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糟透了的初血（1 / 2）

“当啷。”

当老人的剑再一次脱了手，这场对决也步入了尾声。

苍老终究是苍老，当森荼的剑技迎头赶上后，老人即将见底的体力就更进一步地消耗了起来。

只是几招几式，十来个呼吸间，胜负已分。

失了剑后，老人愣愣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它许久：

“要是空想城需要剑客就好了。”

森荼站在一旁，双眼紧闭，仍在回味体悟刚刚的争斗。

“这是我第一次，脱离了义体与芯片辅助，全靠肉身做出动作；也是第一次，在现实里用剑战斗。”

抬起颤抖不停的双手，老人发出一声复杂难言的叹息：

“想不到，我还有用剑的天赋。”

“空想城埋没了你。”

一旁的森荼回味完争斗，出声感慨。

老人闻言，脸上的皱纹全都舒展开来：

“来吧，杀了我。”

他挺了挺脖子。

“不，我的意思是，我不想杀你，活着的你更有价值，我想将你保下来。”

森荼摇了摇头，如是说。

一番比斗下来，老人的变化全都被他看在眼里。

显而易见的，老人有着极其高超的剑术天赋，毕竟若他没有说谎，那么他学剑的媒介就是，游戏。

单靠游戏就能将剑使成这样，给他几本秘籍他不要上天？找个好老师给他怕不是能立地成仙！

老人比他自己认为的更有价值。

而且，除去剑术天赋，老人还能成为一个令森荼进一步认识空想城的媒介。

这座城市总是在细微处让他感到不适，他想探索，却无从下手，只靠黄粱梦根本搜索不到多少信息，绝大部分细节全都被城市背后的统治者隐藏了起来。

这份隐藏是赤裸裸的，不说其他，黄粱梦里压根搜不到游戏的信息，可老人刚刚亲口说了他一直在玩武侠游戏。

想破开这层信息封锁，就需要突破口，老人可以成为这样的突破口。

出乎森荼意料的是，听到这份提议，老人非但没有欣然领受，反倒用一种惊恐的目光注视他：

“你不杀我？”

“你想死在这里，是为了不拖累家里人，我可以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资助你，这样你同样能达成目的，还不用丢掉性命，这不好吗？”

老人浑身颤抖起来：

“不、不行的，只有我死了，孙才能少交一年税，税钱很多。”

森荼耐心劝谏：

“那我出双倍价钱总可以吧？”

老人勾了勾抖成筛糠的唇：

“年轻人，同情心不能当饭吃。”

当“吃”字落下，老人眼中的景色骤然变化。

脚底，实木搭建的糙大擂台早已千疮百孔。

擂台对面，是他面对过的“最强敌人”，集团高管：西城霸王。

已然苍老的孤独求败，下意识握紧手中剑。

森荼意识到老人误会了他的话：

“不，我只是想…”“杀我了！”

老人突然朝森荼怒吼一声，他的全身痉挛般抖个不停：

“如果你真想对我好，现在立刻杀了我！”

对面的西城霸王狞笑一声，朝他举起长刀。

“我不会…”“杀了我！”

老人的瞳孔渐渐被眼白占据，整个人越抖越厉害，嘴里只重复念叨着：“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

这一刻哪怕森荼反应再迟钝，也意识到了老人状况不对劲。

他正欲走上前控制老人，却不想老人失智般怒吼一声，接着就弃了剑，挺直两双手朝他掐来。

不想伤到老人的森荼只好同样丢了剑，与老人纠缠在一起。

“喂！老头，你冷静点！别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