”
“任何人都别想骗过哨防站的黑兵!如果想要从哨防站出去,那么唯有强行突破!”领队意味深长地对祝施久说道。
此时此刻,在祝施久跟指挥部部长达成了共识之后,领队便跟祝施久从敌对关系变成了暂时合作关系,二人正在协商要如何经过哨防站出去。
领队也明摆着告诉祝施久了:“每个哨防站和哨防站之间都是有联系的,相当于异体同心的关系,若是有人想从一个哨防站突破,那么其他哨防站也会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我们强行突破的行为也必然暴露!”
暴露之后会如何,结果也可想而知了。
武装防备部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在这里,但一旦他们强行突破哨防站的消息传出,那么武装防备部必然会闻讯赶来,到时候就不是小打小闹了,凭他们现在这么几个人,估计很快就会被逮住。
祝施久说道:“那也只能是强行突破了。但在强行突破的时候,我们的身份不能是指挥部的黑兵。”
领队笑了笑:“自然如此,我们现在是叛逆者……就跟你一样,不是吗?”
祝施久也没有争辩什么,他现在已经想好了后续给自己洗清嫌疑的安排,任他们怎么想,都不会想到他最后要如何洗清嫌疑。
不过一切行动都要快!否则等到武装防备部加派人手了,那无论他有怎样的奇思妙想的后手都将起不到什么作用。
……
哨防站的黑兵看到了城内不远处朝着他们这边冲过来的一行人。
为首的是一个拖着行李箱的黑兵,后面缀着数个黑兵。几人奔跑的速度不算快也不算慢,但总归能看出他们的目标正是哨防站,避也不避地就朝他们这边径直冲过来。
由于有武装防备部部长的提醒,哨防站的黑兵们也知道了现在城内发生了一场叛乱,所以他们对到来之人相当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