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断（1 / 2）

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其中一人冷笑着看着他：“呵，出来得挺快啊，嗯？”江空流看着他们，作似遗憾地叹了口气：“原本想放你们走的，既然这样，对不住了哈。”

几刻钟后，江空流居高临下地看着脚下唯一还有几丝呼吸的人，勾了勾嘴角，眼里却无笑意：“没练过？”那人已经说不出来话，只是用充满着愤怒的眼神盯着他。

“你们进这个村子杀人的时候，就应该料到这一幕。”江空流阴狠地盯着他，那人用沾了血的手指在地上勉强扣出四个字“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哈哈哈……我从来就没想过活多久，至少死前，要把你们这些战争的奴隶，全都带到地狱里去。”说着，他一刀下去，了结了他的生命。

由于连年战乱，边境不稳，这种入侵的戏码一个月至少上演五六次，江空流和应无恙他们这些活在死亡线上的人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甚至在与死亡的近距离接触中培养出更狠厉而凶悍的本领，杀人，对他们来说已经麻木了，在这个乱世中，用别人的性命保住自己的，已经是常情，只有那种身在大官人家没见过世道阴暗的少爷小姐们才会感情伤怀。

他迅速解决这里的五人，又从密道飞奔回去。果不其然，他在密道口看见了应该是刚刚结束一段战斗的安然，浑身沐浴着血光，在月色下显得尤为可怖。

她有些气喘，与江空流道：“你快去村子里通知应无恙她们，那东西往村子那边去了！我得追上去拖住它，我待会变成柳大儿回去，记得来接应我，否则我可能没力气活到你家！”说完，她边着急地向另一端跑去。

江空流没有问她为什么只能幻化成柳大儿，而不直接拿自己的本尊出面，或许她也有什么难言之隐，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只有活下来，才有希望。

江空流没有应答，直接又往村子里奔去。村子里那些人还挑着灯在雪地中寻找，应该是还在找应无恙。他悄咪咪地越过他们回到家中，在密道口看见了应无恙和已经在密道中焦急等待的柳奶奶。

就在应无恙要去接应“柳大儿”时，柳奶奶拉住了他们：“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我儿前几日就已经去岭南寻他哥哥了，说是受不了这里天天东西躲藏的日子。但是他昨日忽然回来，说是又觉得路途遥远，还是待在老地方让他安心……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改变心意，明明按他的性子是绝不会再回来的……所以我不确定……”

最后几个字她没说出来，但是应无恙和江空流都心底明白，她不确定，那究竟是不是柳大儿。江空流想起刚刚安然说的话，似乎是不想在众人面前暴露真身，既然如此那他也不能违背这救命之恩出卖他。

他和应无恙对视一眼道：“我知道柳奶奶您在担心什么，不过我这一路上都没见他做出什么有加害于我们的行为，怕是没什么意外。”柳奶奶眼里的担忧几乎要化为实质：“真的吗？那……”“柳奶奶您就放心吧，就算他假扮您儿子，他一没害人二没吓人的，好歹也是条人命，怎么说我们都得先救回来确认的。”应无恙直接出声打断她犹豫的心思，让柳奶奶放下心来。

“那你出去，注意安全啊。”她还想嘱咐什么，却像是想到情况紧急，于是就将那些老年人的关怀憋了回去。“好。”应无恙冲她点点头，便又翻身出去。

等待他们两个的时间仿佛变得特别长，密道门阻隔了外面洁白的月光，整个洞穴昏暗，仿佛永远不见天日一般压抑。

江空流将那门掀起来一丝，正好能让他将目光放到外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