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喜欢你（2 / 2）
“远么？打车还是走路？”
“没多远。走路也就十几分钟。”
杜炜看了看姑娘发红的脸蛋，便解开自己羽绒服的扣子，很自然地伸手搂住姑娘的肩膀，把姑娘搂在自己怀里，用大半边羽绒服遮住女孩的身体尽量地挡住风，然后说道：“走吧！”。
姑娘仿佛并没有因为杜炜的头一次见面就有这么亲密的举动而感到突兀，没有一丝挣扎，默默享受着着一切，没有不安、没有羞涩，仿佛这所有一切的都该是这样般的自然。
“你冷么？”姑娘问。
“不冷。”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杜炜，杜鹃花的杜，火字边的炜。”
“你是做什么的？看上去年纪很轻唉。”
“天京电影学院的学生，大三。21岁。”
“你比我小唉。我22了。你得叫我姐姐，嘻嘻。”
“姐姐！”
“嗯，好乖啊！”
……
“我叫章蔓语。”
“嗯，我知道。”
“我是香江人。”
“嗯，我知道。”
“我是个鼓手。”
“嗯，我知道。”
……
“为什么我老是觉得你看我的眼神就像你认识我很久很久似的？”
“那是因为我前世就喜欢上你了啊，傻丫头！”
“前世？骗人。为什么喜欢我？”
“我可没有骗你。还有，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么？”
“不需要么？”
“需要么？”
“讨厌！那你喜欢我什么？”
“嗯……这个问题现在不能告诉你。怕你骄傲。”
“讨厌！”
……
人在雪地里慢慢地走，寒冷的风把两个人的细语卷到到空中，慢慢地搅碎，洒向四面八方……
“对了，你今天怎么说是最后一首歌？”
“那你喜欢我唱歌给你听么？”
“喜欢呀！”
“那我以后每天唱给你听。”
“不许骗人！”
“骗人是小狗！天天追着你跑，汪汪汪！”
……
人在雪地里慢慢地走，昏黄的路灯把两个人的影子留在皑皑白雪上，慢慢地拉长、消散……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何况两个初入爱河的青年人？
望着眼前老旧的公寓楼，章蔓语头一次觉得这路程太短，不舍地说：“我到了。”
“哦，好的。”看了看这老旧的公寓楼，男孩问：“几楼？”
“四楼，”章蔓语抬起手指了指，“左边第四个窗户。”
把姑娘的肩膀扳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杜炜低头轻轻地吻了下姑娘的额头，又伸手了在女孩戴帽子的头上摩挲了会儿，轻声说：“快上去吧！外面冷！”
女孩咬着下唇，轻轻地摇晃着身体，有点羞恼：“你还没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
“哦，哦。”杜炜尴尬地掏出手机，“告诉我你的号码，我打给你。”
电话通了，挂掉、存下号码，女孩摇了摇手：“你快回去吧！外面冷！”
“嗯！”
章蔓语转身上楼，等待电梯的时候，嘴角一直带着笑。出了电梯，还在轻轻地哼着“想你时你在天边，想你时……”
打开房门，开灯进屋，快步走到窗户前，轻轻掀起窗帘一角，往外望去：楼下，那男孩静静地站在雪地里，抬着头，嘴里还叼着一支烟。章蔓语嘴角再次向上勾起，打开窗户，探出身，冲楼下男孩挥了挥手。男孩也挥了挥手，做了个让自己回去的手势。关上窗，章蔓语背靠在墙上，静静地回想着今天的一切。突然想起来什么，连忙拿出手机发了个消息：“今天很开心。谢谢你，晚安！”
杜炜看着女孩转身上楼，点上一支烟，默默地站在雪地里。烟头在冬夜里时明时暗，就像在呼吸。
他看见四楼的那扇窗户亮了，他看见窗帘被掀起了一角，他看见窗户被人打开了一扇，他看见女孩探出身来了，他看见女孩探出身、冲着他挥了挥手。
他笑了。“也不知道女孩能不能看见我的笑，”他想。他也挥了挥手，做了个让女孩回去的手势。
他看见女孩退了回去，他看见窗户关上，他看见窗帘放下了，他看见影子消失……杜炜默默地抽完烟，掐灭烟头，转身离去。
他刚刚打上车，就收到一个信息，拿出手机，是女孩发过来的。
杜炜笑了，把录好的《传奇》发了过去，备注上写着：“谢谢你！我今天也很开心！希望我的歌声能伴你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