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谨小慎微一场空（1 / 2）
萧然处处谨慎的养育着程语，程语像普通的孩童一般长到了四岁，因为过往的四年程语并没有在众人面前表现的聪慧或者是异于常人的机敏所以虽然程府上下对他们母女二人都不重视，但是也不至于敌对迫害他们。
但是在程语五岁这年，书院的先生景博来到了程家求见程老爷称要收程语入书院。景博是书院众人敬仰的先生，能成为景博的学生是很多人的渴望。程老爷对于景博的请求觉得很是疑惑。
“景先生，我能否得知我程家三个孩子为何您想收这个最小的孩童为学生，而不是我家老大程池？”
景博同程老爷讲述了那日程语途径书院窗外，程语驻足一会就背出了当日学生所学的《瞩目轮上篇》，一个五岁的孩童惊人的记忆力日后必是可塑之才。
程止听到这里大笑不止，景博对于程止的笑很是疑惑：“程老爷为何大笑。”
“景先生可确认，那日你见到的孩童是我家语儿？”
“老夫断然不可能认错记错。”景博语气坚定。
“我家语儿平时我教她背一首诗她记起来都需要几天，怎么可能背下来你刚才所说的进千字的《瞩目轮上篇》，定然是不可能的。”程止摆手否认。
“那令嫒现在可在府中，可否请令嫒来前厅，您一看便知。”景博提议。
“哈哈哈哈，好，那我就见识一下。去请四夫人跟语儿。”程止吩咐家仆贵芝。
家仆来到萧然这里做了通报，萧然觉得事情蹊跷顺手拿了在自己梳妆台上的宝石金钗递到贵芝手里：“有劳贵芝通报，我看这支发钗与你很是相配，我现在每天哄着阿语，她总是抓我的头发，我担心伤到他这些发钗这几年一直没有佩戴。闲置着实浪费，你若不嫌弃便送与你。”
贵芝见到发钗双眼放光，双手接过：“谢谢四夫人。”那发钗是上等的红珊瑚宝石，是萧然未出阁时找师傅精心打制的。
“贵芝，去前厅什么事老爷有说吗？我给语儿穿什么样的衣服更得体一些，好给她换一件，万一是见什么客人可别失了程家的体面。”萧然试探着问着。
“就说四夫人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考虑的就是周全。”贵芝恭维着。
萧然听到这番言论也只是微微一笑。
“什么事我倒不知道，但是前厅确实来了一位贵客，书院的景博老先生，好像要过来收学生，我还听到他提到了四小姐的名字，但是具体什么事情我就不知道了。”贵芝回复着。
“好，那我心理便有数了，穿什么更适合一些，你先忙，我随后就去。”萧然微笑着送走贵芝。萧然确定贵芝走远了，关上房门叫道：“阿语，过来，娘给你换身衣服，你爹爹喊咱们去前厅。”
不一会，萧然带着阿语来到了前厅，萧然给阿语穿了一件极其童真绣有花朵及小白兔的衣裙。
“见过老爷。”萧然牵着阿语的手问候了程止。
“这是书院的景先生。”程止介绍道。
“景先生好。”萧然有礼微微弯腰。
景博从椅子上起来，我不会说错，我那天见到的就是这个小娃娃。“娃娃，你还记得我吗？”景博慈祥的问道。
“记得。”阿语乖巧的回复道。
程止一惊：“你真的见过？”
“见过，前几日我想去书院接大哥哥但是没接到，我看到了这个老爷爷，他就在大哥哥的书院。”说着阿语伸手拽了拽景博白花花的胡须。
“语儿，不可无礼。”萧然轻轻拿开了语儿的手。
“《瞩目轮上篇》你可会背，背于为父听一听。”程止问道。
“什么是《瞩目轮上篇》？”阿语童真的问道。
“就是那天在路边你背给我的那篇文章。”景博宠溺的摸着阿语的头。
景博见阿语没有反应，顺带提了两句：“万物运转，皆有因缘，时也，境也，欲有楼生，则首沉……”
“则首沉然。”景博听后眉开眼笑：“对对对，继续背，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不会了。”阿语可爱的笑着。
“怎么能不会呢？”景博疑惑问道。
“哈哈，还不是因为我，每天就叨叨着读一读《瞩目轮上篇》，可能时间久了他就记住了那么两句，后边的内容属实没有于她讲过，年龄小注意力不集中。倒不是我这个当娘的急功近利，语儿属实谈不上聪慧，我就想着笨鸟先飞从小给他一个可以熏陶的环境。倒也不至于长大后进书院于同龄人差的太多。要是真差的太多我跟老爷这脸上也无光不是。让景先生见笑了。”
景先生抬眼看着眼前这个面带微笑，语气温和，气场稳健丝毫不慌张的女人缓缓开口道：“您就是传说中天资聪颖资质不凡的萧家大小姐萧然吧。”
“景先生言过了，萧家早已不存在，我也没有传说中那般聪慧独特的才智，那只是当年众人畏于家父之威，过誉给我的美名罢了。现在的我只是一个黄口小儿的母亲，程家的四夫人。”萧然依旧面带微笑淡然回复着。
“哈哈，我就说景先生，我家语儿是我看着长大的，怎么可能会瞬间就能背下来《瞩目轮上篇》呢。”说着抱起了地上的程语。
程止抱着程语逗弄着她。景博眼中有物的看着眼前这个波澜不惊面带笑容，仪态温婉的女人而后笑着说道：“哈哈哈哈哈哈，看来老夫真的是老了，最近总是做梦，许是那日见到她以后，晚上做的梦她给老夫背了《瞩目轮上篇》，真是让程老爷见笑啦。老夫得赶紧回家歇一歇啦。”
“老爷，有客人求见，在偏厅已等候多时。”家仆通报。
“好，那景先生我就先不送您啦，四夫人代为夫送一送景先生。”程止说罢离去。
“是，老爷。”萧然微微下蹲而转向景博伸出左手：“那景先生请。”景博也伸手示意一下，而后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