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敌人(2 / 2)
我在走动时,看到这些活得好好的人们,心中也不禁喜悦了起来。甚至还看到了一个大约七十多来岁拄着拐杖的老人还活着,跟身边的后辈讲述着昨天的经历,操着方言讲自己如何如何杀丧尸,如何如何救人。看到这么大岁数的人还活着,感觉好像我爸妈也可以活着,心里冉冉升起了些许希望。一群又一群血气方刚的青年们聚在一起,也让我感到充满力量,他们面色没有那么凝重,而是有说有笑的站在一堆。这让我突然意识到,我们三个人应该是这里面最小的。
期间还有几个阿姨朝我们俩热情地打着招呼,夸小苏长得水灵,夸我长得俊,还塞给我们几个糖吃,以好好安慰昨天受到惊吓的心灵。小苏最开始还觉得不可思议,这大概是因为她不常与生人打交道,所以才会这么觉得。我虽然也不常与生人打交道,但如果对方表现出善意的话,我也会以礼相待的。
我们接着走着,走着走着耳边传来了一个比较较弱的声音:“老公,我还是有点怕”听到这句话后,我与小苏同步转过头去想要一探究竟。
“不怕不怕,宝宝,不用怕,有我在,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那个男人把那个女人抱在怀里,边摸头边沉稳地说道。虽然这个男人有些瘦弱,跟他那浑厚声音并不搭,但给人的安全感却很足。
我把头转向小苏,她竟然脸红了!她反应过来后,虽然害羞地低下了头,但过了两秒又不慌不忙地问道:“安,你的脸怎么红了?”
“啊?是吗?没有吧?”我手足无措地回应道,不觉间眼睛四处乱瞟。
“哦!这下不仅脸更红了,连耳朵也红了!”她捂着嘴,故作惊讶地说。
她看到我手足无措的样子,笑了笑,然后继续牵着我的手向前走去。
走着走着就到帐篷的边缘了,不,与其说是帐篷的边缘,不如说是帐篷内的有效走动范围的边缘,这附近有几个大木箱子,不知道是干什么的。阻挡我们前进的是铁栅栏,不可翻越的铁栅栏。而铁栅栏的后面什么也看不见,仿佛这边昏黄的光照不进去一样,又如阴阳世界一般,不可逾越。
“安要不咱回去吧?这里有点恐怖”我和小苏看了一会后,小苏拉着我的衣角害怕地说道。
“嗯,回去吧。”我看着这无尽的黑暗,也有点害怕,随即牵着小苏的手往回走去。
总感觉有些怪怪的,不对劲,十分不对劲,这里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人们难道就不觉得怪异吗?不,他们也感觉到很怪异,有不少人都靠在帐篷边上,皱着眉看向铁栅栏那边的方向。我怎么总感觉我们好像被关起来了?这种感觉,好像不止我一个人有,方才过来的时候周围的气氛好像就是这样的。
很快我们就回来了,刚和老王挥了一下手打了一下招呼,不安的气氛就立刻这一瞬间被引爆——警报响了!
人群在刹那间躁动了起来,犹如刚接好的水静置在壶中瞬间沸腾了般,所有的声音,所有的动作在一瞬间炸开了锅!
“王嘉轩!快过来!”我抓紧小苏的手,伸着手老王大喊道。此刻我们三人团聚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握紧老王的手后,我们一同走到了一个箱子旁边,没人躲在那里。躲在那里的话,至少我们不会被践踏至死。王嘉轩平日里的嚣张在此刻显得格外渺小,他想起了他的爸妈,他抹着眼泪,大哭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救救我,求你们了,别走,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刚才我们走过的铁栅栏那边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且这声音伴随着血液在空中飞溅戛然而止了。
“他妈的,出口被封住了!完了!”出口那边又传来叫喊声。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妈,你在哪啊?妈,救我诶!你们,别,别踩我啊!啊唔”右边的青年刚起身准备逃出去,但听到出口被封上时,瞬间崩溃,抱着头蹲下来痛哭。慌乱的人群把他挤倒后,有人不小心踩到了他的喉咙,他喊不出来了,翻着白眼,几秒后一句不发,任过往的人群践踏,深红色的血液从他那半张开着的嘴缓缓流出。
“有没有能出去的地方,应该有吧,肯定有吧,怎么可能没有呢,一定有吧!啊啊啊啊啊啊!呃!”一个几近疯狂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伴随着撞击的声音,他也被咬到了。
“各路神仙啊,请救救我们吧啊啊啊”站在铁栅栏那边箱子上的人被丧尸拽了下来,然后被肆意地啃咬着,然后没了声。
“既然无路可走,不如放手一搏!”刚才那堆血气方刚的少年呼喊着,带领寥寥无几,斗志昂扬的人举着木箱子冲向后方,准备与那群丧尸殊死一搏。
“啊啊啊啊啊!我怎么可能被你们这群小王八羔子杀死!老子他妈弄死你们!”后面七十多岁的老人抄起拐杖,也奋起反抗了起来!
