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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反常必有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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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福来就这样背着被盖卷,没有人欢送,也没有人欢迎,来到了这全区最为偏僻的高山镇工作。他像是没有了父母,没有了妻子,没有了亲人,没有了情人,很是寂寞。他哀叹自己的不幸,恼怒自己的不争,心想自己,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有其不多,无其不少,全然就是多余人了。

没有好久,杨福来那受伤最重的地方,他想也是万恶之源,入雨后的春笋,见风长了,他感觉到创造生命的地方的生机与磅礴力量,感叹生命力的强大与无穷。那是啊,一只青春的鸟儿,要冲破藩篱,要捕捉食物,要饮马江河,要去展翅飞翔。他知道自己的从政之路,本来是花团锦簇,本来是众星拱月,没有想到,竟然栽在这那巴掌大的地方了。他发誓要在哪里跌到就要在哪里站起来,说的是,人生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哦,炮弹也不能两次打到同一个地方,如果再那个,就把欲望丢甩给狗吃了,可是那欲望,它却像是韭菜一样,割了一桩,又是一桩。他气得吹起胡须来了。

他就这样呆着。工作成为了他唯一的爱好和前进方向。他憧憬着。自己就像是到了一个无人慌岛,随时在岸边眺望远方有没有出现船的旗杆,他多么想搭乘船只驶向远方。他就像是到了山之巅,随时看有没有出现在地平线上的一轮朝阳,他多么渴望那暖哄哄的阳光再次沐浴他进步。他就像是到了沙漠,随时都在留意看在大漠深处有没有一口井水,滋润他那干涸的心田。幂幂之中,他就像是已经看见了绿油油的草地,近在咫尺,却难以尽情的享受那绿草的芬芳,他懊恼极了。

俗话说,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丢官的杨福来就像是条落水狗了,他在水中扑腾着,渴望抓住一根稻草,想的是东山再起,那么,等待他的命运将会是什么。

区上决定修缮平乐寺庙了,说是要把这寺庙打造成这一区域最大的景点。赵桂花到寺庙视察了,他与寺庙的择地法师交谈甚欢,彼此相见恨晚。赵桂花说:“我,自己不信教呢,但是尊重信教,还要给老百姓打造一个闲暇休憩的地方呢”。视察来视察去,他觉得这寺庙最大的大问题就是没有一颗参天大树,如果在大门口有一颗参天大树,寺庙深深,就平添几份神秘了,大家就更会慕名而来顶礼膜拜了,香火之烟雾缭绕,就会更兴旺了,不愁这里的旅游业发展不起来了,不愁这里的老百姓富裕不起来了。来棵树,就是锦上添花了。择地法师说:“想过,不是没有树,而是没有钱呢”。赵桂花说:“钱,都是钱撵出来的呢,思路决定出路呢,满世界都是讨口子,我还有卖打狗棍的机会呢,我都是讨口子了,手里还要拽着一根打狗棍呢。钱,对于你来说是个大问题,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小问题了,虽然说的是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但是花钱还是要弹钢琴嘛,有个统筹兼顾嘛,经费也是海绵中的水嘛,无论什么东西,这个你也知道,只要去挤,都会是有的嘛。哈哈哈,那这样,我就竹筒倒豆子了,我表态嘛,我决定嘛,政府勒紧裤腰带,带头过紧日子嘛,雪中送炭嘛,送你一颗像回事的大树,给我栽起嘛,大家都好在下边歇凉呢,这大小也是个场合呢,风水重要的嘛,我要让这棵树给你寺庙沉寂的死水带来生机与活力,成为人民群众的摇钱树呢”。择地法师说,千年寺庙,遇到贵人了。

回到区上,赵桂花立马指示,成立领导小组,自己亲自担任组长,安排办公室行文,通知各个乡镇与部门,发动干部群众寻找一颗帅大的黄角树。比选后,经过联席会议审定,栽培到平乐寺庙,成为标志性的景观,以此作为全区的旅游经济发展的新的增长点。

