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忽而今夏（1 / 2）
我迈开步伐，走进这座大楼，进电梯口需要刷卡。秋清野在刷卡的地方等我。这边管理应该还蛮严格的。只能是本栋楼的工作人员才能进入。秋清野的工作室的楼层是28层。办公室里面一半的位置是设计部的，还有一小块是推广人员的位置。整个办公室在这些设计师的装扮下线条感非常强。不管是办公桌的摆放，还是墙壁上的一些装饰。给人的视觉感都非常好。一大片落地窗，看下去就是这个城市来来往往的人和车。很舒服的工作坏境。
“如果你愿意来上班，这个办公位置就是你的位置。我想了想你应该会喜欢这个位置”秋清野朝左边的位置指了指。一个靠着窗子的办公桌。阳光洒进了一半。上面还有一些多肉植物。我看了看临近的几个办公桌，几乎每个桌上都有这个位置主人的代表物。办公室里放着跟那天他车里相似的爵士乐。还有一阵咖啡香味。这似乎就是我期待已久的工作环境。
“我能问问你理由吗，为什么会选着招我这样专业不对口的人来做你的助理？你不怕招了个吃白饭的吗”
“每个能成为老板的人必定有他发现人才独特的眼光，会招兵买马也是成功的一个必不可少的条件。那天看你在咖啡厅刷微博有看到装修设计，软件封面设计，摄影这一块，加上你也学过一点，觉得你本身也挺努力，如果再遇到一个好的伯乐，应该能在这块上有所成就，兴趣就是成功最好的必备品。人的潜力是无限的。不试试，谁知道你身上有没有我想要的宝藏呢，而且我相信我的眼光。”
“好吧，既然你都觉得我行，那我也没必要再多否定我自己了，那就多谢老板，以后请多多指教”
在短短几分钟之后，我就这样莫名奇妙的开始了一份新工作。初期我的工作其实非常简单，没事的时候就跟办公室的各位前辈偷学技术，他们忙的时候，我就需要把他们的设计通过邮件微信发给客户，询问是否需要修改。需要修改的多多了解他们的想法然后传达给设计师。再有就是陪秋清野去应付各个重庆土大佬的局。有些就是真的只为赚钱而赚钱，一高兴喝了酒就开始说方言。不停的灌酒。重庆喝啤酒是很豪爽的。要是在喝酒这件事上扭扭捏捏，多半是谈不成的。碰到这种局，秋清野总会遭受不少的罪。但也因为这样的局碰见的多了，秋清野的酒量也在段时间里迅速的增长，而我的任务除了带上合同，在合适的时间拿出来找机会签了，剩下的就是负责把喝醉的秋清野安全的送到代驾的车上。也有些是真的有钱有职场经验的。这些人应付起来相对来说就很轻松，大家酒桌上也只谈生意。需要喝酒，那就是谈的高兴的时候，意思一下碰一杯，接下来接着谈，可能签完合同，一瓶红酒都还没喝完。这些人深知，酒虽然能助兴，但喝多了始终伤身。赚那么多钱，如果没有一个好的身体来慢慢花。那真是可惜了年轻时奋斗的那些年头。不管是什么局。秋清野从来不会让我喝太多酒。有段时间我一直在想，我是否成了一个秘书了。但秋清野偶尔在开会谈论设计的时候时不时也会问我，有没有好的想法。想了想，应该还是我自己不够努力。所以还停留在这个只能拿别人的文件的身份。一个月的时间还是过得特别快。秋清野顺利的完成了重庆的工作要回上海了。他提前一个星期找我聊了这个话题。问我愿不愿意去上海，他好安排。秋清野要走，同事帮他办欢送会的时候。我才知道秋清野原来是这个公司的老总。是他带着他弟弟一手的创办了这个公司。具体来说，应该是他国外留学学设计的弟弟，想要开一家设计公司，于是他便拿出他的资金，帮弟弟开两人合资在上海开了个公司。当然大头肯定是他自己出的。但他弟弟找了个重庆女朋友。不得不留在重庆。所以秋清野又来重庆帮他弟弟让重庆这家分公司走上轨道。他弟弟现在在上海交接工作。等秋清野回到上海，两个人就会交换工作的城市。
想了想秋清野这个人。还真的是不错的。各方面来说都是很好甚至完美的人。虽然这个人是他弟弟，但一个在创业上成功的男人能把自己辛苦打下的江山给别人。的确这种行为会为他的人品增加很多的分数。
温丹曾经问过我，和他相处这么久，是否有喜欢过他。
