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引雾塔（二）（1 / 2）
突如其来的问题给文羽干沉默了，这剧本不对啊，按理说都到契约里面了，话头就不能松一点？这就是没刷好感度的后果么不过事已至此，还是要先想办法搞好关系，总之先画个饼安慰一下吧。
“虽然违背了你的意愿，但出了那破书库总会有希望，如果能找到复活你的方法”
“你不必寻找复活我的方法，现在就可以杀了我。”古兰打断道。
这小妮子怎么就这么犟啊！
“没有人能杀了你，就像没有人能杀死契子一样。”文羽沉声，“你的灵魂已经成为神庭的一部分，获得了永恒的生命，无论如何这也是不能更变的现实。”
“真是讽刺，这就是新教口中的契约么，他们一生追求也没能得到的东西”古兰像是在自说自话，手腕上的锁链逐渐消失，她将手臂轻轻放下。
“说实话我从来不认为我的神明是契约的神明，虽然从来没有见过它，但神庭之上的［猩红］烙印并不是个让我感到舒服的东西。”文羽后退坐到七面碑的基座上，“你也不必当作这是契约，权当这是交易，你成为我的力量，而我寻找拯救、或者杀死你的方法。”
“你要变强，是为了什么呢？”
“如果契子的成长不是为契约的神明贡献力量，那么干翻猩红诸神就是我的目标。”文羽立起单膝，手臂搭在膝盖上，“毕竟棋局未定，谁又甘愿一直当一枚棋子呢？”
四下安静，神庭的烛火依旧在幽幽燃烧，古兰沉默了，她缓慢地垂下眼眸，内心挣扎着做出决定。其实对面的文羽也一直在思索，毕竟他的谎话并非滴水不漏，古兰确实不会被其他人杀死，但手上的契约却随时都可以解除，两人之间还是存在着难以逾越的信息差。
不过这样就足够了，只要古兰愿意帮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可以等到以后再说。
“在此基础之上，你有兴趣当我的老师吗？”文羽跳下基座，站起身来问道。
“如果你是想学习魔术，我并不认为我能够教好你。”古兰轻叹了一口气，仿佛是做出了什么重要的决定，她缓慢抬起头看着文羽的眼睛，“我是被囚禁于书库的贤者，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异端，猩红的契子呵你应该去寻找更好的老师。”
“曾经有位老师告诉过我，这世界原本没有异端，所有的一切都能结合、互融。”文羽认真说道，“我并不认为［黄金］或者［猩红］之外的魔术是异端，相反我觉得那是在探索未知的另一个方向。我所追求的魔术没有禁忌，是探索与穷极，而不是只会空口卖弄的学问”
不知道这丫头能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不过文羽也已经尽全力在措辞了。在人类中总有那么一部分，他们对知识的渴求超越了一般人，会花费毕生的心血去探索一件不被认知的事情，甚至不惜献出生命。在文羽的世界里这样的人被称为科学家，而在《境界》中则被称为魔术师，古兰是被尊为“贤者”的魔术师，这么说她一定能理解吧？
“你的那位老师很厉害好吧，我愿意收你为徒，教授你魔术。”古兰扶住墙壁站起身，“不过我的教导很严格，你若学艺不精，就不许你在外面自称是我的学生。”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和，让人联想不到她所说的严厉。文羽垂眸单膝点地，这样古兰就不必仰头看他，其实他也不想做得太多，不过毕竟是拜师还是要有一点最基本的礼貌。
“我要是学艺不精，头卸了也不会提老师半个字，有辱您鸦羽贤者之名。”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你叫我……星辰的贤者。”
在烧灼的白烛之下，古兰将身子倾俯下来，手掌轻轻触碰文羽的头顶。有种奇怪的仪式感，虽然文羽也不知道古兰为什么这么做总之后面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在提到一直心心念念的衣服后，虽然古兰的表情感觉不是那么的情愿，不过还是将那套衣服脱给了文羽。中间的细节不便表述，硬要说点什么的话，古兰背后有个巨大的黑色印痕，古兰说那是魔术［黑翼］的符文，只不过是个失败品。
她的皮肤苍白而没有血色，看起来不太健康，符文的黑线深埋在背脊的肌肤下面，会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然后就是打死也不让看腿，古兰原本是背过身去的，但在发现文羽完全不打算移开视线后直接把他轰出去了明明上半身都没关系哎！
“不过麻烦的事情也算是解决完了，明天就攻略引雾塔吧。”文羽坐在崖边吹风，他抬起手，顺便看了一眼时间，“好家伙，连着通两个宵，感觉离猝死又近了一步。”
多出的魂又升了两级，毕竟灵魂这东西带着也是增加负担，攒不住凝结还不如直接供奉掉。加点的话自然全选［智力］，既能增加理智蓝量，还能加快施法速度，而且后期有些魔术必须是要很高的智力才能使用的，更是有“超越凡人的智慧”这种离谱的设定存在。
不过那些暂时都无所谓了。
想要跟古兰学魔术的打算今天是实现不了了，仿佛是现实中的困倦带到了游戏中，文羽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总之还是先下线休息吧，白天要干的事情还有很多，早点休息狗命要紧。
他回头看了一眼神庭的大门，然后起身登出了游戏。
凌晨三点半，从店铺二楼的窗户向下望去，透过招牌的缝隙，街上空无一人。文羽将头盔放到桌子上，又重新在沙发上躺下，因为是夏天也不太担心着凉，不过也确实该回家洗个澡了，主要是因为不想两个地方来回跑，虽然也不远
一觉睡到自然醒，这一天也过得平平无奇。
从早上开始，虽说是自然醒的，但还是逃不过让人厌烦的生物钟，吃了个早饭然后开店，当然并没有什么客人。文羽最近白天在学编程，毕竟做个游戏工程量挺大的，编程不能只交给李明，他俩也没有什么大佬能来兜底，这种东西就得靠自己；中午的时候和李明视频聊了聊进程，暂时还没有遇到什么技术性的问题，或者说现在的mole其实正处于“创造”的阶段，比如地图框架怎么设计现在就是个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