“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被你们那样,太痛苦了,太痛苦了”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语气中夹杂着绝望与无奈。
“快,让我摸一把,这最后的时刻了。嗯?不要?你在装什么?这由不得你,给老子赶紧脱下来!”处于中间地区的一个人大声喊着,口气中充满了胁迫与淫欲。人,在这种时刻也会道德败坏吗?为什么这个人不试着像那个老人一样一起奋力反抗呢?
“啊啊啊啊!!不要不要,不要啊,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啊?”一个声音极其年轻的女子大喊道,她大概就是那个被猥亵的人,但周围没人上前制止,都绝望地,缓慢地,自顾自地做着自己事,其中就有人商量如何用一条绳子能瞬间吊死三个人。
那个女子眼见无望,求助中也夹杂着绝望,然后同惊慌失措的人群一同淹没于这绝望的气氛中,不再吭声。
刚才那些热血青年的话让我燃了起来,便想一同去战斗。但小苏含着泪看着我从背后拽住了我,皱着眉摇着头,让我不要走。我听到后方那些青年们的惨叫,看着眼前的人们蹲下低头痛哭,似乎,我们是要死了吧?本来还以为能活下来呢
我们三人就这样躲在靠在帐篷边沿处的箱子后面,听着最高昂的声音渐渐消失,脚步声越来越大,死神的镰刀似乎已经架在了脖子上,死亡这种东西,两分钟之内就会与我打招呼。我就要这么死了吗?本以为还可以活着呢。啊也不知道刘德凯他们那边怎么样了,希望他不要出事,如果我死了,他们会伤心吗?肯定会的吧。
唉,都这种时候了,我在想什么呢?
“真是蠢,这种时候了还关心别人。”幽的声音从内心传来,他没有露面,并且他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
听到了他的话后,我不作声,因为他也将会与我一同死去,这剩下活着的时光,我不想与别人争执。
“喂,你们几个,过来。”左边有一个浓眉大叔靠着木箱,小声地冲我们喊着。
我转过头去,不觉间听到了水滴浸润泥土的嘀嗒嘀嗒声——我眼中的泪正哗哗地流下,沿着脸颊直至下巴,然后滴了下去,止都止不住。
小苏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小声哭泣着。
王嘉轩哭够了,哭不出眼泪了,麻木地蹲着。
我们三人缓缓地朝着那个浓眉大叔转过头去,不明白这个时候了,但是我们过去有什么用?但我们还是过去了。也不担心这人是个人贩子或者恋童癖什么的,因为他长得一身正气,又或者说因为此刻这样的情形,他也做不出什么事来。我看他似乎四五十岁的样子,身材高大,威武,面部和蔼,声音浑厚,尤其是那对眉毛特别浓,颇有将军之气概。
“小孩子嘛,走到这里已经很不容易了,别哭啦,跟着叔叔走,叔叔一定保护好你们。”面前的大叔冲我们微笑着,为什么,都这个时候了,他还笑得出来
“女孩子嘛,一直哭的话可是会把脸哭花的哦。长大了可就嫁不出去的哦。”他边用陕西方言说着,边笑着将小苏脸上的泪用他粗糙的大手拭去。
“来,跟我走吧。”他伸手道。我没有犹豫与顾虑,直接接了过去。
于是,我们几人在帐篷边上走着,无论后方传来了怎样惨叫,或者周围传来了怎样的哭声,他仍不急不慢地一步一步地走着,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我在跟着他时,回头轻轻一瞥,一阵阵尸潮如海浪般袭来,纯洁的帐篷白布上有数点血迹点缀。这一刻,使我忆起昨天的一切行动,只是,那时身上的颤抖与方才绝望的神经在这一刻化为这不慌不忙的步伐。
二十秒不到,他把帐篷边上的箱子推开,然后用手在帐篷上轻轻巴拉了两下,摸索出一道暗门,里面是一间狭小的厕所,我们四个人轻松且迅速地进去了,但同时也被别人看见了。
瞬间,有好几个人扑到门前,求把门打开。
“救救我,求你了,我的一切都可以给你,求求你开开门,让我活下去吧!”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那声音十分耳熟,但我却认不出来。这女人又接着撕心裂肺地哭着狠命锤着门:“我可以为你做一切,你开开门吧,呜呜呜呜,求你了,求你了,救救我吧!”
