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丢不掉的包裹 体验券送达(1 / 2)
夜幕低垂。
安京东区, 远山大道,某高档住宅内。
裹着米色风衣的杨彩恩将车停好后,一手拎包, 一手按下了电梯键。
连续加班一周,她感觉自己快要猝死了。
不记得已经多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但事业心极重的她并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
可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所以她这次特地给自己放了一个三天小长假,并提前关掉了工作专用机, 让自己能不受任何打扰的好好休息一下。
来到家门口, 她正准备掏钥匙开门,突然发现地上多了一个黑色的包裹。
杨彩恩弯腰拿起包裹,掂了掂手中沉甸甸的分量, 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处住宅是她花了大价钱专门请风水大师找来的宝地, 一梯一户大平层。
但她时常泡在公司,身边朋友也不多,这个家搬进来那么多年,很少有人给她寄东西。
杨彩恩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瞬间被里面的东西惊出一身的冷汗。
她环顾走廊, 电梯在她下来后一直没动,这一层也只有她一个人住, 但她为什么总是有一种被人盯上了的感觉。
杨彩恩看着手中的劣质骨灰盒, 听到自己的心不停地砰!砰!砰!一顿狂跳!
这是哪个变态的恶作剧,杨彩恩并不想把这么晦气的东西带回家,她直接返回一楼, 把骨灰盒扔进了垃圾桶里。
回到家,杨彩恩将衣服一层一层脱掉,走进浴室准备泡个热水澡。
她拧开水龙头, 等了好几秒都不出水。
来来回回将水龙头转动了好几次,依旧毫无动静。
怎么回事,停水了吗?
正当杨彩恩准备起身去厨房看看的时候,水龙头突然“哗”的发出一声巨响。
下一刻,冒着雾气的热水滚滚而出,把她吓了一跳。
杨彩恩也没多想,关上浴室的门,她解开浴袍将身体浸泡在浴缸中,惬意地闭上了双眼。
热水紧紧包裹着她保养得当的身体,正当她忘却疲惫,快要睡着的时候。
“咔!”,一道白色的闪电划过天际,把杨彩恩从梦中瞬间惊醒了。
不知道是受到惊吓出了一身冷汗,还是浴缸里的水已经变凉的缘故,她突然感觉浴室里有些阴冷,身上的密集的茸毛也倒立了起来。
今天是怎么了,事事不顺。
杨彩恩站到镜子前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头发。
在凉水里泡久了,她的身体反应有点迟钝,肤色呈现出一种异样的惨白,如同冰尸柜里光溜溜的女尸。
朦胧的雾气中,镜子里的人脸模糊不清。
她抬起手在镜子上蹭了蹭,随之,镜子里一张陌生的人脸慢慢浮现了出来。
那张脸五官模糊,下巴微收,但脸上的表情却死气沉沉的,一双黑色的眼珠正顶在上眼框,死死地透过镜子盯着她。
“啊!”
杨彩恩再一次受到了惊吓,她沾满水滴的双手慌乱地扶住盥洗台,整个人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雷雨之下,屋内弥漫着阴暗的气息,无形之中似乎有一只正手压在她的心头,让人透不过气来。
她大口地喘着粗气,再鼓起勇气看向镜子时,只看到了穿着浴袍神情慌张的自己。
一定是连续加班后产生的错觉。
她刚被闪电惊醒,身上还有点冷,也许是感冒了。
杨彩恩在心里不断地安慰着自己,想在脑海里用这种方式对抗恐惧。
“咔嚓!!!”
又一道惊雷响起,闪电照亮了她浴室的玻璃门。
杨彩恩转过头,突然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透过门上的毛玻璃映了出来。
有人站在门外?
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是谁,难道是那个送骨灰盒来的变态。
杨彩恩倒退几步,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玻璃门,脊梁骨泛着冷,她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手机,打电话。
杨彩恩反应极快,她光着脚找到手机,试着拨通了好几个电话。
但页面上都显示无服务,建议该功能可在信号强的地方使用。
就算是下雨天,也不至于电话都打不出去,难道有人动了手脚,又或者是……
杨彩恩不敢再想,该死的想象力会把她逼疯。
又试了试重启手机,可开机后还是一样,无服务。
大师的电话也打不通,这几天自己休假,大晚上也不可能会有亲友过来找她。
她颤颤巍巍地靠近房门,只见门外的黑影一动不动,像个雕塑似的站立着,但杨彩恩无比确信那是个人影形状的东西。
深吸一口气,杨彩恩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拧上了门锁。
做完这一切后,她立即躲到浴帘后面的角落里,连声大气都不敢出。
怎么办怎么办……
她浑身□□,手无寸铁,没有什么比坏人来了自己却躲在浴室里更加糟糕。
“咔嚓!!!”
就在这时,屋外哗啦哗啦的大雨倾盆而下。
听着噼里啪啦的雨声和震耳欲聋的雷电声,杨彩恩内心沉睡许久的恐惧被彻底唤醒了。
紧闭的浴室变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密室,天空中突如其来的雨水倾泻着,将浴室门外所有的动静都掩盖住了。
感官被无限放大,能捕获到的信息却格外有限。
这种强烈的对比几乎快要让人发疯。
她缩在浴帘后面,抱住双膝。
瞪大眼睛看着毛玻璃上逐渐放大走近的黑影。
整个人如坠冰窖般,在夜色中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
……
杨彩恩一大早是被滚烫的阳光晒醒的。
醒来的时候她倒在浴室冰冷的地板上,玻璃门外并没有什么人影,镜子里也没有什么鬼脸。
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噩梦。
她撑起四肢发酸的身体,突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门铃声。
“谁啊?”
杨彩恩大声喊道,声音嘶哑得令她自己也觉得惊讶。
穿好衣服打开房门,外面什么人都没有,却只有一个黑色的包裹。
又是昨天那个包裹。
杨彩恩瞳孔猛烈收缩,她盯着脚下的东西,心脏几乎快要从胸膛里冲出来。
还没完全干透的头发一缕一缕打着结,搭在她微微颤抖的肩头。
到底是谁在恶作剧,到底是谁在整她。
她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休息了,辛辛苦苦工作买下来的大平层,连独居安全都成问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