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石一的记忆（1 / 2）
石一见陆琪还在嘚瑟，便直接一个枕头扔过去。
此时枕头大战正在上演。
伍舞舞静听着电话的另一头打闹声，嘴角微微上扬。她很理解丁阳心说的嗑cp的快乐了！
等手机另一端的两个的打累了之后，石一想起手机还在通话中，连忙拿过手机，对着手机说道：“小舞，你睡着了吗？”
伍舞舞听到声音后，放下手里的书，回应石一：“没有。”
“那，那还互换记忆吗？”
“嗯。那我先说我”
石一打断道：“我先说我的吧，毕竟你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
“也行。”
石一看向陆琪，说道：“你不许笑话我。”
陆琪回应道：“当然不会。”
石一再次看向手机，对伍舞舞说道：“我们改视频。”
“好的。”
伍舞舞挂断电话，没有多久石一的视频通话打来。
伍舞舞接通视频通话。
石一告知伍舞舞和陆琪关于自己童年的遭遇。
石一的父母是自由恋爱在一起的，从恋爱到结婚都十分恩爱。但随着石远达将石磊的产业进一步扩大后，便很少回家。
石一的妈妈苏婉婷，在怀了二胎之后，性情大变，对经常不回家的石远达疑神疑鬼。等石远达回家后，又会控制不住与其吵架。
石远达更不愿意回家之后，苏婉婷便将心里的不满发泄在当时还在小学三年级石一的身上。
石远达很少关系家里的事情，所以根本不知道妻子和儿子在家是怎么样的状况。直到在苏婉婷车祸的当天晚上，石远达回家后，正好看到儿子洗完澡出来，目睹到他浑身的淤青，以为他在学校跟同学打架，根本没有给石一解释的机会，便直接将他关在书房里，没有认识到错误，第二天不许出门。
在将石一所在书房没有多久，石远达接到秘书的电话，说正在进行的项目出了状况，需要他回来解决。于是他给苏婉婷发信息：石一跟同学打架，为了让他自己能反省自己的错误，我把他关书房里了。你若是没有其他事情，记得回来后将他放出来。公司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可能今晚回家会比较晚。
石远达发完信息后，便急忙赶去公司。
等苏婉婷回家后，她打开书房，发现石一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倒在地。她连忙将给石远达打电话，接电话的却是石远达的女秘书，说石远达正在开会。等开完会会再给苏婉婷回信息的，苏婉婷情绪很不稳定，觉得女秘书和石远达有染，顾不上带着石一去医院，直接大着肚子抱着石一上车，直接朝石远达的公司而去。
石一看着书桌上的一家三口，沉默了片刻，说道：“当时所有人都觉得我妈是疯了，没有人察觉到她生病了。我也一样，我一直以为是我做错了什么，她才不会爱我，才会打我。可每次当我忍着不哭的时候，她又会突然清醒过来，抱着我痛哭。后面我觉得，可能让妈妈打我，会让她发泄情绪后，更爱我一些，所以我一直我忍着，谁也没有告诉。直到我爸将我关进书房的时候，我便迷茫了，我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了成为我爸妈引以自豪的孩子，我样样都争夺第一。在看着书房里面摆放的奖状和奖杯，我觉得很讽刺，我做了那么多努力，他们却从来没有真正爱过我。于是我”
石一看着自己手腕处若隐若现的伤疤。
陆琪坐在一旁，安静地待着。
“你说我也病了，可能在那之前就病了吧。”
伍舞舞看着视频中的石一，说道：“你妈妈也是得了抑郁症吗？”
“不是，是狂躁症。当时所有人都不知道，因为我妈在怀我的时候，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所以并没有引起家里的人的重视。而且她每次发作都是在我爸气冲冲离家的时候，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见过她暴躁狂怒的一面。所以我不怪我爸，我一直觉得是我”
伍舞舞打断道：“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可她最后还是因我而死。”
“那是意外。”
“可在我心里一直是迈不过去的事情。”
在车祸发生之前，石一躺在车后座，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苏婉婷在哭。他想开口对苏婉婷说什么，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苏婉婷因为内心急躁，开车完全不计后果，硬闯红灯，而引发车祸。
等石一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重症病房里。
他清醒的记得，在车祸发生时的一切。
石磊一直陪着他，但那段记忆一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在车祸发生后，若不是苏婉婷第一反应是身后的孩子安全，将副驾驶上的抱枕扔给石一，从而及时救下石一一条命。
“爷爷说，他们都爱我，包括他自己。可我却不知道什么是爱，他们爱我的方式，我不喜欢。妈妈爱我，为什么要打我？爸爸爱我，为什么却不信任我？爷爷爱我，可他的爱却只是一味地责骂爸爸，这是爱吗？”
伍舞舞看着石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爱这种东西，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伍泽和孙黎给她的爱，如果解释起来的话，可能是保护。他们总是说：只要你健健康康、快快乐乐长大就足够了，我们害怕你受伤，害怕你难过。
石一的妈妈虽然生病了，总是责骂和打他，但是在生死关头，她第一反应是保护石一的安危。
可能父母的爱就是保护吧。
“我也不清楚什么是爱。”
陆琪的声音从视频中传来。
伍舞舞看着坐在角落的陆琪，陆琪低着头，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我爸让我妈怀孕之后，便消失不见。说好订婚的，可结果不仅没有订婚，连结婚证都没有领。我妈觉得肚子里面的，也是一条生命，便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执意生下我。”
陆琪抬起头看向石一和手机里的伍舞舞。
“大概三岁的时候，我爸有回来过一次。我妈说他他给了我妈一张银行卡，说里面全是他这些年的积蓄，是干净的钱。就只简单的交代了这些，并看了我一眼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去年的时候，才得知他去世的消失。还是我妈去医院认的尸体。”
伍舞舞开口问道：“你爸爸叫什么？”
“陆征。你认识吗？”
伍舞舞摇头道：“没有听说过。那你没有去看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