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 方案（2 / 2）

维克多给了自己一个巴掌，然后提起手边的酒就灌，他是一个人，有自己的良知和道德，不能去做的事就是不能去做。他叹了一口气，决定出门透透风来缓解一下自己紧张的情绪，来让自己不去向那些恶心到反胃的事，该死的。

“下午好，维克多先生。”

维克多低下了头，看到一个小男孩正提着一大筐衣服，正吃力而娴熟的把它们搬到一个更大的水桶里，看上去正在帮自己妈妈的忙。

“下午好奥，约翰，在帮妈妈的忙？”

“是的，先生，毕竟我只能干这些事了。”

“嗯，好孩子，能帮我一个忙吗。”维克多从怀里掏出来一英镑交给小约翰，还把自己家的钥匙交给了他。“去帮我买一个石楠烟斗，要最便宜的，剩下的钱就当你的跑腿费。”

“不，维克多先生，这太多了，我……”

“你要是觉得太多就帮我再买一瓶胡椒盐，快去，我要在回来之前看到它们出现在我的桌子上。”说完维克多揉了揉孩子的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小约翰是他楼下邻居的儿子，一个无依无靠的寡妇，靠给别人洗衣服维持生计，就算那天被人杀了也不会有人记住的可怜女人。维克多自问他要是真的去放下善良和道德去吃人，这剩下的十九条命肯定都是这种无依无靠的底层女人，到时候他们的家人又该怎么办，让约翰这样的孩子去当乞丐吗。

维克多自认为打死也做不出这样的选择，于是他去买了一磅的肉豆蔻，又多花了几个便士让人把它们打碎成了更适合吸食的小片。在回去的路上，他看到泰晤士河里有一样东西在桥洞下面沉沉浮浮，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个已经没气了的女婴。

这种东西并不算太罕见，伦敦的那些低级妓女没有好的防护措施又养不起孩子，就会把这些不知生父的野种掐死扔到河里，就算于心不忍也会直接扔到河里让孩子自生自灭，就算孤儿院的都不会要这种孩子的，到头来意外出生的孩子归宿绝大多数都是死亡。

“尸体的肝和子宫可不可以……”维克多晃了晃脑袋打消了这个亵渎的想法，并找到了一个骑警，把桥下的尸体告诉给了他。

“先生，桥下可没有任何的尸体，你是不是看错了？”骑警仔细的打量着泰晤士河，可是却一无所获。

“怎么可能，她，她不就在那吗，那么大，看样子还没有满月。”维克多皱着眉头指着靠在桥墩上的浮尸，可是骑警却像一个瞎子似的根本看不到。

“先生，这种玩笑可不好笑。”他反过来打量了一下维克多，从维克多身上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要是再喝醉了闹事，别怪我把你关进监狱好好醒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