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论剑（1 / 2）
见天佑终于“消停”，裳玉茗道：“本门以剑道威震九境，但岂是局限于此。道、剑、拳、铸。道心为体，剑、拳、铸为用。体不立，用则不明。体若立，用，不言自明。诸位能入本门，资质不差，切莫沉迷于练武而忘却了道心的修练。”
“弟子谨记！”众人齐声道。
“既然剑道闻世，今日玉茗以其开篇。”
“剑道，分为剑式、剑气和剑意。剑式又称为剑招，即有形剑。放眼当今武林，剑式最为多见，只是各大门派偏重不同。如华山剑法，凌厉诡谲；少林达摩剑法，快而多变；蓬莱剑法，古朴厚重等，各有所长。而本门，一套三清剑法，核心要旨在于轻、灵、空。”
“玉清剑法以轻为要，共计十二式，为本门入门剑法，亦常视为守御剑法。但切莫以入门剑法而轻忽。一个轻字，易学不易精，过轻不伤敌，过重则偏离。招式可学，但要义难学。你们前些日所见到的谦和，他便是你们的学习的榜样。”
“上清剑法，要义为灵，灵动多变，虚实不定，共计三十二式。虚实可学，灵变难学。本门弟子中自以为习得上清剑法，殊不知得其表而已。”
“太清剑法，乃是本门上层剑法。听说唯有先掌握轻、灵二字要义后，再将其舍弃才能‘悟空’而入太清。”
“师叔祖，何为‘悟空’？”有弟子问道。
“领悟空之境。”常劲全答道。
“空之境？”众弟子头一次听到这个名字，面露疑难之色。而常劲全正想要解释，却见常海声目光扫来，不由得住了口。
裳玉茗道：“踏入空之境者，剑由心生，不拘于形。此等境界，已非常人能达到。本门剑法虽众，但精通玉清、上清不多，能入太清者更是寥寥无几。”
眼见众人点头称是，裳玉茗继续道，“剑气者，是将内力籍剑而出，需深厚内力为根基。洗罪峰的东升剑法，景海荣的竹林七贤等招式便是剑气。”说着，裳玉茗不由得撇了一眼天赐，“剑意，亦称为心剑，分为两层。第一层，身形不动，精神交锋。其强度不仅在于双方的剑式与修为，还有意志的强弱。”
“第二层呢？”
“第二层，听闻其与对手精神交锋之际，亦攻击其肉身。目光所至，既剑锋所向。”
赢生问道：“裳师叔，本门的朱雀、玄武、青龙、白虎、麒麟五神剑，又算哪一种呢？”
裳玉茗心头一凛，正待如何回应，却听得常海声道：“赢生师弟，五神剑乃是本门机密，不得随意询问。”
“无妨。”裳玉茗道，“五大神剑，有些特别。以朱雀剑法为例，入门之际是剑式与剑气的结合。练至高阶，则是剑气与剑意的融合。”
“主事，如今云天宫中会这五大神剑的有几人？”一名弟子问道。
裳玉茗伸出了一只手：“五人而已。”眼见众人望眼欲穿的眼神，继续道，“掌门，玄武神剑；玉衡剑尊，白虎神剑；开阳剑尊，朱雀神剑；青龙神剑，摇光剑尊。除了四尊以外，唯有白师兄习得白虎神剑。”
“麒麟神剑呢？”
裳玉茗摇了摇头，她将目光转向天佑的方向：“听说地限主之后再无人习得这一路，盼你们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众弟子受到鼓舞，齐声道：“我等必将努力。”
“要想修练此等剑法，扎实内功必不可少。”裳玉茗道。
此时，天赐举手问道：“师尊，听闻本门内功心法不少，但为何宫商两级弟子多修练云汲功？”
裳玉茗颇为欣慰：“问的好，云汲功作为入门心法，常为众人所误解。其与三清剑法同时为前人所创，相辅相成。其易学不易深，越是修练越觉困难。以至于到后来，很多人选择修练其他心法来弥补内功修为不足。一二两层，用功勤勉些，两至三年便可练成。三四层，寻常弟子需要七至十年时光。五层以上者，基本都是商级弟子。”
“云汲功究竟有多少层？是否真有人练全？”
“废话，既然能创出来，肯定有前辈练成。”
裳玉茗道：“云汲功合计十层，如今真正练到第十层的唯有掌门一人。”
众人一片赞叹，转念一想堂堂掌门练全也在情理之中。
只见裳玉茗拿出一本秘籍，展示再众人眼前：“这是《云汲七笺》，云汲功的前五层便在其中。”
“后五层呢？”
“后五层等你们有资格接触到再说。”裳玉茗尚未答话，摇光剑尊已背着手走了进来，“明心静气、斗转星移、纳星聚辰、日月齐辉、天地同寿，光名字都可以吓死你们。”
裳玉茗起身相迎：“剑师叔，白师兄。”
除了剑藏锋以外，身后还跟着白千郡。剑藏锋倒也罢了，白千郡的出现，让众人大气也不敢出。短短几天，众人已知云天宫最不该得罪的便是这白千郡，而剑藏锋反而最为随和。
剑藏锋指着众人道：“今天不跟你们解释五大剑法，说不定有人回去便会睡不着。就跟你们多啰嗦几句。其实没那么玄乎，其实便是两个条件：先天需要至极功体，后天需要修练云汲功至第九层境界。两者结合起来便是五境：涅槃炎境（朱雀，青云圣境（青龙，北冥寒境（玄武，道主弑境（白虎以及紫薇幻境（麒麟。”
有些人想到自己不是至极功体，有些心灰意冷。剑藏锋道：“丧什么气，五大剑法本来就不是普世武学，跟你们绝大多数人没什么关系。功体不功体的，先练好云汲功再说。别说第九层，能练到六层就可以在云天宫史书上记上一笔了。”
裳玉茗本来讲云天五神剑是为了鼓舞众人，没料到剑藏锋与她大唱反调，让众人认清现实，不要盲目学习这种不着边的剑法。说到底，她自己的云汲功刚入第五层，虽说已了不起，但距离第九层远着呢。
常劲全道：“剑尊，难道非得练到云汲功第九层才能修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