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祭祖（2 / 2）

“老祖宗不是说了吗，外人不能进去，糊涂啊！”

提起水库，人们真的是闻之色变，就算那里是金山银山，也没有人敢靠近。

“谁说不行！我张文胜把话放这，明日午时，张家寨人准备祭品，随我上山祭祀先祖。如果真是祖宗保佑我张家寨，一定不会阻拦！”村长几乎在极力嘶吼。

一场原本激情澎湃的聚餐，还是被这一，突如其来决定，产生了不小的变化。酒宴虽然持续到傍晚，可大家的话题，始终围绕着祭祀，即期待又忐忑。

“唉！该说不该说的，我都说了。明天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会随我们上去。”重新回到家中，村长如同泄气的皮球，疲惫的倚靠在沙发上。

“无所谓的张叔！就算我们自己上去，等村民看见，自然就相信了。”心里有数的洪开门，微笑着劝解。

“哎呀我说开门红，谁不知道山上闹鬼，没看出来，你小子出去一年多，现在胆肥了，我可告诉你，要是把我老爸吓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从头到尾没有出声的张颖，回到家里便发作起来。

“颖子！你咋和门子说话呐，人家还不是为你爹和村里好，他既然说没事儿，我就信！”始终看好洪开门，张婶直接站出来，全力支持。

说是准备祭品，考虑到预防火灾，走出院门的几人，带上的只有鸡、酒、苹果。迎着冬日的暖阳，六人一狗，慢慢往山上走去。

刚刚转过农舍，众人赫然发现，在通往水库的山脚下，此刻已经站满了村民。人们怀里抱着杂物，甚至有人牵着小猪，安静的守在那里，目光聚集在他们一行人。

“不要生火！我走前面！”穿行在人群之中，村长挺直了身板，目视前方，抱着一坛酒，高声喊道。

虽然有了领头人，只是恐惧的阴影，依然笼罩在村民心中，整个队伍聚拢在一起，缓缓跟在几人身后。

上山的路程并不远，仅仅走出几十米，便来到了警戒带之前。族长的脚步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的警示牌，目光下意识望向洪开门。当发现对方只是面带微笑，冲自己眨眨眼睛。心下不由放松许多，他转身看了一眼身后，也不再招呼大家靠近，回身把酒坛高高举起，朗声说道：“张家寨张文胜，今天带领张家寨村民，上山祭祖，如果真有祖宗庇佑，就请放我们上山！”说完之后，将手中酒坛，用力砸向地面。

破裂声伴着酒香，在山路上扩散着，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山地间回荡。人们四下打量着周围，仿佛在寻求回应，只是没有人发出一丝声响。

洪开门冲了出去，简易的警戒带，不高的警示牌，被他粗暴的拉倒。通往山上的小路，很快被他清理出来。

“先祖在上，我们来了！”受压抑情绪的感染，村长禁不住喊了出来。忘记了自己是在演戏，一股热血涌来，他迈开大步，径直往山上走去。

洪开门和蒋老爷子紧随其后，高玥张颖，则是挽住张婶的胳膊，努力追赶前面的人。

“过去了，真的过去了！”紧张呆立的人群中，一声低呼响起，很快便连成一片。

“先祖在上，我们来了！”

同样的话语，仿佛是咒语一般，在人们的口中喊了出来。紧随着呼喊声，村民们上山的脚步，越走越快。

祭祀的人们走过了石屋，涌向了山顶，心情也如同脚下山石一般，越来越踏实。

临近午时的阳光，挥洒着阵阵暖意，照射在山顶处，众人的头上。一块不大的青石旁，人们带来的祭品，被整齐的摆放着。村民们肃立在坡上，抬头看着上方。

打开一瓶酒，村长抬头望天，大声喊道：“张家寨列位祖先在上，今天我们这些后辈，来这里祭奠你们，感谢你们对张家寨的庇护，只希望祖宗继续保佑我张家寨，今后风调雨顺，家人安康！”族长说完，把酒洒在地上，身子不由跪倒在地。

契诚的人们跪到山坡上，嘴里喊着各自的心愿，直到最后，风调雨顺、家人安康，成了统一的口号，被郑重其事的齐声喊出。

简单的仪式过后，忘记恐惧的人们，好似郊游一般，四下散了开来。山坡沟底到处都有他们身影，仿佛这里变成圣地，而且只属于张家寨人。

“高小姐！我带张家寨村民谢谢你们！”族长说的很是郑重。

村长的话，让还在四下张望的三人一愣，高玥更是紧皱眉头，疑惑的目光不由看向洪开门。

“咳咳！张叔快别这样客气，这里不也是我老家吗，能为村里做点事情，这不是应该的吗，是不是玥姐！”不想在这个事情上纠缠，洪开门说话的同时，不忘冲女孩暗示。

“张叔！小洪说的对，我们也没帮啥忙，他小子本事大，以后有事尽管找他。”高玥的话里，不自觉的带着不满。

“是啊开门红，又是老板又是美女的，看来以后呀，咱这小门小户的，还真得叫你洪大老板喽！”接茬说话的张颖，话说的有些阴阳怪气。

还在想法糊弄高玥过关，再找话题分散注意力时，张颖的话便传入耳中。洪开门心里一紧，一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让他的心，立刻变得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