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魔佛两缘心中存,墨元一战定乾坤(1 / 2)
“采晴,不要!”
杜子虚惊醒时冷汗涔涔,梦中他无力的看着采晴被丹卷一掌拍灭魂魄,余观、宗主、师兄弟全在冷眼旁观,天地间只剩丹卷的狂笑摧残着他的身心。
内视丹田,那一片无色莲叶好端端的与青色莲叶为伴,“这青色莲叶又是谁的魂魄?”杜子虚喃喃道。
自从他炼气之后,便能像其他人一般内观自身丹田经脉,原先只能用来屏蔽的颈环也被他逐渐发现妙用,然而丹田只有一片青色叶子的宝莲与下方不断散发源气的青花却不知何物,外显在眉心的蛇纹也只是稍稍印证。
此番颈环协助宝莲收取采晴魂魄化为无色莲叶与无色纹的举动让杜子虚心中肯定了之前的些许猜测,抚摸颈环暗道:“龙环啊龙环,你若是能说话多好,也能告诉我如何救回采晴,这蛇纹又是谁的魂魄。”
“小辈,不就是想救回你的意中人么,这有何难,磕上三十个响头,大喊三声佛爷爷,本佛顷刻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采~晴~”黑暗中虚无缥缈的声音传来,听着却不像高僧金佛。
杜子虚顿时警惕万分,摸向龙环,顿时青光大作,黑暗退去。周围赫然是一间颇大的石室,身下一副黑色石棺,棺盖上浮刻着一条蜷曲大蛇,栩栩如生,棺身宽大,躺下四五个活人也不嫌挤,黑棺四方各坐一金身,看上去与佛堂的四座金身一模一样,棺首所对石壁居然和之前的佛堂堂顶类似,苦海浮舍利,这颗却像活的一样,内里还有云雾翻腾,蛇身游现。
“小子,这青龙舱倒是被你玩的很熟啊。”一道憨坏憨坏的声音从舍利旁的肥大身躯传来,待其转过身杜子虚险些被吓到:猪脸大肚,道袍僧帽,敞开的胸腹体毛甚重,若不是嘴边没有獠牙,杜子虚还以为是哪来的野猪成精。
“前辈,此物名为青龙舱?”杜子虚稳住心神拱手道。
“原来你不知道啊,看你在上面‘大发神威’,还以为会玩呢。”猪佛爷戏谑道。
杜子虚看了看头顶,只见一片光幕挡住了黑沼的泥水,哪儿有灵湖的踪影。
“晚辈杜子虚,还未请教前辈高姓大名。”杜子虚带着一分喜意。
“别前辈长前辈短的了,真论起来哪儿有你什么事,叫我无戒道人就行,刚才逗你玩的,我也不知青龙舱具体如何使用,但保住你相好魂魄与它无甚关系。”无戒道人摆摆手道。
“无戒师伯,想来与我魂魄有关,您有头绪吗。”杜子虚不死心道。
“与魂魄有关那就速速化神,成就神魂自然可解。”无戒道人招手道:“你心思尚算纯净,快来帮我拿下舍利,到时好处少不了你的。”
杜子虚失望之余内心重新振奋,来到舍利前问道:“师伯,需要我怎么做?”