我想了想。居然分不清楚这是欣赏还是喜欢。接触下来，我对他有些好感。但我也总是在想，是不是到了这个年龄的人，考虑感情就会参杂很多问题。感觉秋清野就像是陈生的加强版。有着更稳定的工作，有着更好的经济来源。有着更成熟的性格。似乎一切都很完美。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差了点什么。就是因为差了点什么，所以没办法踏出这一步。即使知道错过之后不再容易找到。即使到现在这个年龄看到周围的朋友都结婚生下小孩，我内心是会渴望找到一个人也能快速的成一个家。但我好像还在期待爱情。
重庆这边秋清野的欢送会上。同事在我身边羡慕的说。能去上海在他们看来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我听完只是笑笑。并没有出声。对我来说去上海更多的原因是为了躲避我妈每天接近疯狂的催婚。我能理解我妈妈的想法。毕竟我的内心在看到一些小夫妻，小宝宝时，也会短暂的想如果我有个家庭就好了，但我也清楚。我并不是一个可以将就的人。
“对了，穆青。你不是托我打听上海那边的住宿的事情吗吗，前两天我跟上海那边的同事聊起，我听说上海那边有个同事也是重庆的，后来深聊了一会，发现他居然还是跟你一个初中的，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如果认识，你过去也能多一个老乡也好两个人相互照顾”吕小欢端着饮料坐在我的旁边，跟我聊着
“是吗，你知道名字吗”
“知道，他的名字特别好记，但后面那个字不太好写。也不知道他爸爸妈妈怎么想起给他取这个名，他叫肖?。你认识吗”
“肖?”这个名字已经太久没有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了
“穆青，穆青?”
“嗯，不好意思”我晃过神来继续听吕小欢说话
我听说他也是刚从无锡调去上海不久。之前也是从重庆考去无锡那边的大学的，看你的反应，他是你同学吗”
“嗯，是的，初中同学”
听到这个铭记于心的名字，那一份被压在心底的回忆又蜂拥而来。
有些念念不忘的人原来真的会在许多年之后再次出现。在我们年少时遗憾没能勇敢做出的选择，很多年后，老天爷大概是为了奖励我们的这样的痴情，会偷偷的再把机会再一次放在了我们的手上。但长大后的我们又会怎样做出选择呢。选择现实的生活，还是选择未完成的爱情。这个问题，其实我自己想过无数遍。
我坐在关了灯的房间，看着窗外。此刻已经是凌晨3点，很久我都没有失眠过了。
我在清醒的时候一次都没敢认真的想过肖?这个人能再次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之前那么多年，我试过反复的联系他，可都没有回复。我都已经被迫接受，我跟他真的无缘这个事实。可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都快赶上一个轮回过完了，他却又出现了。
看着手机里app上的行程提醒。明天飞往上海的时间。我的心里开始陷入了纠结。还有些害怕。心里很久都没有这么乱过。也很久没有在如此强烈的起伏过了。
我点开拨打电话的界面，打给了温丹。打算跟她聊聊天。我需要一个清醒的人来给我一个建议。温丹听到后的反应显然比我淡定的多
“凌晨三点，你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事儿？去啊。你不是本来就打算要去上海。而且你不是也一直想知道他为什么消失吗”电话里温丹的声音还是似梦似醒。
“我有点怕”说到这句的时候，我声音都在越来越小
“不是吧，夏穆青，没机会的时候，你做梦都想见到他。现在有机会跟他一起上班，有机会知道为什么了，你告诉我你怕？”
“是啊。换做你你不怕啊。毕竟我之前试图联系人家四年多，人一直都没搭理过我，这样冒冒然然出现在他面前，也不一定能得到答案啊，到时候他还是不理我，我不是更丢脸，而且你忘记上次我去无锡那件事了吗，我不是没有尝试过”
