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四人围攻馄饨摊(1 / 2)
回到家中,李有田脱下衣服,跑到屋后的水潭中洗了一把冷水澡。
匆匆吃过饭,便回屋躺着。
外边的雨越下越大,天空晦暗一片,睡意便如水一般涌上心头,李有田在温暖的小床上沉沉睡去。
忽然,他感觉脸上一凉,迷迷糊糊间睁开双眼。
原来是屋顶漏雨了。
这西厢房建成已有三年,屋顶的茅草想来已经朽了。
再给这冷雨一浇,立马顺着缝流了下来。
得铺一块塑料布!
李有田翻身起床,连忙打开木门。
“妈,找块塑料布,屋顶又漏”
映入眼帘的是黄色土墙茅屋,秋雨寒冷,打开门的李有田被水汽一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原来是梦啊
“怎么了有田,是不是又漏雨了?”
李母披着蓑衣,拿着个瓦罐跑过来。
“赶紧等着水,别湿了床铺,天晴的时候让你爹上去修一修”
李母在门口唠叨着,李有田上前抱住母亲,脸颊贴住母亲冰冰凉凉的额头。
李母摸了摸儿子脑袋,“快进去,小心着凉!”
“嗯,好的娘!”
上一世,他任劳任怨,随波逐流,在时代的洪流下,成为一名社畜。
这一世,'一条鞭'法便是洪流,他不敢想象在收成不好的情况下,一家人该怎么办。
但他知道,历史上卖儿卖女是常态,为了活下去,易子而食也发生过许多次。
他想跳出时代洪流,让家里人住青砖大瓦房,赚很多很多钱,过过富人生活。
幸好,这一世,他有能力。
不就是帮派么,不知有没有我的刀硬。
呯!
屋内银光一闪,一柄剔骨刀戳在书桌上,尾部还在嗡嗡颤抖。
在家歇了两天,李有田在馄饨摊上做了一些改变。
羊皮巷是不能再去了,不是怕泼皮张报复,而是生意没法做。
好在谷阳县没有宵禁,到了晚上,夜市同样繁华。
傍晚,李有田收拾妥当,一人挑着担子往县城走去,一路上用担子练习石锁功,锻炼着发力技巧。
宵夜不禁,入城税减半。
此乃刺激消费之举,利于商业繁华。
李有田有些相信书上所说,赵国的富庶是周围国家中有名的纪述了。
入了城,李有田挑着担子来到城南,此时人还不多,他挑个石桥边摆下摊子。
谷阳县城方方正正,呈西贵东贫南富北贱格局。
城南富人多,镜湖河穿城而过,到了这里也变得婉转曲折。
河流两岸十里繁华,北岸是一座座书院,富人最缺什么?
当然是文化,人们往往缺什么就会炫耀什么。
于是北岸便起了一座座供子弟进学的书院,说是书院,其实本质还是族学。
南岸的街灯火通明,花灯映照十里,却是谷阳县红粉一条街。
街上翠倚栏杆,满楼红袖招。
此处一等一的繁华,青楼林立、勾栏一个接一个,谷阳县最有排面的酒楼-得月楼,便坐落于此。
此时得月楼的一个包间里,几位身穿绸缎的男子正在宴饮,坐在上首的是位身穿常服的中年男子,却是位公门中人。
几人喝的脸颊微醺,时不时发出酣笑的声音。
那一边斟酒的身穿黑色劲衣,身姿挺拔,细看倒是能从脸上看出泼皮张的痕迹。
却是那排行老二的张成文。
这场宴席正是青鱼帮所设,只为讨好那为首的公门中人。
谷阳县水网发达,又毗邻镜湖,所以渔业尤为发达。
这青鱼帮正是脱胎于水上讨活的渔家子。
十几年发展下来,青鱼帮已经牢牢把控谷阳县周边的渔户,只要是以卖鱼为生的,就没有不被剥削过的。
青鱼帮下有黑鱼堂,专门负责对外暴力,那张成文便是黑鱼堂堂主。
……
“馄饨嘞,馄饨,素的肉的都有。”
李有田挂着围裙,勺子舀着热汤,让十三香的味道散发出去。
“烧饼,一文钱四个嘿嘿!”
“香煎鱼嘞!香煎鱼嘞!八文钱一个!”
“芙蓉饼嘞~”
天色暗下来,华灯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