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二节 女孩素素（1 / 2）
麻姑一早提着一个食盒从侄子家出门，她先在粥铺买了一碗稀饭和几根油条吃起来，吃饱后又买了一碗胡辣汤倒进食盒里的一个小罐子里，路过烧饼铺子买了两块烧饼放进食盒，每天换着花样给苏芸芸买早晚饭。麻姑走到金刚巷口看见家门口围了一群人，立刻快步上前看发生什么事情。原来是一个女孩低着头跪在家门口，女孩瘦瘦弱弱的，一些人围着女孩指指点点。
“孩子，你跪在我家门口干什么。”麻姑问道。
“报恩。”女孩小声道。
“报什么。”麻姑没有听清楚。
“小姐救了我哥哥，我来给她当丫环，报答她的大恩大德。”女孩说道。
“哦，你等着，我去给你说一声。”麻姑知道是自家小姐又做善事了，她快速打开房门进去，接着又关上，苏芸芸不怎么和周边邻居打交道，麻姑也不喜欢和她们多啰嗦。
苏芸芸还没起床，麻姑就先到厨房烧些热水预备着，水烧开了，苏芸芸起床上厕所，麻姑麻利的将洗漱水准备好端进客厅，接着回厨房将罐子里的胡辣汤倒入锅里加热，期间拿着火钳子将烧饼凑近火灶里重新烤一下保持酥脆口味，一切做好，苏芸芸也来到客厅准备吃早饭了。麻姑将胡辣汤和烧饼端到饭桌上，苏芸芸洗漱后坐在饭桌旁香甜的吃起来。
“麻姑，你吃过了吗。”苏芸芸咬了一口烧饼，烧饼酥脆掉渣很好吃。
“吃过了。”麻姑说完看着苏芸芸一副有话说的样子。
“还有什么事呀。”苏芸芸看到麻姑端着洗脸水不走问道。
“小姐，有个女孩一直在门口跪着说是要报恩，她要自卖自身给你当丫环。”麻姑道。
?“告诉她不用，让她走。”苏芸芸一听就知道是谁，她没有想到女孩能找来。苏芸芸不愿意和流浪乞讨人员打交道，这些人大多身心健康有问题，还有她现在不经常在家，多收留一个人就多一份负担。
麻姑端着洗脸水的出屋，她将洗脸水倒掉后，出门对女孩说：“你走吧，小姐不收留你。”
“不走，哥哥说小姐要是不收留我，就让我一直跪下去。”女孩倔强道。
麻姑摇摇头关上门，期间又偷偷开了几次门，看到门口看热闹的人都散了，女孩一直倔强的跪着，麻姑端了一碗水给她喝，要她坐在门前的石阶，可女孩都拒绝了。麻姑知道自家小姐说一不二，平日里不爱热闹，说不收留这个女孩就不会收留，她心疼女孩，早上干活都心神不宁，满脑子都是女孩跪在门口无助的样子。
中午，刘婆子将午饭烧好盛出给苏芸芸端去，她会留一些锅底，这些锅底就是她和麻姑的午饭。刘婆子匆匆吃完饭就赶回家里照顾儿媳，这样两边都不耽误，麻姑吃着锅底剩饭直摇头，她看出刘婆子肆无忌惮，根本就没用心烧饭。
麻姑提醒道：“刘婆子，你有些过分了，小姐不在家，你不过来烧饭就算了，现在小姐在家就要尽心伺候，虽然小姐同意你早晚不用过来，可你也不能糊弄主子呀，哪家的烧饭婆子也不能这样做！”?
“就你多事！当自己是主子来教训我。”刘婆子不耐烦道。
麻姑勉强吃了一碗饭，心中记挂着门口跪着的女孩，就装作收拾碗筷在苏芸芸身边转了三圈却不知怎么开口。
苏芸芸问道：“有事吗？”她吃了几口菜皱眉，现在不爱吃太油腻的菜了，以前身子弱需要吃些好的补充营养，经过调理身子逐渐好起来就注意饮食健康。今天的菜还是不合胃口，还好有个蔬菜汤可以吃。刘婆子喜欢烧油重、味咸的菜，苏芸芸告诉过她两次了饮食以清淡为主！要少油、少盐，看来她的话人家不当回事。?
