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恨离辱地 风干泪涌(2 / 2)
凌龙辅龙麟棱剑相拼,青雯双剑凝收天势,在若隐若现的九个彩光四射的彩轮之中冲破凌龙而直抵达东方瓠鬻眼前而针锋划过,不经意间,东方玲珑一手拿住两条金光灿灿的自然苍穹之脉,妄跑到空旷处。
东方瓠鬻持剑斩断东方玲珑的前路,一剑挥出剑气弯痕划破了东方玲珑的右胳膊,血液溢出,染红袖袂。
东方瓠鬻又似利箭般第疾速冲来妄拿到东方玲珑手上的自然苍穹之脉,东方玲珑低头腰身一动,与地齐平滑下,后用紧捏着的青雯双髻朝天一割,白光一闪,闪光一落而东方玲珑便已无影无踪。
东方瓠鬻见此,手捏成拳,又气又无奈,愤怒之中,眉眼又轻微一笑,从明蓝玉袖中缓缓伸出左手,手中捏着一条金光灿灿的自然苍穹之脉。
“东方玲珑,虽然杀不了你,但那个小子的自然苍穹之脉终究还是归我了,到时候,你和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都必须死!”
东方瓠鬻转头望了一眼高高屹立在剑曦阁院石雕旁的菫罗樱和草地上遍地的绿油油的紫罗兰,“阁院的此两者神物百年盛开一次,这次距开花余五年……”
在万际灰天之处,白星飞坠下永和村村口。
潇官彻拖着血流不止的伤体跌跌撞撞地跑到自家位置,这个第二十层已毫无生机,密林尽折,深草荒燃,兽死残飞,沙脉裂壁,冷风萧瑟,眼前尽是一片没有尽头的废墟,包括这个家。
“爹!娘!笑笑!缘缘!”潇官彻扛着痛苦冲进废墟中不断翻找着,“云潇……!”喊了半天,仍然无一人回应,仍然是一片死寂,内心不由得尽是心慌与恐惧。
“难道……”潇官彻更是拼命的翻掏着周围的一切,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缝隙都没有落下,血与泪一齐涌下,满世界充斥着恨不得涌求老天让他找到家人的悲悯。
终于,看到那边废墟之中的一棵被折断的歪头古树干上,插着一把折扇,折扇上面挂着一张沾染着血迹的信封。
信封一打开,便出现了令他刻骨的一幕:极光穿射父亲的胸膛,母亲抱紧父亲的身体哀嚎痛哭,直至父亲的身体灰飞烟灭,三个参天巍影若隐若现,捏着潇缘缘潇笑笑和云潇腾天后便不知所踪,剩下的,只有无数御剑奇神之徒虎视眈眈的望着母亲……
信上还写了:彻儿,我们都等你站在灵穹之颠!挺过一路的颠沛流离,你定会弹指震撼天地!记住,海到尽头天作岸,山登绝顶你为峰!是一把剑都可搬山,断海,忘情,绝爱,劈星,斩月,屠魔,诛佛,嗜仙,了却凡尘,更何况你是王,决不能心甘平庸!
血染素衣的潇官彻拿着开着的信封无力地靠着断树,身上血流不止,满面尘朴与枯白,嘴角边血流未干,愁眼满含心酸之泪,诉不出的无奈与苦愤,望着眼前之景更是心伤干,意踌躇,尽是绝望,不甘自己太弱,愤这剑曦之辱!
自己为什么不听爹娘劝告,偏偏要离开村子?为什么?
在一片无奈与绝望之中,一个魂形身体从朦胧中走向潇官彻,面容微笑,满是仁慈,自己又似乎看到了爹娘的面容,是那么和蔼,弟弟妹妹笑的还是那么甜……
这份仁慈,也许是对潇官彻最大的安慰了吧。
魂形身体好似潇官彻在黑暗中看到的光芒,给了他一丝希望,望着逐步走近自己的魂形身体,长久夹杂在眼中和风沙中的泪在不经意间终于掉落了下来。似乎洒弃了所有的畏惧与疲惫。枯白唇微动:“老头儿……”
漫天暗色灰尘之中,一滴泪在黑暗中晶莹一落。
一黑衣少年走出一手把潇官彻拍了昏睡过去,又将他的手单在颈上扶起。师父将他手上的信封拿下看了一翻,身旁的黑衣少年见师父面容尽显悲愁,便也接过来看,之后无奈地放入潇官彻的衣袖中。
黑衣少年华发绳丝,左配岚刀,英姿豪迈。他就是师父的大弟子:东朔。
“师父,师弟他这个样子应该前功尽弃了吧?”东朔道。
师父眉头稍蹙,好似一筹莫展。
猛地,青蓝光划破天际飞泻至此,变化为东方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