“那你是想要面子还是想要答案，他难道就不知道你之前喜欢他吗？你要怕他讨厌你，那你就干脆不要去，每天生活在你自己的想象中吧，再自己多想一些理由，为什么他不理你，然后就这么过完一辈子。”温丹问的我都快有些哑口无言。
“这事是发生在我身上，如果换做你，你也只能听我数落的份，而且这一切太快了。我还没做好准备”“一切你都觉得快，秋清野让你上班，你觉得快，现在过了都快五年在遇到肖?，你有机会问他为什么。你还是觉得快。夏穆青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怂啊，那你准备吧。准备等到肖?结了婚生了孩子，再看看有没有那么好运，你等到他离婚，然后在准备一下。看看能不能来段黄昏恋。”
我不说话。听温丹这么一嚷嚷，我也不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了。我本来是想跟她讨论下这个事，现在竟然变成她数落我了。“你不说话，那我就睡了，大半夜，不管你想不想得通你也别再骚扰我了。夏穆青，作为这么多年你的朋友，我给你一句忠告。我太了解你了，你信不信，如果你放不下肖?，或者这次你怂了，你不按照你心里的想法去做一次，你这一辈子都不要想着能得到你期望的爱情。因为你美好的爱情里面只有一个主人公，那个人从头到尾都是肖?。所以你这些年的恋爱才每次都没有好的结尾。你以为是别人不合适。但其实没有人能真的达到你心里的标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再见”
温丹说完还不等我开口就直接挂了电话，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我更加烦躁了，我把电话扔在一旁，把头埋进被窝。一晚上未眠。脑子里面什么都在想，但具体也没想出个什么。但第二天早上我还是如期而至的出现在了机场。因为温丹大清早就起来跑到我家把我从床上拖了起来。
坐在候机室，外面是不停起飞降落的飞机，从8岁回重庆直到25岁，我都没有再长时间的离开过重庆。一直在这个城市生活，太熟悉之后，便没有了多少激情。每天都是固定的三点一线。或许真的换一个地方，或许，我问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我能找到更好更新的自己。当飞机起飞时，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希望的。
但是不是换一个地方有新的开始，见到想见的人，做到自己更喜欢的工作。就真的就能慢慢把差的一些人生轨道全部走完呢？其实我自己心里并不知道。我的性格就是总在害怕未知的事情，并提前把结果严重化。
飞机飞了两个小时就到了上海，仅用了两个小时，我新的生活就要开始了。当我跟秋清野抵达上海后，跟着他一起坐车到了公司，全体员工出门迎接他的时候，我看到了肖?。个子高高的站在最后面，他还是那么显眼。跟五年前一样，站在人群里，高出一大截。秋清野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后就让她们回去工作了。我停下来脚步。让秋清野先去忙，说我刚才看到熟人想去打个招呼。秋清野也没多问什么，就说如果有问题给他打电话。提着他自己和我的行李就上去宿舍了。
待秋清野走远了，我四周围转了转。找了个凳子坐下。
刚才肖?这么突然，没有征兆的，出现在我面前，让我紧张的都迈不开脚步。我躲着车里，在车窗里看着他，眼睛都没敢眨一下，生怕一眨眼，这就成了一个坐飞机太久疲惫出现的错觉。