大叔用手臂一直抵着门,不肯开门,最终,那女人的声音消失了。估计她是躲在了入口那个地方了吧,的确,与其在这里求着我们,不如躲在那里,让自己的生命多延长几十秒。
紧接着又来了一位少年的声音,他也同先前那个女人一般,死命地拍打着门:
“救救我!救救我!求你了,我想活下去。我不想死!它们快要来了,你们救救我吧!真的求你们了。”大叔仍然在死死地摁住门,但回头看到我们脸上流露出的同情和些许失望后,停了下来,随后不得已地把门打开了,然后迅速地合上了门。
可能只是因为我们是小孩吧,他不想显得那么无情,不想让我们对这个世界彻底失望,连续两次拒绝别人的行为,或许在他看来,不是很可取吧。但这也终究是我的猜想。
“谢谢,哦——谢谢!”那个少年进来后一直在跪下来道谢,完后便在角落里哭了起来。他似乎有十五六岁的样子,整体气质一股书生气但也不失痞样,不过现在他哭的比较惨,内心的柔弱大于他应有的刚强,让我心生同情。
方才只有些许几个人注意到了这个暗门,但是那个少年进来后,外面几近疯狂的拍打声接踵而至,我们几个人便与大叔一同抵御着撞击,直至最后一刻。
外面的屠杀逐渐走向了终章,厕所里的人们在各自的选择下活了下来,我们似乎是这场屠杀中人心最冷漠的人。
听到门外丧尸的脚步声逐渐消去,一开始在尸潮经过门口时就开始不敢喘大气的我们终于松了口气,开始了大口地呼吸,一旁的少年此刻也好了许多。
“这群货色死了,就没人能领导那些只会对别人言听计从的傻逼了。”突然一个人说起话来,应该是刚才站在门口的那个两个人中的一个了。
听到有人说话后,浓眉大叔立马比了一个手势让我们安静,此时他的神情复杂,表情严肃,似乎是不能理解什么东西似的。
“哈哈哈哈哈,是啊,这个想法是真的好啊。把所有有头脑的人全部杀死,剩下的才是绝对不会违抗命令的精英啊!”另外一人随声附和道,听他的语气,似乎认为我们这些无辜的人死的应该。
“刚才门口那位247那个女孩长得真不错啊,一会去里面找她玩玩。”我听到这话,皱紧眉头,咬紧牙关,攥紧了拳头,怒气一下冲上心头。看向一旁的小苏,还以为小苏听到这话会害怕到面色惨白,全身发抖什么的,结果却笑出了声。
“还有那个2321,也很不错,那个是我的,不准跟我抢。”他们的声音在靠近我们这里。
“行行行,其他的都给你,小孩子给我啊——”听到这里,浓眉大叔也攥起了拳头,发出了“咯噔咯噔”的响声。我看向他的眼睛,眼里充满了愤怒。他们的声音又远离了我们这边,到铁栅栏那边了。
“哈哈哈哈啊,你这癖好,这要放在昨天之前,是要枪毙的!”他们的声音这时又变得有点近了。
“都已经到这样的局势了,不要想之前的法律什么的。只要不是活人,随便干!”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们几人都恶狠狠地盯着门口,想要立马出去把他们制服,好让他们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丧尸才来一天,你们的道德底线就败坏了吗?但是我们忍住了,因为他们有枪。
“哈哈哈啊哈。”他们的声音趋近于门前了。
“诶哟,这箱子被刚才过去的丧尸推开了啊。要不,检查一下暗门吧,说不定有老鼠溜进去了呢。”他们在门前停了下来。
此刻我们与他们现在的距离连一米都没有,只隔着一扇门的距离。我们几个孩子听到他们的话,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而浓眉大叔却十分从容不迫,甚至还没开始就表现出了游刃有余的姿态。
“怎么可能呢,肯定死完了。”
“也是啊,他们屁都没有,肯定都死完了。”
“不过,这好歹也是命令,就看一眼吧。”
“嗯。把这一次一弄完今天就收工,弄完还得赶紧去找一下那个萝莉呢。”
“哈哈哈哈哈,那就简单地看一下吧。”
说完,二人的脚步声越传越近,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他们可是有枪的啊!怎么可能打得过啊!
