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受控的快乐（1 / 2）

“还真是复杂的情况啊。”

清瞳听完了姜堰的讲述，忍不住感叹道。

“谁说不是呢，”姜堰同样一声长叹：“这短短几天就获悉了这么多情报，我感觉我的脑子都不够用了。”

清瞳微微一笑：“至少我们还有比较清晰的线索不是吗？”

“鹰逐那条线，按照丘貉的说法，等到鹰逐上门清算的时候就可以收网了。”

“胡一心那条线，你已经进入了正赛，能拿到冠军直面胡一心自然最好，但其实只要参与了正赛，除非胡一心直接不露面，不然都有机会抓住他。”

“贾公平那条线倒是有点麻烦，我们甚至不清楚这场心灵瘟疫的具体症状。”

姜堰内心灵光一闪：“你说我在训舞台看到的那些人会不会就是心灵瘟疫的感染者？”

清瞳闻言思索了片刻，略带迟疑地答道：“我觉得应该不是，内城设立训舞台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而天命圣殿是直到最近才发觉此处有异样。”

“有道理。”

现有线索的分析似乎只能到此为止，乌尔城这块拼图还需要更多的碎片方能看出全貌。

二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下来，静静地观赏着星空。

清瞳突然想到了一个有趣的话题，她兴致勃勃的看向姜堰。

“姜堰，我问你一个问题，但是你别太当真。”

姜堰闻言点了点头：“你问。”

“你觉得内城里的那些舞者，他们快乐吗？”

姜堰回想起内城各个宅邸中的场景，沉吟了许久方才答道：“仅看表面的话，他们确实是快乐的。”

随即他话锋一转：“但这种快乐是有问题的。”

清瞳微微一笑：“怎么说？”

姜堰挺身而起端坐在红绸上，清瞳同样起身，二人直视着对方。

他缓缓开口：“丘貉说过蜃雾有激发情绪的作用，想来其效果也会随着浓度的增加而变强。”

“他们自以为的快乐，是被人刻意引导出来的，是受控的快乐。”

“受控的快乐，难道就不是快乐了吗？”清瞳随手从空间袋中掏出一块零食，摆在了姜堰眼前。

“假如这块零食具有吃了就能使人入梦的效果，且那场梦里有你想要的一切，你是吃，还是不吃呢？”

姜堰毫不犹豫：“梦终究会醒的，吃与不吃毫无意义。”

清瞳的声音突然变得忧愁而怅然：“那如果这场梦永远不会醒呢？”

姜堰陷入了沉思。

清瞳将那块零食捏起来，送到了自己嘴里：“如果是我的话，我会选择吃下去。”

“而那些舞者，若是一直沉浸在这场虚幻的快乐之中，那这快乐是否受控，又有什么区别呢？”

红绸之上一片沉寂，仅剩丝丝缕缕的风声。

姜堰思考了良久，方才缓缓回过神来：“不对。”

清瞳五指并拢，笑眯眯地向着他一摊手，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你和那些舞者的不同在于他们并不知道蜃雾的作用，而你清楚的知道吃了这块零食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