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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生逢不测难有归处 幸识妖女险象还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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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时,他在昏昏沉沉中似听到有几声犬吠,像从较远方向传来,可这里除自己和两位少女外再无人烟,最后碰见的村落也在十几里外,岂会有狗叫声?他猛然觉得不大对劲,便从桌上抽出宝剑以备不测之需,身倚窗户拔剑戳了一个小洞,细碎的冷风灌入,他谨慎地盯着外面。

外面万物俱寂,漆黑难识,只见树影在黑夜中化为一团凝重的墨渍。雨似乎停了,没有任何雨丝在瓢至脸上,也没有雨敲轩窗的数点声,但他并不敢放下心来。之前梦中神女已提示过他会遭临险境,如今风雨无声,方才的犬吠不会是幻听。他想了一下,或许对方不是从屋前来的,而是屋后。他看看四周,联想之前进屋后的观察所见,想到虞夕睡的房间有窗户,能看到屋后,便急忙来到虞夕的房间前。

此时房门掩闭,他于房门前停下,思虑了一阵,最后还是下定决心不管如如何,都要私入闺房,一览屋后究竟。如是自己误判,大不了被她们骂着驱逐出去;如果确实有威胁,他也不想连累二位刚刚谋面的女子。

“吱——”没想到这个门竟被他推开了,他暗暗诧异:难道她睡觉不拴好门的吗?还是之前送毛毯忘了栓门?不过这间屋子里倒是有些太黑了,他只能凭借背后的炉中火光,看着面前的深浅不一的阴影,来估摸面前是否是柜子桌子之类的物件,蹑手蹑脚地压低脚步声,避免撞到家具和弄出脚步身将她惊醒。

慢慢地他来到了床边望了一眼虞夕,此时她正侧着身子,头靠在枕头上,长发散落,微微的呼吸声从口鼻中传出,看样子仍在熟睡。在确认没有将她弄醒后,他慢慢地拔出宝剑,用剑尖在窗上戳开一个窟窿,贴近去探向外面。外面仍是一片漆黑,他以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动静,轻叹了一口气,等她们醒来得好好解释一下,自己这么做的缘由,顺带留下些钱做赔偿好了。

正当他以为他出现误判的时候,远处出现了些星星点点的火光,在黑夜中显得十分亮眼。毫无疑问,这断然不可能是启明星之类的自然现象,因为远处的火光大概有数十点,看样字应该是一群人前来。大晚上来这荒郊野岭的只可能是一种人——收钱办事的杀手。自己家族虽然已变得风雨飘摇,但也没有达到能被人轻易间取而代之的地步,只是眼馋兄长位置的人不在少数,和自家敌对的势力也不可忽视,若有人要买凶杀人,除掉自己倒也不是毫无可能。想到这他感到此事非常严峻,得尽快告知二位玉人。

就在他想告知二位娘子时,一道冷冰冰的刀刃突然抵到他脖子,他脖子还没有往身后扭动一丝,只听到一个冰冷冷的女声。

“不许回头,否则立刻杀了你!”

柳澈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这个声音是谁,就是之前一同在火炉边聊天的虞夕,他平静地说:

“杀我可以,但是先听我把话说完也不迟。”

“说吧,我正想听。”

“有一群杀手正向这里逼近。此乃真话,绝无谎言!你可从这里看。”

虞夕把匕首抵在他脖颈,冷冷说道:

“把你的剑给我。”

柳澈把兵刃给她,自己退至一旁,虞夕接过剑,凑过去透过小缝看外面,顿时面色凝重,一瞬间她拔出柳澈的剑,迅速抵在他心尖上,厉声呵道:

“快说你究竟是什么人?竟有如此多人想取你性命!”

柳澈脸色泛白,但还是勉强镇定的说:

“一位被奸臣追杀的名臣之后。”

“是前唐的臣子,还是梁,或者新唐(后唐?”

