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激战(终)(2 / 2)
王大福刺啦一声,整个人就站起来了,“有种!”
“达令,怎么啦!”妇人奇怪地看了一眼王大福,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一个仰视的青年人。
霍山嗅了嗅玫瑰冷笑不止,士兵在为人类的存亡流血,这些人在此醉生梦死。
英俊刚毅的霍山走进大厅,立马便得到了大量的贵妇的注意。
但是像他这样脸上有晒斑的男人,不符合多金位尊的要求,没有人愿意上前来跟他搭讪,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反而霍山也不是来寻欢的。
“音乐停一下,”二楼的包厢里,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穿堂而过。
鼓手和吹管人,茫然地放下手里的家伙什,看向二楼的包间。
一个富态中年大叔站到了窗前,他手里杵着一只镶了绿宝石拐杖,举起手杖,“朋友,你是真的有种!”
绿色的宝石,水头很足,透亮透亮的那种。
轻笑,“事业未竟,何爱此身!(按:爱,吝啬”
拇指和食指一撮,那手里那支去了刺的玫瑰在手上轻轻地旋转,霍山的眼睛里迸溅着无尽的火花。
“好好!”王大福连说了好几个好字,也是气得不轻。
本来他以为对方给自己留个薄面,舞会结束了再进场子,却没想到这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选择在人最多的时候出手。
这当然不是霍山没脑子,偏要跟王大福这个黑老大硬刚。霍山所忧虑的只有一个,袁渊察觉了会跑,其他的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给面子。
“三!清理场子,放笼子。”
脸上铁青的王大福,胸膛剧烈地起伏。
几个黑衣保镖从二楼下来,将舞会茫然不知所措的人赶到座椅区。
黑衣保镖组成一道人墙,将参会的人员一律隔起来。
只留霍山孤零零地站在中央。
嘎嘎嘎~
金属齿轮的摩擦声,就像锉刀切割颅骨一样,从上空响起。
一个金属笼子从穹顶上缓缓落下,然后“嗑蹦!”一声砸在了地面上。
霍山站在这个笼子面前,娇小得像个玩具。
“进了场子,就没得规矩可言,你要想好,”王大福最后警告了一句。
“开始。”霍山抛了玫瑰,斜手指向二楼的包厢,“袁渊!”
“袁渊?”
在场的人,自然没有听过这人人名。
“袁渊是谁?”
排场这么大的恩怨局,却是为了一个籍籍无名之辈。
显然吃瓜者,表达出强烈的不满。
“点名儿~”
像一声庄严的长喝,二楼的保镖挺着胸膛,鼓着腮帮开始点名。
孤身一人的霍山,像一个笔挺的钢针,扎在舞会的中央。
不多时,一个脸色煞白的中年男人出现在扶梯的楼梯口,身边两个彪形大汉扶着这个男人。
王大福的手一拂,整个舞厅的声音便停了下来。
“袁渊,这位朋友要与你进场子。”
“我拒绝!”
“你不能拒绝,”王大福摇了摇头,要是你拒绝了,以后别人在船上斗殴那谁还能制止得了,这个坏的开头是绝对不允许的。
“你们这是恃强凌弱!”袁渊扯着脖子,恶狠狠地盯着霍山。
“你可以选择代打!”
如果发起恩怨局就要接受,那么强者将永远肆无忌惮地利用规则欺负弱者。这样岂不是借助王大福的手,去实现自己目的。
有了代打,就相当于警告强者,不要那么冲动地选择恩怨。
“那我选择代打。”
袁渊当然是毫不犹豫选择保护性规则,毕竟追他的人绝对不是阿猫阿狗一两只。
然而代打跟袁渊想得也有差距,确切来说差远了。
王大福手一挥,端上来好品种一样的鸡。
没错就是用鸡代打。
同样的道理,如果代打可以盛行,那么有钱就可以购买打手,肆无忌惮地收割生命。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还是在利用规则伤害弱者,助纣为虐。
“选一只,代替你们自己。谁先来。”
两个人都没说话,显然是不知道代打竟然还可以这样。
一共两只,一只黄毛,另一只墨绿,都是芦花鸡,用来实用的那种。脚上还带着塑料绳,羽毛上带着几点葱花:多半是刚从厨房里面捞出来的。
就这种实用鸡,哪来的战斗力。
王大福给那托着鸡的手下使了个眼色,那手下也是了然,当即就掏了个硬币,递给袁渊。
“正面黄,反面墨。”
袁渊迟疑了一下,保镖不耐烦地将硬币塞到他手里。
许久,袁渊深吸一口,抬起手轻轻一抛,硬币在空中发出一阵轻吟,金属的光泽炫目的闪过,在空中不停的翻转。
叮当~
落到托盘上,晃荡着画出了螺旋。停了,是正面。
“黄色!”提了鸡,递到袁渊的手上。
“那么你是墨色!”
霍山按着鸡头,冷冷地看着王大福,竟然给老子玩阴的。
“还有问题吗?”
“有。”
霍山将鸡丢到地上,那鸡撑着翅膀扑腾着,歪歪斜斜地扫着地。
“说。”睥睨而视。
“胜利的条件!”
“对方的鸡死。”
“还有问题吗?”
两人沉默。
这恩怨局一下就变成了赌博。
“那么将鸡丢进去!”
笼子一开,霍山扯掉绳子,就把鸡像塞垃圾一样塞了进去。
袁渊愤恨地看了一眼霍山,也把鸡送进去。
“开始!”
两只食用鸡,根本没有战斗欲望,背对着背,扇扇翅膀,在笼子里踱步。
“你说,你能不能抓到我,”袁渊笑意满满地看着霍山。
现在他还能不明白,这就是在一夜情旅店追捕自己的那个人吗?
“必成!”
霍山解开上衣口,扯了扯领带。
“那这么说,你还是个斗鸡的高手。”
“不,根本不需要。”
撩衣服,拔出手枪。
啪嗒!上膛,然后一甩手。
嘭!
众人身体一颤。
笼子里黄鸡四分五裂,血肉飞溅。
在目瞪口呆里,霍山一把揪住袁渊的衣领,反手用手肘勒住,就往外拖。
“黄鸡死了!”霍山举着枪嚎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