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盗楚羿(1 / 2)
青年在家修养了几天,身上的淤青逐渐消退,再次也变回英俊潇洒的模样,即使一身破烂衣裳,也掩盖不住他那绝世美男的气息。
拥有了名字之后,青年如获新生,目标也变得远大,不过三天不挨打,总感觉浑身不舒服。
带上一瓶酒,青年路过竹林三霸的家门,本想挨他们一顿打,却不知为何不见他们踪影。
来到竹林深处,密密麻麻全是一座座小土堆,附近村民死后都被埋葬在这里,青年的母亲,还有把他养大的哑巴也都葬在这里。
只是青年不识字,至今未能给他们立一块墓碑。
“母亲,帝央来看您了,都是孩儿的绝脉连累了您……”
青年扑通跪地,不停磕头,他多么希望母亲能听到自己的声音,想到母亲因自己而死,内心无比自责。
与母亲做了告别,青年转身对着哑巴之墓打手语,感谢哑巴的收养与保护,教会他挨打的功夫,在青年心中,哑巴早就是超越他亲生父亲的存在。
“义父,帝央要去学习打人的本领了。”
青年知道绝脉之体不受人待见,第一次离开村子,外面兵荒马乱的,他也没有多大把握到达广信城,找到问道先生。
人世间纷纷扰扰,尔虞我诈,各种背叛,何不选择不闻不语,快哉快哉!
青年想到哑巴的教诲,从怀中取出老人给他的血布,学他把自己的双眼蒙蔽住,一路摸索着前行,天黑走到哪里,便在哪里休息。
就这样练习了几天,青年渐渐磨炼出盲人独特的感知能力,很快走出困了他二十几年的村子。
又不知走了多远,走了多少天,青年发现自己所走的路根本不是路,没有遇到一个人,想问个路都不行。
时常还疲惫得昏睡很久,醒来时已不知过了多久。
如今得知父亲为人,对他而言,寻亲之路已无意义,为了完成母亲遗愿,他要学会更多的生存能力。
“不知为何以棍代剑练习的时候,都会很快体力不支,提棍都困难,多次险些晕厥不醒。”
“难道绝脉者真的不能习武,我命不久矣?”
“不,我独孤帝央要活下去。”
青年瘫倒在地,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感受着体内微弱的气力,随着体温下降到一处冰寒的境地。
每次遭遇毒打,他的意识陷入此境依然还能感受到微弱的痛觉,试图掌控身体起来,但这次他无论怎么样也起不来。
此时他所能掌控的气力实在是太弱了,不知要积累多少,才能重新支撑得起练武所需要消耗的体力。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青年的精力才有所恢复,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发现遮眼布已被摘下,并清洗过,跟竹简和钱袋放在床头。
小小的木屋里,周边挂满兽皮兽角,青年心想应该是山里的猎户救了他。
青年将竹简和血布收起来,留下一袋银子,便打算离开,“真是奇怪,被人打都没有那么疲惫,为何习武会令我昏厥那么久?”
但十分凑巧,救命恩人在这时正好赶回来,开门便见他僵立在那里,连忙关心问道:“小兄弟你终于醒了,你可知你都昏睡七天了,快快坐下休息,你应该是饿了吧,先喝口清水,等会给你炖个肉汤补补身子。”
青年与猎户素不相识,猎户一回来就嘘寒问暖,令他感动不已,连忙摆手,指着钱袋说道:“,这一袋银子是报答恩公这些天的照顾,我乃天煞孤星,不想给恩公带来灾难,恩公不必送我。”
想到母亲和哑巴都是因自己而死,青年此时不仅担心背剑翁,还怕眼前的猎户受他牵连。
“小兄弟,天快黑了,你大病初愈,这是要到哪里去?在这休息一晚再出发也不迟啊,我一个山里打猎的,贱命一条,不信这个邪,你大可安心住下。”猎户伸手将青年拦住,担忧的劝道。
“恩公你可不信,但我不能害你,若你出了事,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我的身体已无大碍,这些钱财也用不着,您留着以防急用。”
青年也不是什么迷信之人,但他从小就感觉自己是被上天针对的人,所有帮助过他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得了重病。
加上背剑翁对他的诊断,他更是确定自己是一个大灾星,若无逆天之力,他绝不敢太放肆。
“小兄弟你执意要走,那我也不再阻拦,不过九龙山多野兽,你一个人赶路太危险,你将弓箭和匕首长枪带上防身,还有这些干粮和止血药,路上肚子饿了就拿块风干肉吃,不小心受伤了,这止血药绝对管用,就当你花钱买的。”
“刚遇到你那时,还以为你眼睛受伤了,药都给你备上了,检查才发现都白忙活了,不知你为何昏厥那么久?”
猎户见拦不住青年,看青年病殃殃的样子,本想给他多点装备与物资,又担心他拿不动,只能挑点实用物品给他带走。
“我的病确实无药可治,无法可解,我曾经使用过疗伤药,无比痛苦,故而恩公的止血药,我也用不上了。”
青年拒绝收下止血药,挨那么多年的毒打,皮开肉绽流点血乃家常便饭,按照哑巴教的挨打心法修养几日便好了。
不过青年并未拒绝猎户给他的武器与干粮,紧接着询问道:“恩公可知广信城的路怎么走?”
“广信城?”猎户想了一会,表情略显尴尬:“这地方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你可以到武安郡找人问问,那里有很多走南闯北的商人,他们应该知道广信城在哪。”
“武安郡在哪?”青年羞涩问道,这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了。
“小兄弟,出行在外不比家里,有很多事需要钱去打点,这些盘缠你还是拿着,明日我要去武安郡做点买卖,你若担心我帮你会遭遇不测,那就在后面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