“都不是。是吴国的。”

“没想到吴国的臣子竟然会在自家的地盘上被人追杀,这世上可真够乱的。”虞夕感叹道,不过言语里有几分冷淡,似乎这个事情和她只是碰巧撞见,与她也不会有所瓜葛。

突然她话锋一转,“要不我把你绑了,把你送给他们,这样我们两个也安全了。”

柳澈脸色煞白,待他站住身体后,缓缓干咽一口唾沫,神色凝重一字一句对她道:

“你恐怕不了解他们是一群什么样的人,这些都是死士,是各种奸佞手下养的一群豺狼,生性残忍,杀人焚屋,洗劫民脂,和他们的主子一样无恶不作。就算你把我献出去,恐怕你也不会受到什么褒奖。何况二位佼人(美女的代称,出自《诗·陈风·月出》:“月出皎兮,佼人僚兮。”正直风华正茂,华彩照人;对方狼子之心,恐见色起意,令二位玉颜蒙受风尘。不如暂信于我,我虽算不上高手,但也愿护二位周全,若是能绝处逢生,到时再商定日后何去何从。”

虞夕看他这话十分诚恳,便认真思忖:或许如他所述,这般人均是蛇蝎心肠,把柳澈绑了送给他们,自己未必能有佳奖,怎么想也不应把相安无事的希望寄托给这些凶人恶煞。今夜来宿之人,家境显贵非常,若能助他逃出生天,他家中族长日后必有重谢。到时自己想去哪过远离尘世的逍遥日子也是自在随心,不如这时助他一臂之力,也好往后有个安身之所。

柳澈看着她一副在心有疑虑正在思考的神情,心中百感交集却又手足无措,只能交给命运驱使,看她此刻如何抉择。

“虽说今天留你入宿恐怕是我这辈子犯下的最大过错。”虞夕神情凝重,但下一刻便把手中剑从柳澈胸前移开,收进剑鞘还给了他。

“但这时帮你一把也未尝不可。”

柳澈方才心里石头落地,连忙道:

“谢谢虞娘信任。”

虞夕没有回话,立刻跑向大厅。在火炉的火光映照下,柳澈才发现她身上只是罩着一层薄纱一样的衣物,黑色的轻曼纱织,在她身上漂浮。这衣恍若织物,明彩透丽,能透过这层薄丝,看到她雪肤如凝脂,腰身如弱柳。这若隐若现的服饰若是给其他女子,便是一个不洁的娼女。但在她身上却是一种如西域歌女一般的迷迭感,让人迷情其中,如葡萄佳酿,让人魂醉其中。她似有一种绝妙的灵韵,让每个处在春心萌动之年的男子尤为注目,但又如涉川湘灵般不可亵玩。想到这,柳澈便也回大厅中,把自己的行囊系在胸前,这样易于携带也便行动。

不一会儿,虞夕拉着穿好衣服的另一小娘子出来,虞夕谨慎地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又迅速跑回房间。而那位身着靛青色上衣月牙白襦裙的小娘子随后紧抱着一个木箱出来,以一种担忧的眼神看着四周,看样子里面可能有什么值钱或者贵重的物品,站在一旁等候姐姐。

很快虞夕带着一个行囊出来,她不再是之前初遇时红裳女子的打扮,而是身着月牙白色锦缎罗衣,外罩玫红色纱面赤狐里鶴氅,下坠玉石白烟胧秋荷散花裙,外罩一层淡薄如清雾般的绢纱,脚踩金丝线的红香羊皮小靴,鬓发低垂拂过脸侧,头插玉簪长发拂腰。红唇皓齿嫣然顾,人间六色如尘土;柳眉轻勾如牙月,面若芙蕖逐渌波;双袖如带烟霞色,不沾人间桃李花。

注:此处着装不一定在唐代和五代时期有类似衣物,因这两位角色属于妖精,穿着上会和同时代的实际着装有一定差别。

柳澈看得入神,似乎像是触见了什么月宫仙妃。虞夕看了看柳澈那一副痴迷样,冷冷道:

“这一套自我入你尘世,我还从未穿它出行,最多只是在房间内试试。眼下都要出逃了,柜中衣物也难以全部带走,干脆挑几件最为华美珍贵的衣裳穿着于身好了。”