此刻,浓眉大叔蹲着,往后退了两步,并没有把门顶着,因为门是朝里面开的,。我们四人也站在他的两边靠后的位置,等待着门开的那一瞬间。
“砰!”门被踹开了。
“看吧,我就说没”那个人还没说完,大叔一个虎扑,把站在一块的二人扑倒了。在这之前他们肯定放松了警惕,所以大叔这么一扑,他们的武器就全被甩掉了。一旁的也赶忙冲上去,捂住方才那个恋童癖的口鼻。
我们这时也反应了过来,一齐冲了上去。
“妈的这怎么还活着啊”右边的人在挣脱大叔的束缚时被大叔瞬间勒到昏迷了。
而我们这边则是四个人钳制住一个人:老王和少年将这个恋童癖束缚住,而我跟小苏则是负责攻击,我打头部,她打下部。结果不到一秒的时间,老王和少年就被甩到了一边,那个恋童癖看到小苏后瞬间就兴奋了起来,迅速起身扑向小苏,却没看见一旁的大叔冲了过来,一下子把他给撞倒了。于是局势就变成了五对一,大叔负责捂口鼻,我们四人负责补伤害。
“小心!”浓眉大叔喊道。
突然,大叔把蹲在右边正在击打他的腰部的我推开了。我看向他那边时,他的腰部已经被划伤了,鲜红的血液正侵染着他那白色的衬衣。我急忙冲回去,咬那只拿刀的手,并且死命地捶打着这人渣。
“啊!”惨叫过后,刀子也脱落了。
大叔不顾腰间的伤口,把他那粗糙宽大的双手放在那人的头上,使劲地扭了一下。“咔嚓!”一声清脆的扭转声过后,那人瞬间没了动静,倒在一旁。
最后,在众人的齐心合力下,我们终于活了下来。大叔虽然被划伤了,但不足以致命。他看了眼四周一片狼藉的环境,又看着我们稚嫩的脸庞,皱了皱眉,似乎是为我们接下来的路感到着急,急忙地说道,并用手指向外边:
“走,快走,趁现在快点混入你们的同伴中去。”他指着帐篷外的另一个帐篷,仔细地嘱咐道:“看,看那边,不远的。你们小心点,绕着那些门后放着箱子的帐篷走,稍微跑一下就到了。”
“那你怎么办?”我们四人一齐问道。
“我把他们的衣服穿上就好了,你们不用担心我。”他拍了拍那个那个少年的肩膀,安慰着我们。
“来,小伙子。这把折叠刀藏好,也许会有用处,放在衣服袖子里。”他把少年叫了过去,把刀放在他手上,并让他攥好。
“来,小朋友,你也过来。”他把我叫了过去:“你很勇敢,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照顾好你的同伴的,这个拿好。”他递给我了一块小木条,上面扭扭歪歪的写了许多字,但此时的我比较慌乱,并不能看清识别。
“出去之后去这上面所说的地方,那里会有人帮你的。”他嘱咐我。
“好了,走吧,走,快走!”他催促着我们,推着我们往门口走去。
接着我们四人朝着门口走去,回头看——大叔则是在鞭尸,用他们身上的刀刺穿他们的内脏,眼球随之蹦了出来,血液也溅了一脸。但地上的血迹与之前的看起来没什么两样,只是有点鲜艳罢了。
“呕”我果不其然地干呕了,其余人也一样,只不过小苏除外,或许她小时候经历的比这个更加难以让人接受吧。
出来前靠着帐篷探了一下头,发现外面站岗的人其实并不怎么多。
于是我仍像昨天那十米冲刺一般紧紧地抓紧小苏的手,向外面冲出去。一旁十五六岁的少年哥哥对这种现象流露出一种十分惊讶的表情,但是没有驻足惊讶。老王没怎么在意,他和我们想的一样——这时是最终阶段了,只要度过了,就一定能活下来。
