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质问（2 / 2）

元羲则看着蒙，泣道，“刚才妮骂我，骂我阿母，骂我阿母该死，还说我不是阿父的女儿，说我是野人的孩子，我这才打她的，她打不过我，就去找姆赤，让翳来杀我，阿父你看，翳还拿着剑呢。”

众人看去，姆赤身后的翳果然腰上挂着剑，但是，他是教顒的武士，身上挂有武器并不奇怪。

还未等蒙开口，元羲一把抱住蒙的腿，哭得我见我怜，“阿父，我不是野人的孩子，我是阿父的孩子，现在阿母死了，我只有阿父了，阿父要救救羲，我阿母常说，她的命是阿父救的，我的命是阿父给的，我们都要好好报答阿父，所以阿母把所有粮食都献给族里，所以她的灵魂化作了雨，也要庇佑我族，可阿父也要护着羲呀。”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姆赤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妮完全呆了一般。

连顒都不知该如何接话。

蒙拉起元羲，“别胡言乱语，没人杀你。”

元羲抬头，露出童真般的眼神，“姆赤与翳也不会杀我？”

蒙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下意识看向姆赤，姆赤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妮愣了片刻追了出去，“阿母”

现场气氛有些尴尬。几位族老都认为是小孩子之间的一场闹剧，羲大惊小怪。

蒙推开元羲，“你先出去，这里不是你该进来的，顒带她走。”

元羲拭了拭泪水，“阿父，我有事与你说。”

“你在外等着。”

蒙与众人商议的是过冬之事，主要是粮食的分配，牲口的饲养，部落还处于氏族公社阶段，共同劳动，共同分配，但私有制己经出现，还未进入奴隶社会。

元羲等了大约半小时，众人才散，顒走出议室，问元羲，“你有何话与阿父说？”

元羲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没有回答。

顒继续问，“为什么说我阿母与翳要杀你？”

元羲暗忖，顒虽对她好，但他毕竟是姆赤的儿子。

顒见她不愿意说，心中有诸多疑惑，又看见一旁的佑，“佑何时醒的？”

元羲道，“昨晚。”

顒嗯了一声，“你进去吧，阿父在等你。”

元羲再次进入议室，牵着佑，如今，她可不敢把佑单独留下，顒看了看她们的背影，转身离去。

姆赤在屋子里与翳说话，妮被妇依带去清洗了。

“阿母。”顒在屋外喊道。

门打开了，翳走了出来，“你阿母让你进去。”

顒点点头，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你何时回部落？”

“嗯？”

顒道，“这些年多谢你教授箭术，我想舅父身边更需要你。”言毕，也不等翳回答，顒大步进了屋子，反手将大门关上。

翳怔然许久。

姆赤的气未消，脸色很难看，“适才在议室，你看清了羲是如何对你阿母的？”

顒沉默片刻，“有一件事情，我想告诉阿母。”

“什么事？”

“那日女偃家大火，他们家的门从外面被锁住了。”

“怎会如此？”

“不知。”

“你可有告诉你阿父？”

“还没。”

姆赤道，“这事应该告诉你阿父。”

顒静静的看着母亲，姆赤迎上儿子的目光，“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顒垂下双眸，“没什么。阿母我先走了。”

“等等。”

顒转过身来。

“你来就是告诉我这个？”

“是。”

“羲告诉你的？她还告诉你什么？”

顒道，“不是她说的，我赶到时，发现木门从外面被锁住了。”

姆赤冷笑道，“所以，羲说我要杀她，你便信了，你是在质问你阿母？”

“没有。”顒低下头。

姆赤气得胸口一起一伏。

顒又问，“阿母认为会是谁做的？”

姆赤想发火，但忍耐住，“族里的事该去问你的阿父。”

“是。”顒这才转身离开。

待顒走后，姆赤脸色几近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