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怒气(1 / 2)
别说他已脱离将军府,就算没有,也不会任他摆布。
林震目光沉下,满脸沟壑都透着一股怒气:“我将军府养你十几年,你当真要做不仁不孝之徒?”
随他如何说,林砚并不在意。
见他堵着门不肯让他,林砚索性甩袖转身,身后传来林震气急败坏的声音:“你连你母亲都不管不顾了?”
林砚刹住脚步。
见他并非无动于衷,林震得意极了:“不如我与你做桩交易,你若肯老实听话,我就让你母亲排位近林家宗祠,如何?”
他竟然用此事威胁。
即便早不对他存有希望,林砚仍被气得冷笑一声:“不必了。”他一字一句,强压下怒气。
“人死如灯灭,这些虚礼,你还是拿去骗自己吧!”
说完就扬长而去。
留下林震捂住胸口,一张涨红的脸好似辣椒:“孽子,孽子,早知今日,当初我就该……”
他的声音被林砚远远抛在身后。
后头的话,他并未听清。
“主子。”亦步亦趋跟在身后的路七几次欲言又止,没忍住问,“这机会难得,你为何会放弃?”
要知他母亲没名没分半辈子,唯一所求就是堂堂正正进将军府。
如今天赐良机,她的亲生骨肉竟拒绝了。
路七实在想不通。
“这样的进门,不要也罢。”林砚的思绪随着胸膛起伏不定,声音寒到极点,“母亲在天有灵,想必也不会愿意。”
“为、为何?”
林砚目光远眺,思绪不知去了何处,轻声道:“母亲走时,说只希望我余生能平安喜乐,而如今,我的喜乐皆系于一人。”
“是属下糊涂了。”路七的腰弯得更低。
将军府。
林熙正和下人在正厅议事,见林震气冲冲进门,挥手示意下人退下,自己则迎了上去。
“父亲,怎么了?”
林震挥开他的手,一屁股坐在椅上:“还不如你那不成器的弟弟,给脸不要脸!”
他三言两语将事情经过说了遍。
听完之后,林熙紧锁的眉心半晌没松:“怎会如此,我当砚儿是一时意气,没想到竟连祖母和……都不顾了。”
“哼。”林震气上心头,将桌子拍得震天响,“枉费我对他的苦心,就当我从来没有过这个儿子!”
“父亲别说气话,到底是有血脉在的。”
林熙递给他一杯茶,声音徐徐如清风:“砚儿如今是想不通,可只要我们耐心教导,定会让他回头。”
林震面色稍缓,接过茶一饮而尽,怒火这才熄了大半:“还是你体贴父亲,不过他是个没心肝的,如何教导?”
“这得细细谋划。”林砚在一旁落座,意有所指,“如今砚儿和家中生疏,咱们得从旁人下手,让砚儿能听得进话。”
听着是有道理。
可说着容易,做起来难啊。
林震暗中思考谁能让林砚听话,某瞬灵光乍现——如今林砚对方映雪言听计从,不就是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