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灭亲之仇(1 / 1)
海蔓姬摇摇头,说道:“回主上!海墨辰应该是带着他们去了须鰲!那里是另一个位面的秘境,除非亲自前去,否则,外面的人,谁也联系不上他们的。”
“须鰲!怎么感觉有点像藏着十大魔物的地方呢?”
“主上英明!那里的确有一只魔物,是上古时期赫赫有名的十魔之一——凹风!须鰲不止有魔物,还有一个圣物,应该也是主上所需要的。”
“哦?什么圣物?”
“圣域寒晶!”
“……”
我一直以为混沌珠的九大碎片一直只有玄女知道呢,想来应该是海听南在世的时候,将这一个秘密告诉给了海家的掌事者吧。我的心情因为有了魔物凹风和混沌珠碎片的信息变得稍微好了一些。“等解决完明家和南家的问题,我们就去须鰲秘境吧!”我看着青枭说道。青枭故意酸溜溜的说:“你不先去帮助你的大黑龙去解决蛮荒暴乱吗?”
“哎哟,哪来的醋香?又没有饺子吃?别白白浪费了这么一坛好醋哦!”青枭脸色不动,手下却用力的抓了我一下。
海蔓姬就像是没有看到青枭和我的互动一样,她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继续说道:“主上,属下认为拜访南家的事可以先放一放。须鰲的情况比较危急!”
“哦?说说!”
原来,海蔓姬与海百衫的矛盾正是缘自这个须鰲。许多年前,海家就收集到了关于魔物凹风和圣域寒晶就在须鰲秘境这一消息。而当时得知这一消息的还有地府!海百衫当时正是海家的族长。
之后,因为双方同时在须鰲发现了圣域寒晶,海家和地府为了争夺这一圣物,爆发了一次规模很大的战役。一边是道术集成,一边是阴力强聚,圣域寒晶眼看要爆碎。而海百衫为护寒晶无恙,主动撤力,导致海家几大高手遭受反噬,死的死,残的残。
后来,魔物凹风现身,它将圣域寒晶吞入体内,打跑了地府的人。而海家人也被它赶出了须鰲。虽然被赶了出来,但为了防止地府杀个回马枪,再次来到须鰲抢东西,海百衫用了海家一万道天级符箓封印了秘境。从此,须鰲只能海家人开启。那魔物凹风虽然吞了圣域寒晶,但它也被困在了秘境之内,再也没有出来。
而因为这场战役,使得海家痛失多名高手,又耗尽海家珍藏的天级符箓。作为海家的族长,海百衫自觉愧对族人,从此消声匿迹。而当年死亡的高手中,就有海蔓姬的爷爷!虽然不是海百衫亲自动手,但对于海蔓姬而言,他却与自己有着灭亲之恨。
难怪在胡家,这两人一见面,海蔓姬就完全没有一个后辈该有的样子,对着海百衫就是一顿讥讽。
我听了海蔓姬的话,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我还是要先把明小明接回来的,明家的事情解决以后,再前往须鰲秘境也不迟!
我们在明小明的房间里出来进去好几次,明家人却一直没有露面。青枭说他来的时候,明家甚至连个结界都没拉,感觉就像完全融入了第二界似的,一点守卫族的样子也没有。明小明说过的,明家嫡系一百多口人都被黑衣人杀了,他是唯一的幸存者。但即便是旁系,也和与嫡系同宗同源,都是亲人!明家无故死了那么多人,难道他们就没有想要给亲人们报仇吗?
我和青枭二人走出房间,为了防止弄出不必要的事端,我让珀蚀给我们建立了一个可以隐身的空间。自从吞下父卿的魔心,珀蚀的能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升。上一次进空间,我只顾着找秦元问话,都没注意查看空间的变化。还是芸儿进了空间后一惊一乍的囔囔,我才知道子弥空间已经大到如同一座城市。没有灵力加持,已经看不到空间的边界了。
而且它的能力提升,连带着空间中的坤舆圣盘也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生机。长在上面的药田,每一株药草都发生了变异。救人的,更安全有效;杀人的,更毒更阴。泰芸儿此刻也忘记了追问明小明和小叔怎么都不在了,而是正无比兴奋的鼓捣着冥尸蝇和各种毒草相结合,研究着如何制作出可以毒鬼毒妖,毒仙神的奇毒!这丫头是天生的运毒高手,不管东西怎么毒,她似乎有天生的抗体,怎么都不会中毒。我有点佩服当时的青听南,她得有多强,才能分出一个这么“不是东西”的玩意儿当“女儿”呢?
很久没有享受这么轻闲的时刻了。
明家地处湘北中心偏南一些的平原之地。在一片苍茫的戈壁上,这一片郁郁葱葱的绿色,将足有一千多户的独立院落分隔的错落有致。这一大片民居,有的房子很有年代感,满是青苔的暗处,还有些陈旧的泛白。有的房子则很是现代,红砖赤瓦,每一处都鲜艳醒目。有点像孩子,正在炫耀自己的新装。此时夕阳的余辉刚好洒落下来,胡同小巷中,古老的青砖石上反射出淡淡的光线,让人轻微的目眩,有种不真实感!这么平静的地方,如此安逸的气息,怎么也不像一个曾经经历过一场灭门惨案的家族所在之地。
我和青枭手牵手走过一条条胡同小巷悠闲的逛着,看到大部分明家人都穿着着符合这个时代特点的衣物。有些女子的发式更是像极了我老妈的黑白照片。而年轻人还好些,起码我看到了宫月灵当初带着我买过的那种牛仔裤。这里,根本没有因为嫡系被灭门而产生丝毫的影响。人们各自生活,各自忙碌。我也不知该说他们冷漠自私,还是做到了大彻大悟。
“青枭,你看他们,已经活成了普通百姓的样子。我想,待我们把小明找回来,让他把旁系的背叛者清除掉,就不让他们参与我们的大业了,让这些人安稳的过生活吧。”
青枭却没有回答我,而是双眼一觑,目光落在了他身旁的另一条幽暗的小巷中。夕阳已经完全落下,那轮红月仍然舔着脸爬到了夜空。我抬头看了看它,它的颜色越发红艳了。
“怎么了?”我轻声的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