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童心父亲的遗言(1 / 2)
保护证人是继完成“找回童心母亲的药”后触发的第二阶段支线任务,目标是随时随地保护童心父亲的安全。
陈亚伦中途也尝试过各种方法寻找童心的父亲,可自从西岭村让他溜走后,童心的父亲如同人间蒸发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童心这段时间回家,家中都是出门前的模样,完全没有父亲回家过的痕迹。
一个根本找不到的人,又谈何保护呢?
陈亚伦拿着掌机,来来回回地阅读这行提示小字,确定了一个事实。
童心的父亲遇害了。
遇害暂且不等于死亡,但也差不了太多。
陈亚伦边走边皱眉深思,不知不觉走到了东郊回收站的大门,一个小小的身影此时正伫立在门口,望着漆黑的宿舍工棚发呆。
“童心?你怎么在这,不回家吗?”陈亚伦认出了对方。
童心转过头,小脸上挂着两行晶莹的泪珠,即使在黑暗中也无比透亮。
“伦哥,我爸爸他,好像出事了。”童心带着哭腔说道。
陈亚伦怜惜地擦干他的泪水,抚摸他的后背,柔声道:“先上楼吧。”
两人进了宿舍工棚,点了灯,室内收拾得井井有条。
纳维亚边国临近荒漠,晚上会变得很冷,童心冻得鼻头发红,小手无措地搓着。
陈亚伦将木柴投入空桶里,点燃内部的引火木,空桶里升起火苗,凄寒的室内逐渐有了一点温暖。
一间房内有两张床,陈亚伦住的这间是猎头帮龙哥住过的,除了床之外还有一些奇怪的东西,比如床头挂着的手铐和床底的女士内衣,不知是干嘛用的。
陈亚伦和童心分别坐在两张床上,两人相对无言,童心低低地抽泣,陈亚伦则心事重重。
他才刚收到任务失败的通知,童心应该比他更先得知该消息,连夜赶来了东郊回收站。
等到童心情绪稍微稳定下来,陈亚伦才开口问道:“跟我说说吧,怎么回事?”
童心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回忆起今天发生的事:“我傍晚下班后回家,给母亲喂了药,然后烧火做饭。直到晚上七八点,给母亲擦身体的时候,我发现在母亲的枕头下压着一封信。”
“又是信?”陈亚伦脱口而出。
随后他自知失言,示意童心接着讲。
“我将信取了出来,还没打开,但信封上写的是爸爸留给我们母子的信。另外床下面又多了一个衣服包,里面又包着一只厚厚的蛇皮包,打开后发现是8万纳币,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的钱!”
陈亚伦提问:“信封和衣服包是同时出现的吗?”
童心说:“昨天晚上没有,可能是今天早上送来的。”
“既然这封信是你爸爸留下的,可能钱也是。”
“我问过妈妈,她什么都不肯说。我也检查过房间,爸爸没有回来过。”
陈亚伦也想不明白,童心的父亲是让他最摸不着头脑的人了,一见他就要跑,消失数天也不出现。
明明他又不认识自己,为何要跑?又为何要躲着自己?
最关键的是,掌机给的任务名称是保护证人。证人一般是在法庭上作证的人,难道童心的父亲知道什么内幕?害怕被人灭口?
他把陈亚伦当作是来灭口的人之一?
陈亚伦耸耸肩,自己长得和蔼可亲,哪里像是杀人灭口的凶手?
“除了信和钱,没有其他的了?”陈亚伦问道。
“没了,信和钱,还有包钱的衣服。”
童心打开外套,从贴身的位置抽出一副陈旧的工服,他一直把这套工服抱在怀里。
工服在地板上展开,胸口的刺绣写着“大亚钢铁厂”,而最引人注目的,是腹部的位置有一大团褐色的血迹,出血量非常惊人。
“这是我爸爸的工服。”童心眼睛红红的。
如此看来,童心的父亲可能已经……
“大亚钢铁厂?”陈亚伦咀嚼着这个令他哭笑不得的名字。
童心好奇地问:“伦哥你认识我爸爸的工厂?”
“何止是认识,”陈亚伦表情有点奇怪,“这是我家早倒闭的钢铁厂啊。”
陈亚伦从遗产公证大厅继承了那个不靠谱老爹的遗产,其中一样就是破产的大亚钢铁厂,早于两年前倒闭了,厂区所有设备变卖,只剩下一块空厂房。
“倒闭了?可我爸爸每天都穿着这件衣服出去工作……”童心眨巴着困惑的小眼睛,转不过弯来。
陈亚伦忽然想起曾经担任见习律师时经手的一个案件,案件的原告因为失去工作,长期为案件奔波又想要瞒着家里人,每天早上七点准时出门上班,晚上回家,实则只是在地铁站和公交站来回徘徊,干坐一天打发时间。
大亚钢铁厂倒闭,童心的父亲不会穿着这件衣服真的上班,唯一的可能是他装出一副为工作奔波的模样,实则出了门就奔向他处。
但这8万纳币不是一笔小数目,只能猜测他在背地里进行一些不太见得光的交易勾当。
“我想只能从信件的内容入手了。”陈亚伦征询童心的意见。
“好。”
童心把信递给陈亚伦,信封的一角皱皱巴巴的,有被人紧紧攥过的痕迹。
打开信封,陈亚伦小心翼翼地抽出信,展开,铺平。
信本身很平淡,上面只有寥寥数语:
“童心,如果你看到这封信,不必等我,自己一定要坚强!你要带着自己和妈妈一起活下去!床下的钱是为你们母子俩准备的路费,离开纳维亚边国,随便去哪里都好,这个国家没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