何老三这人,眼皮子是搭起的,脸皮是搭起的,嘴皮是搭起的,头脸骨还是撑着的,给人一个他就是何棚子的感觉,眼皮子遮搭下的眼光,似乎因为遮拦而更加聚焦灼人。他的活人语录是,要鹰眼,狗鼻,牛劲。起的比鸡早,跑的比狗快,睡的比小姐晚。他听到这树事的风风,说:“吔,风水轮流转,坐等发财了”,他老家的承包地上就有一颗大黄角树,高十丈,要十人合抱,树冠蔽日,荫及两百多平方米,且正值当打之年,充满着春的生机。他写了一封信,附上照片,邮寄给赵桂花了。可信件却泥牛入海了。过了些日子,赵老四和几个林业公司的人上门来找到他,说来相树了,只要合适,不亏卖家。树挪死,那是过去,这公司可以给树挂液体补充营养,能保活。还说是他们才是区上选定的有资质买卖大树的公司呢。赵老四给何老三说:“这树可是可以,但是在这山上,他就是一个树,贫女如花只镜知呢,弄不合适,就砍了当柴火烤火了,何况比选的这种树多的是,这个,耿直点,你这个树,就一口价,一万元呢”。何老三嘴巴上虽然还在嘟噜嘟噜地说:“低了点,低了点”,但是又摸着心口想,可以了,心口子太厚也不成事,凡事也不要过余了,承让点,说不定过了这一村就没有这一店了,活人就是要未晚先投宿,鸡鸣早看天呢,万一买一个倒脱皮就没意思了。这个就像是个石头样,要把他放稳当,才是一回事呢。李二娃跑过几天世外,凑上来说:“何娃儿,不如直接卖给区上,就不卖给这些贩子了,还可以多赚几个钱子呢”。赵老四生气了,说:“李二娃,你个二杆子,还有其他几爷子,哪个屙得了三尺高的尿,哪个能伸出个指头做犁杆子,你说,哪个能保证区上就一定要买你这一根树,哪个能保证树卖过去能栽活,料想人家会把合同给你拴套上,树要是死了,不但分钱拿不到手,到时说不定鸡飞蛋打,还要倒贴几个子呢,所以,就不要想的是一锄头下去挖个金娃娃,鸡蛋也不要放到一个篮子啊。还是你何老三自己拿主意,不卖算逑了,我又到别处去相寻树了,天下之大,找不到一棵树,我没有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不成。没有张屠夫就吃混毛猪了,还是我在买树嘛。要想公道,打个颠倒,哪个不想多卖几个票子,但是凡事不要过余,我活人的经验就是搞现钱,弄现米米呢,墙上画再大的饼子也只是拿来看的”。杨福来见势将何老三李二娃叫到边边上去说了些悄悄话。何老三回头就对越明了和赵老四说:“钱钱,哪个不想,牛吃奶奶靠碰呢。树是拿来卖的,没有必要瞎子打捶,扭住就不松手,见好就收呢,一辈子哪有挣得完的钱呢,就那个样子嘛,定了嘛”。旁边的赵老四高兴得没法笑出来,还在说:“你何老三主意拿定没有哈”,何老三说:“白纸黑字,一口唾沫一颗钉,一手交钱,一手放树,都是嘴皮上边长胡胡的人,我拣个比落个强,拉账背亏,就一万元成交”。赵老四说,你会不会是个屙尿变,何老三说:“你就把心子放到肚子里头,我就是是个小民,又哪个把吐出去的口水舔回来呢”。

快年底了,赵桂花主持专题民主生活会,会上,赵桂花问卖树栽树落实的情况,他说:“这个,我经常讲,一分部署,九分落实呢,可是就是有人把我的话当耳边风,这个样子搞下去,发展不起来,以后喝西北风去不成。我问,树,找到没有,谈好没有,栽起没有”。几个没有,把林业局张好为憋逼到墙角了。张好为慌忙中说:“这个,这个,根据桂花首长同志的指示精神,我们在全区进行地毯式的排查,梳理,只有几棵树合适”。赵桂花说:“就不要指示指示的了,鸡蛋吃多了,都闻得到鸡屎臭了,一天多少事要经过我的老壳哦。我下乡的时候看到有一棵树还可以,就是在高山镇那条路上,上坡坡转弯弯那个山包包上”,张好为说“就是,就是,就是首长你看上的那一颗呢,北京来的专家也是那个样子说逑的呢,就那棵树最合适,我们去谈了,都谈了几次了,龟儿那棵树,叫一个私人老板越明了买了,现在已经是移栽在城边边上的地里,待价而沽了。他说如果我们政府要买,他可以打个让手,但是摸着良心说,最少不能少于一百万,,说的是双方都往拢里走,但就是谈不拢”,赵桂花一听,猛然把桌子一拍,桌子上的纸笔跳起老高,说:“怪哉,怪哉是一条虫,有这么贵的树嘛,这不是敲诈政府吗,膏药贴反瓜了嘛,岂有此理,我看弄成这样,是你们工作方法简单,办事不力,没有斗争嘛。这个样子哦,蒋斗温常委,你出个马嘛,老蒋出马,一个顶俩嘛,你代表区上去谈谈,看能不能少些银子成交”。蒋斗温说:“这个,我是外行,不懂呢”,赵桂花冒火连天地说:“老蒋呢,这个都是学而知之,那个就生而知之嘛,不是说要在游泳中学会游泳吗,在斗争中学会战争吗,要把战争中的那一套用到斗争中来嘛,用两手嘛。总不能一上来就喊我去谈嘛,你可以去谈,你应该去谈,你必须去谈,你组织一个专班去谈,代表区政府去谈。我们的干部不但要能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还要能在市场经济的大潮中,当弄潮儿嘛,那,方能显示出英雄本色嘛”。蒋斗温笑着,点着头。

