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筹码 她还真是抱养的?(1 / 2)
灵丹堂的昆仑金针其后很多年都没能找到。
而在有了玄铁金针后, 因为顾卫国不遗余力的宣传,灵丹堂门庭若市,还总有一些上面的领导仗着自己有权有势, 也不管林白青忙不忙,一个电话就要她到位,帮他们治一些无关痛痒的小病。
不应付吧,他们会在工作中卡你的喉咙, 但要应付吧, 费时费力。
顾卫国就萌生了个想法,照着金针的成份分析, 多铸几副出来。
让别的大夫带着针去给那些面子大的领导治病。
然后他们聘请了国外的检测机构专门进行鉴定,机构认为其中的特殊金属应该是青金石, 按照金属元素比例,顾卫国曾斥巨资找了老匠人,专门来铸针, 加的就是青金石。
但是,就跟水牛角和犀牛角在安宫牛黄丸中的运用一样, 虽然金属一样,但新铸的针在治疗中却跟普通金针一样,效果是有,但只比不锈钢针好那么一点点。
所以就跟东海金针一样,玄铁金针是不可复制的。
好在它的质地比较坚硬,只要谨慎使用, 折断的可能不大, 但这也是世间绝无仅有的东西。
它珍贵到,林白青预估了十万来买它,这年头的十万块, 值半个灵丹堂。
但坏坏的糟老头说不卖,却把针送给她了
“这是你买的针吧,看起来还真不错。”刘大夫越看越感叹。
“刘大夫您先回,我还有点事要忙。”林白青说。
她还不敢确定,甚至不敢跟刘大夫分享这个喜悦。
太意外了,不像顾明心地善良,楚春亭可是个坏脾气的糟老头,心计深沉,诡计多端,他会把这副针送给她,林白青感觉就像做梦一样。
刚拿到针太冲动,林白青转手就拔电话,但拔出去,听到的却是“对不起,您的电话还未开通长途国际,请在开通长途国际电话后再拔。”
“你打国际长途干嘛”刘大夫都要出门了,又问。
林白青啪的一把又挂了电话,说“我拔错了。”
她有顾敖刚留的电话,他的ri本小崽也必须赶紧上针。
但灵丹堂的国际长途大约是没缴费的缘故,被停掉了。
冷静下来一想,林白青就先不打电话了,她也没告诉刘大夫真相,正好明天要开始新的治疗,她遂一边配药一边想,那奸猾的坏老头到底为啥把针送给她。
这种时候通常饭她就随便糊弄点,这不,她正抽空吃着碗从巷口要来的炒河粉,一边在捣明天用的药絮,炼蜂蜜,就听有人轻轻敲门“小大夫”
林白青抬头一看,一个瘦瘦的,面色蜡黄的女人正在笑看她。
“柳夫人,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林白青问。
“叫我小刘叫好啦,我的名字叫刘雨燕。”柳夫人看林白青吃了碗凉河粉“你可是神医呀,怎么能这么糊弄饭呢,身体搞坏了咋整。”
林白青刚拿到金针,正愁没地儿试,说“把手伸过来,我给你针灸一下。”
“你不是说等胎儿五个月了才能针灸”柳夫人抽出张单子来,笑着说“我今天去做b超了,我是来给你看b超的,瞧瞧,像不像个小蝌蚪。”
林白青看b超单,果然是个弯弯的,大尾巴的小蝌蚪,蜷在妈妈的子宫里
但她会很快长大,别看现在看只是只小蝌蚪,但将来会变成大蟒蛇的。
一个小女孩儿,胎梦居然是蟒蛇,可真是不可思议。
如果只能用一次,金针就只能用在刀刃上。
但既针已经在她手里了,就可以随便用,林白青捉了脉,又翻看了眼皮,闻过刘雨燕身上的味道,说“你孕吐的很厉害吧,瘦成这个样子。”
“我每天逼着自己吃,可总吐个不停。”刘雨燕抚肚子“我怕胎儿会缺营养。”
林白青已经消好毒,扎上针了,笑着说“等我针灸完你就不会再孕吐了。”
她忙着配药,刘雨燕也不认识金针,只以为它是普通的针,初时没什么感觉,但她一直以来孕吐非常厉害,哪怕在梦里,梦到的都是晕车晕船的场景。
可自这针一扎上,她渐渐的就感觉自己不晕了。
平常她总是呕逆的厉害,闻什么都想吐,但此刻望着林白青那半碗凉到的粉,她居然觉得特别香,起食欲了,想吃。
她是柳锋的爱人,跟小叔子柳堰关系很不错,按理,其实对方治病,丈夫已经给的够多的了,刘雨燕也觉得他们柳家对得起林白青。
但就在前几天,柳堰开玩笑跟她讲起一件事,叫刘雨燕大受震撼。
是因为有人送了些滋补品,她遂让保姆炖了给丈夫吃,柳堰来家里正好看到,就说“嫂子你是不是傻呀,林白青都知道给我哥开治病的药要等你生完孩子,你倒好,这就给他炖上滋补品了”
刘雨燕这才知道,这小大夫不但能治她丈夫的病,还刻意要等到她生孩子后。
女性孕期丈夫是最容易出轨的,更何况她老公那么有钱,身边莺莺燕燕多得是,这个小大夫不但试图努力帮她保住孩子,还顺手要帮她保住婚姻。
