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梦中低语（1 / 2）

终于是回到了家门口。

灵灿家所住的这一带都是那种乡村间的院房结构，正面是一座两层的楼房，房后是一个小院，还有一些地拿来种菜。

一推开门便看见坐在椅子上的父亲在捣鼓着他的收音机，从那里面传来滋滋的电流声，好像是在搜索着频道。

灵灿的父亲叫做灵烨。灵灿跟他长得很像，而灵烨也与灵灿一样，头发也是呈现暗红色，不过是短发，而且脸上也没有什么印记，而是多了一副茶色眼镜。

而他面前的茶几上还放着一包用牛皮纸包着的东西，上面还渗着些油，在那包东西的旁边还放着两本很厚的书。

头上那本的封面上写着：“空气动力学”五个字。

然而灵灿的父亲实际是不经常在家的，他是一个大学物理老师，经常在学校忙着搞研究。

灵灿只顾着耷拉着脑袋脱着鞋子。但还是被父亲一眼看到了他脸上的伤痕。

“又打架了！”

灵烨很是气恼地说道同时从椅子上立了起来，右手抓着收音机。

灵灿没有回应父亲的话，只顾着换上拖鞋径直往二楼卧室的过道方向走去。

“你不打架是不是活不下去！”

灵烨见灵灿没有理会他便再次冲着灵灿吼道。

灵灿在听到父亲这番话后终于也是转身抓起头发将左脸上的印记露了出来。

眼神也变得不再平静。

“那你就别让这玩意儿长我脸上！”

灵灿朝着父亲怒吼道，心中压抑的怒火在此刻全然释放了出来。

灵烨似乎也是被灵灿突然激怒的神情和语气给怔住了，站定在那里顿时没了思绪。

两人就这样僵持在那里，气氛顿时安静地可怕。

唯有父亲手里拿着的收音机此时传出了清晰的声音，是在播报着新闻：昨日凌晨，参与三城大坝建设的著名物理学家城之龙教授于家中不幸离世。据悉是因连日长时间工作，积劳成疾而引发猝死……

啪！

还未等收音机里把新闻播报完，父亲便一把关停了收音机，那按下按钮的声音还很响。

此时正在厨房做饭的母亲在听灵灿那一声怒呵也是一惊，灶台上正在燃的火也在那一刻突然猛地窜腾了一下。立刻，也是赶紧跑了出来。

见到灵灿与父亲双双僵持对立，母亲也是一把拉过灵灿的手把他往屋里牵去。

“赶快把伤口处理下。”

母亲拉着灵灿的手轻言细语地对他说道。

来到父母的卧室里，母亲很快便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那盒子里装满了各种药，但大多数都是治跌打肿痛的敷药。

“你跟你爸爸一样，性子太急了。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呀。”

母亲一边说着一边拿着一根棉签沾着药水往灵灿脸上的伤口涂着。

药水的刺激让灵灿微微颤抖着眼角。

“你看没看见你爸回来又给你带了包你喜欢吃的烤兔子？”

母亲又轻轻拍了拍灵灿的肩膀说道。

此时灵烨也是走了过来，站在卧室门口。脸上的怒火已经消散，转而是一股无奈在嘴角上挂着。

“明天要我去学校吗？”

灵烨站在那问道。

“去个屁。”

沉默片刻后，灵灿冷静地从嘴里吐出这三个字来。

“不去你还上得了学？”

灵烨这样反问道。

“去了我就能安心上学了？”

灵灿也是直截了当地质问起来。

“唉……”

母亲听到父子二人这番对话也不禁放下了手中的棉签，语气沉重地叹息一声。

“大不了上工地。”

灵灿说道并站了起来准备往外走去，

“你要我忍那些玩意儿的冷嘲热讽……不好意思，我忍不了。”

丢下这番话，灵灿从门与父亲之间的空隙里挤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灵灿直接倒在了床上，但耳边也随之传来的父母的争吵声。

“都是你们家这遗传惹得祸！”

“长哪不好非要长在脸上！”

母亲的声音略带着哭腔。

“我们祖上就没听说过这印子有张脸上的，我哪知道到我这的种就往脸上长了！”

父亲的声音带着无可奈何。

灵灿压根儿不想听到他们的话只能将脑袋钻进枕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