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8,一条大麻袋(1 / 2)
b/b 这是药。感冒的。肠胃的。消炎的。创可贴外用药什么的。都是你平时常用的那几种。什么不用。吃的不带可以。这个必须得带。当然。你这次去肯定是顺顺利利的。可是……这不是备着万一嘛。万一真要是病了。水土不服什么的。你身边又沒人。大半夜的。上哪儿去找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去。带上吧。也安安我们的心。还能少惦记惦记你。
安小老太太眼圈微热。猛地低了头。只把手里的药一个劲的往江杰云的方向推。
江杰云让她那泛红的兔子眼和低俯的脑袋弄有点心慌意乱。哪里还敢说不带。软着声音一叠声的应着。“行行行。安小老太太。小的遵命。您还有什么吩咐。还不抓紧时间迅速唠叨。小心一会儿上学迟到。到时小的罪过岂不大了。你总不会让我怀揣着好几千斤的内疚上路吧。”
这个。菊花茶和薄荷茶。败火的。都是分了小包的。一包是一杯的量。上面写着名呢。你觉得心烦就喝点。可也别喝太多了。这些东西性凉。你要是心里闷。就给家里打打电话什么的。别有事憋在心里自己硬挺着。到那边在外面吃东西小心着点。肉什么的少吃点。别太油腻。真想吃。等回來可够的给你做……
其实有些话。刚才在饭桌上。安国庆和李彩凤已经联手念叨一遍了。可安小老太太功力非凡。硬是把她老爸老妈念叨到的。沒念叨到的。或重复或查缺补漏的又给來了个加强版。
不过。不管她怎么唠叨。居然还在这些长篇大论中十分有意识的避开一切与“不顺利”相关的字眼。把她那所谓“自我激励”式的“心理暗示”贯彻了个十成十。
江杰云倒是有耐心。甚至还欠虐的享受着她的唠叨。也不说话。时不时为她在话里话外特特绕过去的那点小迷信而翘起嘴角。
倒是最后安大厨觉得自己打包出來的这些杂七杂八。吃吃喝喝的东西有些夸张了。不像是进京城。倒像是去难民区。有点迟疑起來。“带的东西是不是有点多了。”
江杰云痞里痞气地伸出手指搔了搔耳朵。慢慢地摇头叹息着。一脸的无奈欠扁讨打相。“东西不多。话多。”
安大厨倒也不恼。只学着他的样子。皱起鼻子。特别大声的叹着气。装模作样的摇头晃脑。“唉。沒办法呀。儿行千里母担忧嘛。你是我一手养大的。你这要出远门。我自然担心嘛。话不多。怎么能让你充分滴感受到我对你的这份深厚的关怀和爱护呢。”
嘴头的便宜还沒占完。就让江杰云一伸手把她打理得流光水滑。整整齐齐的头发给揉成了一只人工鸡窝。“安小然。你就充大辈儿吧你。你说说你。准备了这么些东西。怎么把最关键的一样给忘了。”
诶。最关键的一样。忘了。忘什么了。
安然闻言低下头。用目光认真地把桌上摆放的东西又一一迅速盘点了一遍。却实在想不起來自己还忘了些什么。皱眉思虑着。神情严肃。“还差什么呢。”
“一条大麻袋。”江大吃货笑得一口白牙皎洁。反射着清晨烁目的阳光。气人话说得慢条斯理。好象歌唱。“沒有那个。我采购回來的东西往哪儿装。怎么抗回來。”
“……”
如果目光也可以剐人。安大厨这会儿真的不介意把对面这厮给片成飞薄的人肉片。下到火锅里配着酸菜血肠涮着吃。
可惜人类的目光沒有那种变态的功能。所以。安大厨觉得自己的牙齿十分的痒痒的。在嘴里磨了磨。真想给这个不看时候气人的混球手腕上“戴上”三个牙印版的“表”。
安大厨瞪着一双肿胀的兔子眼。还在纠结究竟要不要给江大混球來个临别“戴表”的时候。江杰云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脑勺。指了指墙上的钟。“安小然。赶紧的。再不走你就要迟到了。”
最近一段时间接连不断的大雪让路面情况十分糟糕。环卫工人们加班加点。忙得不可开交。但成效却并不显著。旧有的积雪残冰还未清除。昨夜便又下了一场大的。以安然那平平常常的车技。想在这样的时候。骑车赶早上学。结果只有一个……摔着成串的跟头一路滚到一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