“娘子言重了,但时间紧迫敌人众多,我们还是快快逃离吧。”柳澈再次催促她们快逃。

虞夕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青衣妹妹和柳澈,此时他已重新披上斗篷,手执剑站在门口准备出行。白归荑将一块牛皮套袋塞入袖中,腰间系了一根较宽的白玉色腰带。她盯着青衣少女说道:

“白归荑,你把箱子给我,我放到他的马上,然后我们一起走。”

“原来你姓白,叫归荑,请问这是字还是名?在下名柳澈,暂无字。”

白归荑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似乎有些没弄明白他话中意思。虞夕接过这箱子,里面大概是她们之后四海为家的盘缠了。随后二人和青衫少女开门上马,柳澈先一跃而上,再拉住虞夕上马,虞夕搂住青年的腰,他的腰部并不粗,相反还有些柔和的触感,少年的腰肢总是细细的,不似那些壮汉般浑圆不可揽握。但等青衫少女想要上来时,马背上早已没有她的位置。虞夕道:

“你跟在我们后面跑,我安全了会很快返回来接你。如果我们没有来,则往东边跑,二十里地不到便有一个亭子,在那里等我们。如果两天后我们都没看到,自行决定后事。”边说边从衣袖中揣出一些玉石递给白归荑。

雨已经停了许久,但路面仍就泥泞。马蹄声响起一连串水渍,二人在马背上迅速向外跑去,大概乘马还未跑出五十步,突然马一阵嘶鸣向前摔倒,两人也重重地从马背上跌落。

“不好!有绊绳!”柳澈惊呼,紧接着还未等他们从泥泞的地上爬起,周围树林里突然撒出一阵带着铁球的大网。

正当呻吟着的柳澈来不及躲闪时,只见身边的虞夕突然头发飞舞,衣袖飘飞,眼瞳忽然呈现出橙黄般犹如凶兽状的瞳色,她双手手指间忽然冒出淡蓝色的火焰,向头顶上空一甩,一团如水缸般大小的蓝色火球顷刻飞出,把迎面而来的绳网尽皆焚尽,只剩下一些铁球散落周围。之前伏下的马被这景象吓住了,一声嘶鸣后,连向远处一片树林里逃去。

柳澈吃惊地看着她,虞夕犹如换了一个人般,面颊上有三条淡红色的兽印从脸的颧骨一直延伸到两腮,眼睛在黑夜里闪烁着金黄色的光亮,她的面容充满着说不出的邪魅,如同一个鬼魅般妖冶。手指如兽爪般尖锐,暗红色的长指甲挠上谁的肌肤都能挂上一倒又深又长的血印。这种诡谲的神色和姿态让柳澈目瞪口呆,忘记了自己此刻情形正是危迫。

“看来如今人心比妖怪还坏,连妖精都不见得想夺人性命,人却彼此间杀戮不停。”他不禁感叹道。

“我可不想听你在此大发议论。”虞夕用手轻轻搭着他的手臂,生怕指甲划破了他的衣裳。柳澈从地上被她硬生生拽起,他感觉她并没用多少力气,不似之前给人一股娇弱美人之感。

刚从马背上摔下来,他只感觉浑身的骨头就像要散架了一般,手脚像是僵硬了不听使唤又疼痛难忍,完全是被她从地上拽着拖走的。这时树林里又突然射出了很多箭,他本能地想从腰间抽出宝剑,但是他的手此时就如两支稻草人的蒲扇一样,做不出任何动作。正在这时青衫少女从后面跃起,将腰间那白色束带飞速抽开,这束带忽然硬化生成一把软剑,只见她动作飞速,招式迅猛,快到他根本辨识不清,竟极快地如秋风扫落叶般把飞来的箭矢一一斩断。

“你们快走!我替你断后。”青衣少女回过头说道。

“务必多加小心!之后记得来十里亭找我。”

