锲子(2 / 2)
放眼整个王朝比财谁又能比得过西城欧阳家,怕是连皇帝陛下来了也未必……可他偏偏就是气不过。
“六百八两白银。”红木牌子再次举起,这次举牌一旦落实,胖兄就得抵押出不少家产了。
声音落下全场的声音再次跌入寂静,目光却不约而同地聚焦向那个斜靠在柱上白袍紫冠的青年。
青年嘴角上扬心中暗道:一个落寞皇室的杂种也配跟本公子叫板!
青年靠在柱上缓缓开口,慵懒的声音在寂静中再次响起:“一千两,若有人再敢竞价那我就出两千两,如果他还敢出的更高的话那就给他吧,反正这个女人本来就不值十两。”
话音飘下,青年不顾众人炙热目光转身推开人群走向大门,柱前桌上干净无污唯独留下了一块玉牌,玉牌雕刻极其优良背面刻有家姓,欧阳。
目光再次在胖兄身上汇集。顿时,巨大压力从天而降压,胖兄只觉两肩酸痛,想要起身却又站不起来。他双手撑着椅子,那张布满横肉的脸撑得通红。身后一片唏嘘,他倍感无力地再次坐了下去。
满腔怒火在心中翻滚,刚才那句话简直就是对他赤裸裸的挑衅,这个富家公子根本没把皇室放在眼里……可他又能怎样呢?他只是个落寞皇室的子弟哪怕倾尽家财也掏不出那么多钱财。
“去你妈!”红木桌子掀翻在地,美酒翻落流淌在铺满铜币的地面“谁爱当冤大头谁当?这傻逼女的给我都不要。”胖兄低着头快步走出酒肆。
二人离开造成的安静只是一瞬,青酒与美人的作用下整个酒肆再度陷入狂欢。
可夜幕之下谁又能看清?人们早已沉醉在纸醉金迷的假象中孰不知危险早已降临。这座位于大陆中央、名曰天下第一都在都城在悄无声息间已经开始了属于他的生命倒计时。
巍巍皇宫中伫立着一座高塔,夜幕下远望高塔与云并肩,名日问天塔。
高塔上身着华服,头戴龙冠的男人双膝跪地对着悬在半空的帝剑沉声道:“天降灾厄,地裂土崩,怀揣着狼子野心的诸侯已经坐不住了。晚辈商元清请求白翰帝,文远帝,昭武王,长苏侯……诸位先帝列王庇佑商朝疆土万代不崩。”话音落下,这位当朝皇帝对悬在半空的降红帝剑落下重重三个响头。
皇帝起身走下楼阁,早已在楼阁转口等待的紫甲统领看见皇帝下来,拜手小声道:“它的工艺尚不完美,不过已经被架在下面了,有请皇上一观。”
皇帝止不住兴奋,伸手拍了拍指甲统领的肩甲,双腿步伐不禁加快。
昏暗烛光打在墙面将藏匿在高塔中的阁楼,熏得诡异。
皇帝借着烛光望着架上被架着的男孩,嘴角勾起一丝弧度自叹道:“朕都分辨不出来天下又有何能分辨的出来。这和人有何区别?”
身穿灰袍的老者跪在地上磕头朗声道:“皇上自然有区别,我们的的机器不会累,不会疲倦,更不怕痛。只要您发布一声令下他便是您最忠诚的将士,巨与他们无二愿为您赴汤蹈火!”
皇帝自顾自的笑笑,手指点向架上男孩,“他若成功启用,可否与陈家四郎争锋?”
“那是自然,四郎之辈无需担心,镇北武侯也说不定能过上两招。”
皇帝挥手打断老者的话语。“镇北武侯就没必要了,且不论这老武夫的忠心。半百的知命之人还能纵马横刀几年?我要的是未来,到时候,他们将会统领着上万台将士替我征讨这整个世界。”
皇帝掏出令牌落在老者手上,皇帝握着腰间长剑淡淡说道:“加快进程完成的,不惜一切代价,如果人血真的有用那就给他全力浇灌,我要他成为我手中的无双利剑,斩断诸侯的筹码,砍去乱臣的狼子野心。”
“微臣遵命。”
老者扣首闭目。烛光下,男孩躺在十字架上一动不动、闪烁着寒光的沉重铁索缠绕在他的身上,远远望去他除开胸口心门的那处空荡缺口,剩下的与常人毫无区别。
皇帝紧握着剑柄一步步走下高塔,一路上,他从未回头。直到在塔底时,他才猛然回头,对着黑暗的一切发出如野兽般的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