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无猜(1 / 2)
可惜这气势未撑过一瞬,谢从安就被反扣了手压得半弓着腰跌在了地上。因手臂抬得太高,更是痛的她直接叫出了声。
这该死的身体素质,练功有个鬼用,妈·的天天走到哪里都要被人欺负!
熟悉的憋屈气闷忽然让她记起一个人,瞬间如冷水浇头,冷静下来。
回来路上那个与自己打架的影卫去了哪里?
虽说她入长安后曾拨了影卫回府,也不至于就让自己沦落到被绑架了困在此地,连个来救的人都没有吧?
忆着曾经看过的信阁记录,她急急喝道:“谢珩你竟敢暗中谋划要杀害家主,族中必然会拿你认罪,届时你的家人又当如何?”
一声冷笑入耳,谢又晴已冲了上来。她掰扯着谢珩的手道:“珩哥哥,主子她当真是不知道的。她不知道,你不要杀她。她不是故意的啊。”
谢从安听的不大明白,一时间急的满头是汗,“谢又晴,你说的究竟是些什么,说清楚些。”
谢珩是个孤儿,谢又晴亦是。方才以家人刺探,谢珩的表现与实情相符。可是谢又晴这话里明显还有事和她的身份有关,又似对谢珩极为重要……难道他是因为自己才成了孤儿?
可这年岁也着实挨不上啊!
依谢珩的年纪,她蹭着叫一声叔叔也可的。谢又晴与自己年岁相当,且幼时就入侯府……这两人之间的关系,瞧上去不似互相利用,也不像互有胁迫,是怎样建立的信任呢?
“你们可是一起长大的?”
手腕传来痛楚,立即为谢从安确认了方向。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问道:“你们二人是在哪里认识的?”
话才出口,一个想法莫名浮上心头,“是谁收养的你们,你为何会唤他哥哥!”
手腕上的力气瞬间又重了几分。谢从安疼的呲牙咧嘴,头顶传来的声音越发冰冷,还有着不易觉察的颤抖,“是谁与你说了什么?”
极致的痛楚又让她忍不住叫出了声,倒吸着冷气回答道:“没人告诉我,是我猜的。”
手腕处的痛楚蔓延不绝,愈来愈烈。谢从安已疼的额头冒汗,面色惨白。
谢又晴如何掰扯,谢珩的双手如同铁爪一般,纹丝不动。她急得大哭,口中上气不接下气道:“珩哥哥,主子很聪明的,她可能真是猜的。你不要这样对待主子,放开吧,放开她。”
谢从安痛得即将崩溃,借着最后一丝冷静试道:“谢璧环,你若当真留意过我,就应该知道去岁年初我曾生过一场大病,忘记了不少过去之事,自然也不太清楚是否有伤害过谁。”
“家主说的极是,”谢珩满口讽刺,“下人们命如草芥,当然不好让你费心。”
谢从安又痛又气,索性大叫一声道:“谢璧环,从前我当真不知,但现在已经觉醒,已知道了自己过去的种种错处。人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痛楚让眼泪不住的滑落,谢从安已经无法冷静思考,只能不停的说话来分散注意。
“我知道没资格说这些话,可你现在就是送我去死也换不来那人重生,不如让我好生赔罪,再做些好事来帮助他人,也能算得是你功德无量。”
“若你所说是真,也可见侯府传出的故事并非全为虚言……”
两个弱小女流,一个个哭得梨花带雨,谢珩却只冷眼瞧着,脸上没有半分该有的怜惜。
“……难得家主竟能将过往功课记得如此清楚。谢珩真的是受宠若惊。只是你是否想过,我这颗向佛之心也是有意来演给你看的?”
痛苦之下,谢从安已有些迷糊,身后的哭泣求饶似忽然触发了心底一处,让她记起昏睡时听到的一些声音。
……
“珩哥哥,主子吃了药,若还是醒不过来怎么办。”
“珩哥哥,雀儿姐姐是不会愿意看到你这样的。”
“雀儿姐姐是个温柔善良的好姐姐。主子若是见了她,必然也会喜欢,怎么会舍得伤害。”
“珩哥哥,主子当真不知道那些人会做这样的坏事。晴儿也曾在府中查过问过,主子的确贪图钱财将官盐私贩,却真的没有吩咐影阁杀人啊。那些当真不是主子的主意,是底下做事的人太坏,假借了主子的命令去做坏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