无戒道人兴奋道:“把手放上去就行,静心凝神,默默感受。”
杜子虚照做,片刻发现自己来到一棵树下,并变成黑棺上那条大蛇,正张开皮褶护住下方金佛,佛无面目,向前方众生传法不止;画面变换,自己已成蛇佛之身,四周也围了一圈又一圈信士;场景再换,劫数已至,高处佛祖与一黑佛对峙,两者一般无二,少时,佛祖微叹,散去金身,宝光洒向下方诸佛,天地一片佛哭,黑佛也随之消失。饶是如此劫数也将多数金佛化为舍利,散向虚空各处。最后不过零零碎碎的闪回,杜子虚收回心神将所见告知无戒道人。
无戒道人闭目似有悲伤,过会才对杜子虚笑道:“小子不错,小杜大肚也算有缘,今日赠你两份机缘。青龙舱,别装死了,出来干活了。”说着对龙环一弹,龙环现出原身。
无戒道人再向舍利一戳,云雾顺着洞口流下,还有一条细小的金色蛇魂无意识游出,龙环即刻引魂牵雾到杜子虚体内。一会儿,杜子虚丹田宝莲再添一金叶,眉心再竖一金纹。
待杜子虚再睁眼时,无戒道人已经在那黑棺旁站定,不知从哪拿出一柄九齿钉耙,正在撬开棺盖,杜子虚上前看向棺内,只见一身材高大男子躺在其中,黑纹皮衣颇有质感,闭目却威势依旧,不似凡人。
“这魔崽子倒有一副好皮相。”无戒道人嗤道:“小杜,这就是罗那伽宗封印的魔头,快收了吧。”
龙环射出一道青光笼罩魔身,渐渐魔身消融,再向杜子虚而去。须臾,黑叶既成,黑纹显现,只不过纹路残缺,光泽不显。
无戒道人带着杜子虚回到上方佛堂中,钉耙向下方一震,隐隐约约听得石室破碎,无戒道人念了一段经文后道:“小杜,这是你宗门留下的传送阵,你我缘分未尽,往后或有再见时,珍重。”说完竟化作一道流光直奔天外而去。
杜子虚目瞪口呆,喃喃道:“无戒师伯这是飞升期?还是之上……”
“那就不关你事喽,小家伙,呵呵。”忽有一道邪音入脑,杜子虚昏死过去。脸上隐隐现出刚收的魔头面容:“不到筑基的小家伙一身机缘不小,那超越飞升期的猪脸道人能护你一世不成,总算走了。”魔头一脸后怕。
“哦,是吗?”佛堂四柱浮现金色梵文,封死四周。
“敢叫我猪脸道人,嗯?我镇死你,镇死你。”经文金光大作,魔魂无声无息飞速消融。
佛堂顶现出猪脸看着昏过去的杜子虚略有追忆道:“源道种么,也不知大师兄在上面如何了。”
一炷香后,佛堂神异早已了无痕迹,杜子虚悠悠醒转。
“我这是?”杜子虚发现自身魂力大进,眉心惨淡的黑纹消失不见,黑色莲叶却是安然无恙,“先回荡魔城打听师父他们吧。”随着一道光闪过,传送阵上杜子虚消失无踪。
荡魔城天傀阵宗遗址地下。
“师兄是说宗门已经转移,打下地符丹宗了?”杜子虚震惊的说不出话。
对面的阵宗弟子崇敬道:“收到消息时我和师弟一样不可思议,只能说宗主他老人家雄才大略非常人可及,提早布局南方,果断放弃天魁山引君入瓮,迂回绕路打下空虚的地符丹宗,实在是深谋远虑。”
外派的弟子不明就里,杜子虚身为余观七弟子却知道宗主墨语风早就在谋划天下,隐瞒传送阵量产信息,算计内奸,将计就计,一直消失的宗门长老和宗主大弟子,无一不在透露宗主将有大动作。只是两宗争斗为何要牺牲采晴?杜子虚又想起采晴被符隶卷走那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心痛不已。
“师弟接下来有何打算,是留在荡魔城筑基还是先回宗门?”对面师兄道。
听着宗门局势一片大好,想来师父师兄并无大碍,想救采晴须得晋升化神,在宗门按部就班修炼了十多年打下无比深厚的根基,筑基不过水到渠成,想要不束手束脚快速化神还得在外多寻机缘,慕容师姐所赠的替死傀儡已经消耗,虽说亲如一家,但功成回礼也是美事一件。
杜子虚拱手道:“师弟暂时不回宗门,还请师兄告知吾师,‘子虚安好,勿多挂念’,多谢师兄。”说完便欲离开。
哪知师兄拦住他道:“师弟出外游历可有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