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现在心里都还砰砰砰的跳个不停，刚才他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仅仅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我怕，现在他走了，我又想见他。我坐在凳子上。为了我翻来覆去的纠结，心烦意乱，坐立不安。在还没遇到他之前我曾经无数遍的幻想过如果再次见到他，会在什么场景。会有什么人。甚至连春夏秋冬的季节，我的妆容打扮。我都一一想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没有忘记他，反而脑中这些想法越来越多。严重的时候，甚至在玩手机，或者在跑着赶公交车，又或者在狼吐虎咽的吃着早餐，在任何一个美丽或者狼狈的时候，我都会突然想着，这一刻，要是他就出现在我面前。我该怎么做，但可笑的是直到我的想法多到好多都在电视剧里拍出来，我都还是没有见过他。那时我只觉得这个世界太大了。所以我才碰不到他。时间久了，心里的希望落空了太多次，我甚至都觉得，我就永远都不会再见到这个人。他只会永远的在我记忆里。直到时间让他在我脑海中慢慢模糊了他的五官和跟他有关的记忆，我也只能通过看到我们仅有的几张照片才会再次记起他的样子。随着时间的流逝，最后我就只能记得他的一个名字，和心中对他的感觉。
但今天，当我以为我不会再见到的人。或者说至少现在还没准备好见的人。这么突然一下能出声能动的站到我面前了。即使早有准备的，也还是被整的措不及防。
“送了这个文件你就直接去胖子定的地方吧，就不用来回跑了”
“好的肖?哥。”
“有什么不清楚，你就给我发微信，注意安全啊”
“行，那我先走了”
我还在整理着思绪，肖?和一个比他矮一个头的男生一前一后从办公楼走了出来，肖?在手机上飞快的打字。那个比较矮的男生在核对文件袋里的东西，两个人都没注意到我。我不自觉的站起来跟在他的身后。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着。不敢靠太近，也不想离太远。在他稍微一侧身的时候，我就紧张的躲到了树后面。
我心里虽然有压抑不住的冲动，但我始终都不敢多迈出一步。心脏在手掌下面强烈的跳动着。我不知道它是激动，还是愤怒。
另外一个男孩上了车，肖?继续拿出手机打着字朝刚才来的路走回去。我绕过旁边的那棵树，继续跟在他身后。
但我没想到他会突然的转身。站在离我两米的地方正面面对着我。他眼睛直视着我，脸上带着微笑。眉眼间里带着温柔。
我看着眼前的肖?，彻底蒙了。我的嘴巴感觉就像被人捂住一般，呼吸不了。剩下一具僵硬的身体杵在那。头上还不停的冒着汗。
那一条道并不宽敞。我站在他面前就堵住了他的路。他看着我，先笑了笑。
“请问你是有什么事吗？还是需要找谁呢”他好像并没有认出我
我挪不开脚。也说不出话，我看着他，摇了摇头。还是那样紧绷绷的站在他面前。
“那我借过一下，谢谢”我看着他。想说的话，还是一句都说不出口。
“女士，你能让我过一下吗？”
在各种努力我仍然开不了口的后，我最终再次低下了头，像上次出现在他面前一样怂，侧了侧身子。让他从我旁边走开了。他背影消失在了办公室的门后。
再次见面，我最终没能说出一句话，我低着头用手背擦了擦眼中的泪水。
“夏穆青，看来你是真怂，看来别人也已经完全忘记了你”
我给秋清野发了个信息，转身朝宿舍走了去。
晚上，我和秋清野并步走进了包间，肖?的侧面就再次映入我的眼帘。我看着他跟桌上的男女谈笑着。甚至喝起了白酒。眼中的他和记忆中，还有四年前见到他有了些差别。他看着秋清野时及时的起身迎接了下。
“你，你不是下午哪位吗？原来你是秋总的朋友啊”旁边的人挪了挪位置。把中间的位置留给了秋清野。秋清野旁边右边的位置是他的弟弟，左边的位置空了一个就是肖?旁边。
“你们见过吗”秋清野坐下后问着我和肖?。我没多说什么，轻轻的点了点头
“嗯，下午短暂的见了下，那会她在公司门口。正好我和李仲出去就看见她了，那时候我问她她也不说话，我就进去了。原来你是来找秋总的啊，那怎么不说呢”
“肯定是你吓着别人小姑娘了呗。你看别人都不敢在你旁边坐下，也没出个声”
“我难道长得还能丑过你”
他还是没有认出我。我们真的分开了太久，我们也变了太多。也可能他的记忆里早就没有我了。我站在旁边杵了半天。使劲掐着我自己的手指。
秋清野闻声发现了我的异常。站起来，握住我的肩膀。轻声的问道“我以为你在跟他们打招呼，怎么不坐呢？是不是包间里面太闷了”我摇了摇头。努力扯出了微笑。