想到这儿,刘雨燕说“小大夫,我最近得了副好书法,送给你做开业礼吧。”
林白青得柳家恩惠已经够多了,当然不会再收礼,却问“怕是名家字画吧。”
“是一副中堂,郑板桥的字呢,给你的药堂做中堂吧。”刘雨燕笑着说。
林白青一愣,旋即明白了,所以楚三合把楚春亭家的中堂卖给柳家了吧。
据说柳家和楚家长辈之间也有过节,楚春亭要知道自家的中堂被卖到柳家,估计还得被气死一回吧。
想想那坏老头,虽然脾气坏,人也凶,但也着实够惨的。
“我什么礼物都不要,装修费将来也会如数给柳总补上的,您要真想生个健康的孩子,我还是那句话,多做好事,日行一善。”林白青忍着笑说。
第二天一大清早,穆成扬坐清晨六点的头班车从深海赶来,敲开了老宅的门。
林白青说要让楚春亭重新站起来,在她这儿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但穆成扬震惊的不行,因为灵丹堂确实有让瘫痪患者站起来的方法,但是顾明没教过他。
当然,老药堂都有规矩,一些独道技法是只传东家的。
而林白青喊他做助手,就意味着她要教他这项治疗方法了。
“师妹,你让我学,师父泉下有知,知道了怕会不高兴吧,再说了,你就不怕我学会了,拿着手艺出去独自开店。”穆成扬笑着说。
要不是重生了,林白青也会把技术藏起来,跟师辈们一样,只传下一任东家。
但因为重生了,所以她知道,藏着揶着,只会让中医的各项传统技能逐渐消失,最终,整个中医行业也会走入未路。
而为各种治疗手段和中成药申请国际专利,收专利费才是它的正确道路。
技法不但不能私藏,而且要公开,只要在公开之前为它申请国际专利就行了。
一时跟师哥也说不清楚,她说“想开诊所还是想坐诊都随你,但关键是你要认真学,也要学会,学透它的精髓。”
穆成扬可真是爱死小师妹了,伸手就想揉头,但才伸手,一只手抓住了他,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小穆同志,不要随便摸女孩子的头发。”
穆成扬回头一看,半截袖的军绿色衬衣,肤白而貌俊,来的正是顾培。
他说“顾培同志,你好。”
他还没意识到顾培是吃醋了,又说“原来我们经常这样。”
“我们手上都有细菌,寄宿到她的头发上,再在她的头皮上繁殖,就会造成脱发,或者皮屑症状。”顾培语速平静,但再跟林白青说话时,语气却变的亲和而宠溺“我买了防晒的,但你没有涂”
这就是林白青所说的,无微不至的窒息感。
她一忙起来就什么都忘了,闲下来才会调理自己。
但顾培不是,他是不论再忙也会保护好自己的身体,把自己照顾好的人。
林白青一摸脸,还真是,给师哥一搅和,她忘了涂防晒了。
东海夏天的太阳可毒了,出门稍微一晒,林白青的皮肤就会泛红,脱皮。
她于是返回家里涂了防晒霜,这才又出门了。
穆成扬跟顾明一样,是只盼着小师妹好的。
这一相处,发现顾培有种格外的仔细,当然也希望师妹能早点结婚,就问“你们打算啥时候结婚啊,先把证扯了吧,扯了证咱就可以拿到地库钥匙了。”
林白青也正想问这事呢,遂问“顾培同志,政审下来了吗”
顾培正好昨晚打听了这事,要跟林白青讲一下,事情的详情是这样的,不是说她的出生没有记录,而是,林有良夫妻在村卫生所给她登记的出生日期是他们结婚后五个月,再过了十个月又登记了招娣。
这怎么看都不正常,然后政治部发函去询问,村一级的老领导回信来,直接就说林白青不是本村的孩子,是林有良夫妻捡来的。
“所以我还真是捡来的”林白青声音一提。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虽然母亲偶尔会开玩笑说她是白捡的,但林白青一直认为她是母亲自己生的,当然,她从小离开村子,就连村里的流言都没听过。
顾培说“政治处的意思是只要把这件事排查清楚,政审就可以通过了。”
林白青自己惊的不行,穆成扬倒是一点都不吃惊,说“师妹,你看招娣跟你哪像了,一点都不像吧,看来你还真是白捡的。”
顾培又问“如果是抱养的,你有没有线索,谁会是你的亲生父母”
要不是父母生的,那林白青就真是当年下放的知青生的。
生了她之后为了能以未婚的身份回城,就把她扔了。
虽然知道在那个年代知青们过的很苦,也许遗弃她也是身不由已。
但一想起一对不负责的知青又是生又是扔,林白青就浑身不适,她说“我不知道,我也不好奇。”她一点都不好奇。
到了灵丹堂,穆成扬急着要看师父的绝门疗法,整理好药箱就准备出门。
林白青却说“师哥,我给你看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