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英雄总相惜(1 / 2)
大主管北川傲对众人训话道:
“双星争锋,还没有结束,我们却自乱阵脚,自己先分裂了,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侠客泪满襟,你们想看到这种情况吗?”
“不想!”全体答道。
“那就不许分裂,散了吧。”大主管挥一挥袍袖。
众人这便不再站队,天隐子却道:“可是大主管,张燕七的事……”
北川傲又说道:“天隐子,凡事要讲证据,非同寻常的结论需要非同寻常的证据。没有证据能够证明张燕七是内奸,驱逐他出学院的事,不许再提。”
天隐子不再说话,他确实没有能证明张燕七是内奸的证据,此事只得作罢。
“飞仙剑”独孤云问道:“大主管,蜚星石呢,蜚星石怎么办?”
台下众剑客也纷纷道:
“对啊,蜚星石怎么办?”
“蜚星被暗星魔将抢走了,我们该怎么办?”
“不是抢走的,是张燕七送给魔将的。”
“对,此事绝不能饶了张燕七。”
“对,不能饶他。”
台下乱纷纷的,大主管北川傲皱一皱眉,捋了捋长须,挥手让大家停止讨论,这才说道:
“既然灰蝙蝠说过三十日之后会归还蜚星,那我们就等三十日,他说的地点是……”
张燕七立刻接口道:“地点是两国交界铁水江畔的燕玄镇。”
北川傲随即继续道:
“地点就在铁水江畔的燕玄镇,既然这样,我们就准备一下,留些人看守学院,剩下的全体出发,去燕玄镇迎回蜚星。”
天隐子又问:“如果到时暗星魔将不还给我们蜚星呢,岂不是白跑一趟?”
北川傲袍袖一拂,斗志昂扬道:“如果暗星不还蜚星,那我们就杀上苍炎国北幽都,去暗星魔院夺回蜚星。”
“铸剑大师”欧冶乾拊掌笑道:“对,暗星魔将可以来我东洛城天星学院盗取蜚星石,我们为何不能上北幽都暗星魔院去夺回来,好主意!”
此言一出,所有天星剑客人人振奋,恨不得立刻插翅飞到北幽都去。
人群中,只有张燕七低声道:“还要打呀……”
朱茜听到燕七的话,也叹口气,“不知道还会死多少人……”
叶乘风对二人说道:“这是我们侠客应该做的,我也很想去见识一下毒龙神君。”
不止叶乘风这样想,在场的其他剑客也是这样想的,尤其是“墨龙剑”北川飞,听到伯父说要上北幽都暗星魔院,心情十分激动。
此时,“品剑阁主”天隐子却眉头紧皱,有所忧虑,他发表不同意见,“可是……万一这是一个陷阱,一个圈套,暗星毒龙神君故意引我们去铁水江畔燕玄镇,而魔将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守株待兔,我们该怎么办?”
天隐子说的不无道理,一旦落入圈套,天星学院岂不是一败涂地。其实天隐子的言外之意,仍是怀疑张燕七,怀疑其是毒龙神君的奸细,故意引诱天星剑客去燕玄镇自投罗网。
台下剑客又是议论纷纷。
“是啊,万一是圈套怎么办?”
“张燕七身份不明,很可能是圈套。”
“不能去啊,不能去。”
这下又陷入两难境地,不去燕玄镇,拿不回蜚星;去燕玄镇,又怕坠入圈套。
张燕七大声道:“大主管,我自己去,我去把蜚星带回来。”
下面的剑客立刻起哄,“你,你可不能去。”
“不能让他去,他会跑掉的。”
“他去了就不会回来了。”
“别相信他。”
大主管北川傲也不敢这样做,毕竟张燕七身份不明,万一出了万一呢。
此时,叶乘风抱拳道:“大主管,我们可以把剑客分批分次,前往燕玄镇,大家互相保持联络,这样就可以避免万一。”
分批分次,便可以保证不会被一网大尽,也可以知道各处的消息。
“嗯,好主意。”北川傲手捋长须,点点头。
北川傲又对张燕七道:“张燕七,你虽然做的是好事,但是你并未向学院汇报,便把蜚星送与别人,这违反了学院守则。罚你回你的小木屋面壁思过十天,不许出门。”
这个惩罚,真的不重,相当于不罚。
台下那些剑客又不干了,“罚的太轻了吧。”
“为什么不罚他去后山面壁。”
“十天不出门,我也行。”
“罚的太轻,这样也行,看来张燕七真的是大主管的……唔唔……”很显然最后这人被其他人捂住了嘴。
有很多人认为张燕七在学院里有关系门路,此事再次印证了他们的想法。
这叫做“自证预言”。当心中有一个根深蒂固的想法时,人们总会通过外界发生的各种事,来想方设法地证明这个想法,证明自己没错,哪怕很多事实不是如此,也选择无视,哪怕很多事实有偏差,也选择牵强附会。
人是很害怕犯错误的动物,是很难客观看待事实的动物。
能够客观看待事实,不妄加评论的人,便是生活的智者。
朱茜撇撇嘴,抱怨道:“向学院报告……那个时刻,谁有时间向学院报告,这理由太牵强了,不奖反罚,我不服。”
叶乘风劝她道:“现在群情激愤,大主管承受了太大的压力,这样做是最好的办法。”
朱茜依旧不服,秀眉扬起,“这些都是乌合之众,能有什么压力,想不通。”
叶乘风又道:“如果不这样做,学院就会威望扫地,以后任何学徒都会去学燕七,不向学院汇报就私自做事,不但会乱套,还很危险。”
张燕七点头,同意叶老师的说法,对朱茜道:“没错,这点小惩罚……简直不能算作惩罚,我正好在小屋睡他十天,好好休息一下。”
朱茜看看张燕七胳膊上、大腿上的绷带,拍拍他肩膀,“唉,哭了你了。”随即她又朝张燕七眨眨眼,笑着问:“你就是红色神兽,对不对?”
张燕七低头不答,朱茜也并不期望他回答。
是真名士自风流,很多话不必说,也不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