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夺取令牌关(1 / 2)
“王直”的话刺痛了曹省的内心。他的确出身不高,只是一个小家族。因为机缘巧合,再加上他个人的努力,因此娶了王童的一个庶女为妻,也因此得到了王童的提拔,从一个基层武官一跃成为统领三千人的边关守将,可谓是一步登天。
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他吃软饭,靠着女人上位也没错。
只是一般没有哪个男人会轻易承认自己吃软饭的,这无疑跟说他没种一样是一种极大的羞辱。
但是别人可能不敢当着他的面说,但是作为王氏嫡系子弟,王直却有当着他面这么说的资本。
因为他对王直根本没有办法。若是他因为王直的话而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来,那就等于彻底将自己的前程亲手葬送。
曹省强行逼着自己不去看城头上那些士兵们异样的眼神,强行忍下心中的怒气,依然很谨慎地继续观察着城下的一群人。
首先他发现“王直”身后那一群黑袍人看起来都很精悍,尤其是他们胯下的坐骑一看都是难得的好马,这也符合王氏这种顶级门阀财大气粗的做派。
再往后看,还有一群身穿边军服饰的士兵,从他们打着的旗号上应该是汤峪关的士兵。
显然,这是汤峪关守将邓玄初派来随行护卫的士兵。
看到这里,曹省基本上已经确定了王直一行的身份。
他虽然很不想面对王直,但是却只能下令打开城门,带领一群军官出城去迎接。
令牌关的城门缓缓被打开,曹省骑在马上带着一群人向着王直等人迎了上去。
而在他们出城的时候,“王直”身后的一群人却不着痕迹地悄悄散开,摆出了一个利于冲锋的阵型来。
而“王直”继续位于最前方,脸上带着桀骜嚣张的神情等着曹省带人迎了过来。
曹省带人来到“王直”面前大概十几步之外,停了下来,下马拱手行礼:“末将曹省,见过左将军。”
看着对面的“王直”一直坐在马上,依然一脸倨傲,一点下来的意思都没有,曹省心中更加恼怒了。
但是他依然强压着怒火不敢发作。
假扮成王直的林牧其实也在观察着曹省的神色,发现他脸上隐隐带着怒气,但是却并没有怀疑的神色,基本上可以笃定此人并没有见过真正的王直。
所以他不动声色地在身后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亲兵们稍安勿躁,不要急着动手。
原本的计划是在城外动手,直接干掉曹省,然后再跟正在城中的萧毅秦虎等人里应外合一起发难。
但是现在既然确定曹省没有见过王直,那索性先进入城中再说。
到了城里动手,效果可能会更好。
在城外动手的话,自己这些人和城里的萧毅秦虎没办法形成合力。
就算自己能够第一时间击杀曹省,一旦让他身后的人逃回城中,将城门关闭,那自己这些人就算再精锐也没办法攻城啊。
所以林牧略作权衡,还是决定进入城中再动手。
看到林牧的手势,身后的亲兵们也停止了动作,神情也放松了下来。
“曹省,到本将军身前来。”
“王直”坐在马上冷冷地说道。
曹省闻言,只能走到“王直”马前一步之外站定。
结果还没开口说话,一道鞭影却迅速飞了过来,给来不及躲避的曹省脸上狠狠抽了一记,后者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一条狰狞的血红色鞭痕。
这一幕震惊了所有人,曹省本人更是神情愕然,捂着脸怒视着“王直”。
“王直”居高临下看着曹省冷哼道:“曹省,你这个一关守将很威风嘛。竟然让本将军在寒风中等待这么久。你是不是存心怠慢本将军?你要知道,你这个守将族叔可以提拔你,那本将军也可以一句话就让你重新变成一文不名的小兵。这一鞭子是给你的教训,让你知道自己的身份。”
既然要扮演王直,那林牧自然就要继续维持王直门阀嫡系子弟跋扈骄横的人设。
曹省闻言果然没有怀疑,只是看得出来怒气已经到了快要爆发的边缘。
林牧倒是希望曹省被自己刺激的失去理智,那样自己打杀他的话看在其他人眼中还以为是王氏内部搞起了自相残杀,而不是外人来夺取关城的。
如果那样的话,其他人介入此事的时候必然会心生顾虑,这就给了林牧一行冲入城中的机会。
只可惜这个曹省的确能忍,简直比忍者神龟还能忍,依然硬生生地压制住了怒火,甚至还向林牧拱手谢罪:“末将职责在身,不得不谨慎行事,并非故意怠慢左将军。还请左将军恕罪!”
林牧冷哼一声:“谅你也没那个胆量。废话少说,本将军一路风尘仆仆,很是劳累。你速速安排酒菜美人给本将军洗尘。若再有怠慢,看本将军如何炮制你。”
曹省忍着怒气答应下来,接过林牧扔过来的官印等信物检查之后,恭敬地还给了林牧,然后忍着屈辱在一旁引路。
林牧则是趾高气昂地在后面骑马跟着,施施然地进入了城中。
这一幕都被城头上的守军看到了,人人都知道这位京城来的王家嫡系子弟是一个骄横跋扈的主,一见面竟然就给他们的主将一马鞭,是一个绝对惹不起的纨绔子弟。
而且士兵们从两人的对话之中这才知道曹省原来是迎娶了王氏女子才当上的这个守将,许多人心中不由地腹诽曹省是个软饭男,对其心生鄙夷。
这也让曹省在士兵们心中本就不高的威信更加大打折扣。
举凡这种靠着裙带关系上位的人,往往对于别人对自己的态度都非常的敏感。
但凡别人对他稍微有一点不敬,他就会大发雷霆,小题大做。
曹省就是这样一个人,虽然也有点能力,但是在心态上却非常的敏感,也因此形成了多疑狡诈的性格。
他在被王童提拔为令牌关守将之后,只要下面的士兵军官对自己的命令稍微有点怠慢,他就会用严苛的军法来处置对方,以至于刚上任没多久就让手下三千兵马都对他畏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