我们四人紧贴着帐篷走,呼吸声夹杂着心跳声,脚步声夹杂着在泥土中走路的啪嗒啪嗒声。周围站岗的人的欢声笑语与帐篷内传来的几乎听不见的咆哮声比起来,显得十分刺耳。
但,逐渐地,欢声笑语与咆哮像是化为云烟般不复存在,我们已经快要走到精英所待的地方,这给了我一种莫大的安全感。
我们四处张望,小心翼翼地行走着,生怕被发现,就这样,过了三分钟后,我们终于到了刚才那位大叔指着的地方。
那里站岗的人显然比刚才我们所经过的地方要多的多,并且他们似乎更有军人的样子,不嬉戏打闹,抽烟聊天,而是昂首挺胸,认真地履行自己的工作。
帐篷外的人们排着长长的队,车水马龙,一看到人们这时正在排队,人这么多,万一认出来我们是从那边来的怎么办?我立马犯愁了,不知道该怎么走,这时老王发话了:
“怕什么,他们又不知道我们是从那边过来的,直接上。”
“等一下。”小苏叫停了我,然后指着我的衣服说:“就算他们不知道,这衣服也会把咱们暴露的。”
“哦哦,也对也对,这衣服上还沾着血,这要是再多走几步,那就直接被发现了。”说着我把衣服脱了下来,找个地方藏好然后扔到了一边,他们同我一样。
这下只要潜入队伍里就行了。但是仍然不知道该怎么找一个适当的理由进去。
“你们说,咱们装迷路行不行?”少年发话了。
“但是他要是问带领咱们的士兵去哪了,该怎么办?”我焦急地问道。
“那就说咱们上完厕所一出来发现人不见了,然后看见这里有人不就好了。”
“万一他们察觉到我们是从那边来的怎么办?”老王问道。
“应该不会,正如刚才所听到的,咱们属于领导人一类的人物。所以,正因为咱们是这方面的人物,管控才会更严。而如果咱们是那个帐篷里的人的话,说不定会管理会松很多。再说了,他们应该根本就没料到咱们会逃出来,所以大胆一点吧。”少年说完便先上了,脚步轻盈,从容不迫,虽然是装出来的,但感觉跟真的没两样。
不过有一点他说的有些不太对,这边的管理显然要比我们刚才所逃出来的地方的管理要正规的多。假如我们真的很重要,那么我们那边站岗的人才是这边的军人才对,这样才能保证我们百分之百变成丧尸;而如果我们不重要的话,也没有必要杀我们。这么一想的话,真是奇怪。
接下来一切,跟我们所想的一样,基本没有偏差。虽然有几个站岗的人对我们产生了几点怀疑并问了出来,但都被那个少年给编过去了,并且消除了他们的怀疑。
最终,我们排上了队,慢慢地向前行走着,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我转头看向刚才过来的方向,那些帐篷门口的那些“士兵”,并不明白,为什么这些普通人也能持枪假扮军人,世界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切都这么突然,还毫无厘头!在这边站岗的真正的军人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为什么丧尸好像能被控制?是不是
一个高昂且洪亮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并递给我新的编号:
“下一位!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