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凌云烈(1 / 2)
曹望声音平静“少年?是何模样?怎样的刀?”
史朝义揖手“拜见师父,那少年约莫十三四岁,那刀,长约六尺,宽约三寸,刀身精钢打造,泛有白光,似铺了一层寒霜,应是加铸了玄铁。”
曹望心惊,念道“傲霜?不可能!”
史朝义没听得清,问道“傲什么?”
曹望问道“少年生的什么模样?”
史朝义答到“不爱说话,长得倒有几分英俊,大马尾,右脸一撇刘海,披着雪白的貂毛披风,里面还”
曹望手中茶杯跌落,史朝义大惊“师父,那少年有何不妥之处?他那扮相人群中一眼可认,我差人去平卢告知父亲,派人打探便可知其所在。”
曹望捡起茶杯道“无有不妥,你且回去,我去将那刀取来”
史朝义大喜“有劳师父”欣喜辞退。
曹望从柜中拿出一匣,取出人皮面具贴于脸上,盘起头发,换上黑布连帽衫。对着镜子看着陌生的自己,眼中渐起杀意。
“小子,前方就是太原城,出发之前已写书信,公子应在城中等候了”韩闯已基本痊愈,看着不远处的太原城,笑着对凌天行说。
少年道“我还欠他顿酒,这次正好还了。”
韩闯摇头笑道“你这小子真是”话没说完,一黑影袭来。韩闯拔剑相迎,被黑影一脚踢飞佩剑,又一掌正中心口,韩闯嘴角流血,五指握拳纵身还击,凌天行拔刀直斩黑衣人咽喉。
那黑衣人一手握住韩闯拳头,反手折断手臂,韩闯翻身倒地被一脚踹出一丈,踹断三根肋骨。凌天行一刀斩来被他灵巧躲过,一掌击中小腹,凌天行强忍疼痛,挥刀再战。
黑衣人赤手迎上,竟徒手接住这刀。凌天行大惊,刀在对方手中竟夺不回来。黑衣人一脚将凌天行踢飞倒地,纵身紧跟双膝压住左右手臂,一手掐住脖颈,一手夺刀。
凌天行紧握宝刀,面色渐渐惨白。韩闯也是铮铮铁骨的汉子,右臂肋骨折断,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扑上来,左臂勒住黑衣人下巴,狠狠咬住脖颈。
黑衣人大怒,一掌拍向凌天行天灵盖,凌天行当场昏迷。起身将韩闯抱摔倒地,一脚正中头部,韩闯昏死过去。正要再杀凌天行夺刀,远处射出四只羽箭。黑衣人挥袖打落四箭。正是柴书岩手下翻江九蛟其中四人杀来。
四人纵身下马,举枪直刺。黑衣人徒手迎战,以一敌四连战二十回合不落下风。战之焦灼,官军赶到远远大喝“何人在此行凶!”黑衣人见了官军,横扫一腿打退四人,一掠七丈,转眼消失。
官军纵马追赶。四人将二人带回太原。柴书岩姜潇见状大惊。四人中一人名唤谭勇,举枪抱拳道“属下无能,未能将贼人拿下”柴书岩道“去请赵老,那贼人是何模样”谭勇道“黑帽遮脸,未能看清长相,但赤手空拳能有此等身手,还是这副打扮,像极了黎景云!”
姜潇道“黎景云?那老东西多少年未出江湖,为何要袭杀这二人”柴书岩道“我飞鸽传书,请东霖来商议”姜潇点头。
郎中从屋内出来,一脸忧色“柴东家,这二人虽有生命体征,但昏迷不醒,老朽医术浅薄”姜潇上前急切问道“就没有其他办法?”郎中道“河北有一名医,名曰裴庭生,此人医术世家,祖传针方,河北一带豪侠每有重伤者皆送于他治,姜公子可请他来”
姜潇起身拿刀道“张武随我去河北!”张武见韩闯伤势如此之重,早已红了眼眶。拱手称是,出门备马。
柴书岩给了郎中两吊铜钱“赵老还需留下照看,待我三哥请来裴神医你再离去。”赵郎中收下铜钱拱手道“老朽定当亲自照料。”
二人挥鞭疾驰,张武道“河北之大,何处去寻神医?”
姜潇道“河北一带卢升象一定知道,去沧州一问便知那神医在何处”
张武道“黎景云为何要伤韩闯和那少年?”
姜潇道“尚不能确定是不是那黎老怪,若是二人有失,无论是谁,我姜潇就算杀遍天下,也绝不放过任何可疑之人!”姜潇当年逃遁西漠,如今回来本就为了查明真相,发誓不会再让任何人遭难,尤其是那少年。
范阳城内,裴惜月正在家中玩针,只是不像他父亲那样学习医术,而是当作飞镖一样连连射出,不小心扎破了手,吮指吸血。夫妇二人见女儿心不宁神,无奈叹气。妇人道“要不你给惜月说个婆家?”
裴庭生道“你看她这副样子,说婆家?你想逼得你女儿自杀不成?”妇人抱怨“你这是什么话?我还不是心疼她每天魂不守舍的。”
门外马蹄声震。进来三人,为首则是卢升象,身后跟着二位略带杀气。裴庭生惊慌相迎“卢七爷,这是”
卢升象拱手“神医勿惊,我这兄弟想请你去太原救两个人,以他二人性子,定将你当场捆走,我怕光天化日惹出乱子,耽误医治,故此前来相求”
裴庭生道“卢大官人亲自前来,庭生不该拒绝,只是这太原我这一去恐怕数月不得回来”
卢升象道“神医若信得过卢某,我将差人门外护卫,任何人不得踏入大门一步,应有报酬定不少给,我这兄弟人称浪公子姜潇,你若帮了他忙,定教你后半生无忧”
裴庭生还有迟疑,裴惜月走来“爹,我想去太原转转”
卢升象笑道“你看咱这大侄女都同意了,神医勿要再推辞,可将嫂嫂一并带去,所有开销算到卢某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