这时柳澈才看清楚之前一直在睡觉的青衣女子的面容,她脸上也和虞夕一样有着几道兽印,不过虞夕是三道,而白归荑是两道。她的眼睛很大,眼瞳足足有一个桂子那般,散发着翡翠绿光,头上有两只和发色一样乌黑的猫耳,就如同从猫幻化来的一样。她的脸看上去带着一股孩子般的纯真,又有如妖兽般的邪魅。

不等他细看,他便被虞夕往另一方向拖去,幸好他的剑尺寸较长,他便用一只可堪活动的手,把剑当拐杖用,将剑鞘插在泥地里,在虞夕的搀扶下跟着她一瘸一拐的逃窜。

只见树林里的黑衣人发现两阵箭雨都被他全部挡住,一队黑衣人便从树林中纵身跳出,拔刀向她砍来。而白归荑的头上猫耳闻声转动,她翡翠绿的大眼睛顷刻间便定格了对方的动作,飞速从袖中抽出几根如同柳叶般的薄薄飞刃,只听得“嗖嗖”几声,跳出的几个黑衣人的脖颈被利刃切开,喷出数尺余的鲜血,重重地摔在地上再也没有动静。而另外几个黑衣人的刀锋均在快要接近她时,被她侧身一闪,巧妙避开,随后趁对方挥刀砍空,还未收刀再砍时,她灵敏地绕到一位黑衣人身后,左手凝聚一些幽绿色的妖力,竟把这软剑塑得笔直,一瞬间刺进这些黑衣客的后背又飞速拔出,这些溢出的飞血便溅在她那童稚般的脸上,与她那无邪的气质显得格外发瘆。几位黑衣人砍空后,回过头来,发现除之前三位中标倒下的同伙,现在又伏尸一位。剩下四人彼此互看一眼,便各自调换方向,从四个不同的方向向她袭来。

白归荑并未慌乱,在四人举刀或劈或刺攻向她的时候,忽然纵身跃起,临空旋转,伸手举兵,往其中一人的脖子后方一抹,这个黑衣人的后颈绽开一到血痕,鲜血泵出,瞬间倒在地上。而在她落下时,迅速滚动,让三位黑衣人的刀刃砍了个空。在翻滚几圈后,她又迅速跃起,挥刀劈向剩下的三位黑衣人,三位黑衣人连忙引刀还击,刀剑触碰的响声在黑夜中响起,惊起一阵群鸦飞起。

很快三位黑衣人在交战中渐渐处于下风,论其敏捷反应,人的反应速度和变招快慢,远逊色于猫妖。白归荑在面对三人的战斗中,不断地变换妖力来调控这个衣带剑的软硬程度,时而坚韧如玄铁断山重击对手,时而绕指为柔如同柳丝拂面,给对方身上割开几道深浅不一的伤口。在对方招架了一阵后,迅速在剑快碰到对方刀尖时,一瞬间变得如锦缎般柔软,将对方的刀牢牢捆住,随后施展妖力将刀从对方的手中震出,飞速地甩往另一个要举刀劈向她的人的胸口。那人便被她一瞬夺来的刀,一下了结了性命,身体也被这个飞过来的刀连带着击退了几米远,和刀尖一起牢牢地定在一棵树上。而面前失去了武器的黑衣人,则在她操控如锦缎般柔韧的剑后,又迅速施加妖力,突然变得坚固无比,直挺挺的一剑刺穿了他的喉咙,再将手腕一挥,黑衣人便身首异处。八人中剩下的两名黑衣人显然没料到对手实力竟如此恐怖,以多打少却占不到任何便宜,便立刻撒腿就跑。但猫妖并未放过他,右手从左手袖中又抽出两片飞刀,迅速一挥,逃跑的黑衣人便背部中刀,踉跄几步后倒地不起。

经过一番激战,地上都是横七竖八的黑衣人尸体。她青色的衣衫上满是血污,她那如总角少女般无邪的脸上添了不少血痕,既像个纯真少女,又似个地府罗刹。

有诗曰:

古风·化鬼

旧坟鬼唱,江流悲壮。

昔种因缘,化修来往。

高丘沉雨,星宿垂芒。

三生石壁,徒尽无相。

乱贼奸盗,拥刀环响。

持剑斩恶,断魂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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