没过几天,赵桂花在办公会议上又督办树的事情了,问蒋斗温进展情况,蒋斗温说:“过去的一周,经过十余次谈判,对方还是咬着不松口,说不少于九十五万呢”,赵桂花眉尾一扬,盯着蒋斗温,说话了:“你看,你看,你还是谈的很有成效吗,方法对头,就会四两拨千斤嘛,这个虽然哪个说过,他可以计算出天体之间的距离,但是无法算计出人心的险恶,我看你是,也是哪个说的,给你一个支点,你就可以撬动整个地球,这个我们从方法上来说,准确地讲,是从风格上来说,我们不要的是举轻若重嘛,要的是举重若轻嘛。我听说他要求给他的老汉找个公益性岗位,哪怕是看个门都可以,这样的条件也不高嘛,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你们是可以答应的嘛,你们要当蛔虫,要钻到人家的肚子里去,看人家在想什么,这些也是该深入的嘛,就要深入嘛,怎么说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老祖宗的智慧嘛,人家需要什么,我们能够给他提供什么,如此这般,生意才谈得拢,强扭的瓜不甜嘛。一时不能解决的问题,也可以先答应下来,哄嘛,现在解决不了的问题,通过发展还是可以解决的嘛,所以还有一个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的问题。杀猪割喉管,还是杀屁股眼,手法不同嘛。这样我们再换个人去谈,曲会伸常委你也下去试一下水,多搞他几轮,磨嘛”。曲会伸说:“啊,哪,恭敬不如从命,我愿意去试一下水嘛”。

一个月后,赵桂花又在会上过问买树栽树的进展情况了。曲会伸常委站在那里,穿个单裤,腿腿一抖一抖的,说:“龟儿子,钻到钱眼里去了,还是要九十万呢”,这时赵桂花指着曲会伸说:“你看,你看,就是不一样,不一样嘛,终于有进展了嘛。水平不同,能力不同,方法不同,进展不同,效果不同嘛。我看,这样,再去谈一次,最后边,警察局,吴清闲局长,你,拿枪带炮的家伙,去,吓嘛。我不相信他就没有点问题,乱修乱建没有,乱砍滥伐没有,超生多生没有,实在不行,赌博没有,嫖宿没有,手段多的是嘛。我也不是隔山买猫,我给他定了,价钱就是八十八万八千八百元。如果再不同意,找他点问题,先给我把他关起来再说,是地球上的树呢,涉嫌的罪名就是敲诈勒索政府罪嘛,寻衅滋事罪嘛,拿在哪儿去说,他这明显是卡政府的鸡颈项嘛”。

又过了两天,吴清闲在常务会上给赵桂花扯回销汇报了,说:“越明了同意了,就那个吉利数字,成交了算了”,赵桂花说:“你看这,只有落后的领导,没有落后的群众呢。那这会上过一下,定了嘛,算是办成了一件事嘛,以后也好写总结写区志嘛”。

当时还是高山镇一般干部的杨福来在这事中发现了一个秘密,就是来买树的越明了,人家都说的是,没有几十岁,也有几十斤,而他也就是个几十斤重的人了,像是一只鸡,大概那为什么叫鸡婆也就是那个意思了。你一眼看上去,他筋骨清晰可见,心脏跳动,胸脯上的薄肉跟着被鼓捣波动着。走起路来,偏偏倒倒,像是个烟灰,只有两个眼睛一亮一亮的。这老板,带了一个秘书,叫的赵老四,也快是谢顶了,不过他好像是植发了,光秃秃的头皮上栽种着秧苗样的一撮一撮的头发,并没有茂密样,像是水稻地了。越明了在讨价还价的时候,总是把脑壳朝赵老四一望一望的,等着赵老四点头表态,他想事出反常必有妖,魔鬼藏在细节中,这事一定有什么翘夹。杨福来从看到这赵老四第一眼起,就觉得他有点象一个人,又一直想不起像那个,也是哦,黑毛子猪儿家家有哦,他还在想,人像是上了年纪样,现在的事情记不住,过去的事情忘不了,他在记忆的脑海里搜寻检索,他恍然大悟了,姓赵,哦,这人特别象区首长赵桂花的样子的啊,就是一个巴掌拍下来的样子啊,一个模子倒出来的样子啊。吔,上帝关了我的门,却也给我开了一扇窗,他不动声色地套近乎了。

在何老三与赵老四越明了讨价还价时,李二娃又横空出世了,看热闹不嫌事大,哄抬树价了。开始何老三一听李二娃一吹,耳根子发软,头发都飘起来了,那树价见风长,那嘴巴骨,也像是小娃的鸡儿,越碰越硬了。杨福来见机会来了,就说:“我来代表政府说句公道话,我也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屁股坐歪了,歪嘴巴子念歪经。何老三哈,试着试着的哈,都是吃米的哈,当面锣对面鼓呢,响锣不用重锤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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