“那是不是不太习惯这么多陌生人，还是坐飞机坐太久？”
“我没事”
“难得见秋总这么关心温柔的对一个女性。这是不是就是重庆分公司传闻里吸引你在重庆不舍得回上海的夏穆青啊。我可听肖?还有小秋总说了，重庆的美女都放得开。怎么的，这是看到我们太多男人吓到了吗”
我的名字就这么被桌上一个喝的脸涨的通红的男人说了出来。我有些惊恐的迅速看了那个男的一眼，在下意识的看向肖?。他听到我的名字眼中也有带着些意外的看向我。从那次他的不告而别，到现在，快五年的时间。换来了我跟他这个不到五秒的对视。不过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站起来，又朝着我笑着，笑的比下午更灿烂了些。露出了脸上那对酒窝。就像初中我第一天报道看到他笑的那个样子。他朝我伸出手“难怪我觉得眼熟呢，好久不见啊，老同学。来来来，坐，这么多年不见。没想到现在你混的这么好。我在上海无锡混这么久才交了个女朋友，你这刚来，就找到了我们这么优秀又有才又有财人长的帅性格还好的秋总，真是恭喜恭喜，我这刚调到上海，那以后还得请老同学多多关照我了”说完他自己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便坐下继续跟别人谈笑风生。似乎刚才对视那几秒他情绪的变化就像我自己的错觉一样，他看着我笑的那种感觉就像真的只是好久没见的老朋友见到一样的开心，可是整整四年多，我给他发的信息，他没有回复过一条。他刚才怎么能那么人若无其事的给我打招呼呢？我看着他，这么多年内心的委屈在这一刻蜂拥而至
“哟，你俩还真认识啊，那还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没想到穆青跟肖?居然是同学”刚才那个喝多了的男的端着一杯酒就朝我走过来，话还没说完，他手上的一杯白酒我接过来一口干了。那个男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喝完之后我说不出任何话，嗓子辣着疼。还感觉一口气堵在了胸口。呼吸起伏，整个胸腔都痛。秋清野递给我一杯白水，我喝了一口才缓过来。
“看来重庆的美女还真的是传说中的那般豪爽，不矫情。我喜欢。好”那个男的带头鼓了掌。桌上的人也跟着鼓了掌
“来，刚才有些失态了啊。我现在来挨着轮一圈。各位大哥小妹往杯里倒好酒啊。我从右边走起了啊，我可不能毁了各位心中重庆美女的形象”我拿着两瓶江小白从秋清野旁边的他弟弟开始喝起。江小白酒瓶上面写着。愿您能收住泪水，笑看过往，秋清野拉了拉我，我笑着看了他一眼“没事，你还不相信我的酒量啊。”“那你别强撑啊”我跟每个人都喝了一杯。轮了一圈和十多个人只干了一瓶江小白。我平时是不喝白酒的，空腹喝了一瓶我已经有些受不了。胃里翻江倒海，烧着疼。
走到肖?旁边时。我放下已经喝完的那一瓶。打开另外满满的一瓶朝着他“肖?。我的老同学，没想到你居然忘了我了。不过没关系，我不会放在心上。以后就要多多照顾我了，这么多年的交情，我不能一杯酒了事，我一瓶干了啊。你就随意”我拿着一瓶江小白对着他的酒杯轻轻一碰，然后没再说一句直接把一整瓶都干了。干了之后，我的胃已经是没办法在喝下或者吃下任何东西了。
“今天坐飞机实在坐太久。有点不太舒服，得走了，扫兴了，对不住大家啊，我就先走了，等过几天，我请大家吃饭”说完我提着包包便歪歪倒倒的跑出了包间。离开酒店抱着一棵树就开始一阵吐。秋清野追来，手里还拿着一瓶水。一包纸。
他的一只手轻轻的搭在我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慢慢的拍着我的背。
“对不起，我没能早点发现，他跟你，是不是.....”他说出这句话，我就知道他清楚我为什么这样。
“没有，我跟他就是老同学而已”
我推开他。自己坐在路边死命的咬住嘴唇。我变得烦躁不安。心中全是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