“没什么事，小姐，饭菜不合胃口吗？”麻姑看到苏芸芸就吃丝瓜汤，红烧肉和烧鱼没怎么动筷子。
“还行吧，究竟有什么事，你脸上写着呢。”苏芸芸道。
“那个女孩还在门口跪着。”麻姑道。
“赶不走吗，算了，那就叫进来吧！”苏芸芸无奈道。
麻姑听了赶紧出门将女孩搀扶进来，女孩可是跪了一早上了，腿脚早就跪麻了，已经走不好路了。
“谢谢小姐收留我，哥哥叫我来伺候小姐报答救命之恩。”女孩一进来见到苏芸芸就跪下。
?“起来，吃饭吧！吃完饭再说。”苏芸芸看了她一眼，女孩的衣服好像早上洗过还没干，几块补丁打在上面，头发重新梳理好了，扎着两根小辫子显的很精神，小脸也洗干净了。
麻姑很开心家里多了一个人，这个家有些冷清，她晚上离开后，家里就留下小姐一个人，小姐住在这个大房子里面也不感觉害怕，现在留下这个女孩在小姐身边伺候。苏芸芸给女孩盛了一大碗饭，又倒了不少红烧肉堆在米饭上面递给她，女孩怯怯端着碗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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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姑很开心家里多了一个人，这个家有些冷清，她晚上离开后，家里就留下小姐一个人，小姐住在这个大房子里面也不感觉害怕，现在留下这个女孩在小姐身边伺候。苏芸芸给女孩盛了一大碗饭，又倒了不少红烧肉堆在米饭上面递给她，女孩怯怯端着碗看着她。
“你叫什么名字。”苏芸芸问道。
“我叫小妮子，我哥哥叫张勇。”女孩赶紧答道。
“这名字听着像骂人，我叫苏芸芸，我给你改了名字吧。”苏芸芸想了想道：“你以后就叫张素素，我们说好，我不要你卖身为奴，你是自由身，一时落困留在我身边，以后想什么时候离开都可以。”苏芸芸看到这个女孩有些不知所措，看来当丫环这件事是他哥哥给出的主意。
“我听小姐的。”张素素答道。
“吃完饭去洗个澡，麻姑，下午带她上街买两身衣服换上。”苏芸芸吃完饭转身离去。麻姑看着一桌子剩菜皱眉，张素素见苏芸芸走了，立刻狼吞虎咽吃饭。
“慢点吃，都是你的。”麻姑道。
苏芸芸睡完午觉醒来，洗了脸在院子来回走动锻炼身体，张素素穿着新买的衣服来到苏芸芸面前，道：“小姐。”
“嗯，还行，以后就留在我身边，什么时候想离开了，提前给我打声招呼。”苏芸芸道，张素素留下来了，苏芸芸的房子是前后院布局一共有八间屋子，她让素素随便挑，素素捡了一间离她最近的屋子住下。
苏芸芸隔天又去了葛学文的小饭店，葛学文的小饭店已经赚钱了，当初答应只要赚钱就扩大规模，现在葛学文盯着苏芸芸要她兑现承诺，两人由讨价还价变成激烈争吵，最后不欢而散。苏芸芸没混到午饭只好回家吃饭，吃饭时看到素素端菜上桌时走的不自然。
“你腿怎么了。”苏芸芸问道。
“她不小心崴到脚了。”跟在素素身后端菜的刘婆子赶紧回答。苏芸芸没有进一步问话，她吃着爆炒手撕包菜，吃完后在院子走动消食。
桌子上留下有烧猪蹄，还有烧肥肠，汤是排骨冬瓜汤。刘婆子看到主子只吃了几块瘦肉，一盘包菜吃了大半，肥肠基本没动心里很高兴。刘婆子儿媳妇想吃肥肠，她在苏家做工很轻松，小姐好说话不怎么计较，现在是灾年，小姐家有钱，她每次做饭能带回不少剩的肉食，自从她当了厨娘家里生活有了很大改善。
前几天，麻姑提醒要她用心烧菜，她烧的菜小姐不爱吃。刘婆子毫不在意，她猜测小姐是大户人家养的外室生的子女，这些子女入不了族谱，继承不了家业只能呆在外面自生自灭，小姐经常不在家应该是偷偷回去见父母了，这样的女孩是没什么可怕的，她一个粗使婆子还对付不了一个娇小姐。
苏芸芸吃饱了就在院子里走动消食，看到家中养的白鹅张开翅膀冲她讨要食物，就到厨房端了一碗麦子过来喂食。家里养的鹅很好看，院子里没有水池子，苏芸芸就买了个大水缸埋进院子角落边，这样白鹅夫妻就能饮水游水了。?
“小姐，鹅吃草就行了，今天我喂过了。”刘婆子看她端一碗麦子喂鹅很心疼，这些麦子她每天偷一些带回去，家里已经存了快五袋麦子了。?
“好，我要去睡一会。”苏芸芸将空碗递给刘婆子回屋，素素赶紧跟过来伺候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