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开张（1 / 1）

东方的红还没有冒出，程家全牵上杜存悦的手上了车，三分酒力，七分窝气，程家全的车子开得如飞一般，杜存悦没有心思再去打听那个女村官。再回到宿舍，天差不多快亮了，杜存悦也应当赶早班车回去，折腾算是一夜，他们都累了，虽然心事颇重，还是躺下休息一会。

昏荡中听到一声尖叫，杜存悦睁开眼才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子带了一份早餐张口与门边。程家全也醒了，怒声地张口就来：“不是告诉你了，周三不要送的吗？”那女子有些张惶，想必她己经明白，昨晚是周三，面前是正房。

本来一肚子酸水，对自己睡觉不锁门有几分自责的杜存悦一下释然，原来自己受辱是有原因的，因子就在面前。虽然她还不清楚为何王红兵如此大胆，但程家全短短几年就开始不检点还是出乎了她的预料。都说不能盼男人成龙，成龙后第一件想的事情是换妻，她本以为不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可面前站着的是鲜活的嫩俏。

还有什么好说的，己经给了她面子，让对方周三不用来，自己选择周三送货上门是个错误，是个破坏人家成系统关心的一条障碍。孤单回去的路上，她试图理解，自己的遭遇、袁可怡的出现，是否是来自设计，一个村支书，不可能会有那么大的胆，她只是一个人在乡村的班车里琢磨。

苏朴中发现她终于提及袁可怡的名字，也感觉故事可以收尾了，楼下的电视己经没有了声音，想来女儿应当睡觉了。他也想团圆，搂着杜存悦的香肩，这个曾经被村支书占过便宜的身体开始让他觉得坦然。

享受着他的摆弄，由任着苏朴中新年快到中的复杂心情，她首度没有配合，起身挣脱后问道：“男人真的那么没有耐心？连一个完整的故事都不想听全？又不是年轻，也不是第一次，心急啥？马上新年了，我会成全你新年之交的。”

苏朴中当然不会那么心急，他只想用这种方式安抚杜存悦的悲情，让故事有个体面的继续。就在发生事故的那个周末，程家全照例回家，饭后，他陪孩子写了一会作业，小孩知趣的一个人回到房间，如果是以前，他们两个人会和现在的苏朴中一样干柴烈火，可程家全再也没有干劲。杜存悦除去小衣，试图唤起他的记忆，可再也没有动静，就算中间程家全曾经想过有所应付，可还是力不从心。那次事件后的连续几周，程家全如同修行般再不光顾她的身体，她有过努力，程家全也想过看医生，最后，不交流也知道，程家全的心出了裂缝，合不起来了，嫌弃她了。

杜存悦也和黄秀兰一般，不是周三的晚上去过她男人的镇，那个袁可怡每天晚上不避地会到她男人的宿舍，到后的声音让她明白，程家全不需要看医生。

故事结束了，可苏朴中不明白，杜存悦是如何认识钱少锋的。北时，离新年的种声己经不远了，他纳她入怀，她顺从如水，娇柔长夜，一任大天明，新年的鞭炮响起时，他们哪个也不愿意起，苏朴中半抬起身子问道：“你是如何认识我那同学钱总的？里面还有故事吗？”

杜存悦依偎在他胸口说：“谈来话不长，我知道长痛不如短痛，我没有收入，不想要孩子，提出了净身离开。本以为能唤起他良心，他竟然让我拿着王红兵的五十万补偿，一副我占便宜可以永久消失的姿态，我的心凉透了，为了完成对他的惩罚，我真的拿走了五十万，决定再也不看一眼才三年级的儿子。我举目无亲，没有去处，进城打工时碰巧来到了钱总的监理工地想帮人家做饭，有三分厨艺，也有三分算是姿色吧，我很快从工地厨师变成了钱总的家用厨娘，就这么简单，你又出现了。”

苏朴中想听到杜存悦与钱少锋上床过程的细节，可对方不讲，他也不能再问，也许和他现在一样，没有过程。如果过程有轰轰烈烈的成分，苏朴中怀疑自己还能不能退得出来，她一句三分姿色己经说明了发生过什么。

到了楼下，苏素枫己经开始准备大蒜，取出了速冻的水饺，杜存悦如同主妇一般开始张罗早饭。她问道：“素枫，明天出去，证件、钱，一定要放好。出门在外照顾好自己，考察组的男人虽然都会是有身份的人，但只要是男人，你都要留个心眼，不独处，不喝酒，不管他是什么大人物，也不管他有多大年龄。”

苏素枫向她看看后问道：“杜阿姨，你没有家吗？看你昨晚提不起精神的样子，你以前的家会给我爸带来麻烦吗？”她向苏朴中看去，苏朴中以为杜存悦对她女儿的关心己然细致，没有想到他女儿对自己的关心超出他的认知，这个话题他有意识却不敢提。

杜存悦的故事昨晚己然讲完，加之一晚苏朴中对她的关心，她一脸的对新年灿烂，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好心被当早泼了一盆冷水，她救助般看看苏朴中，不回答而是端起饺子倒向己经开了水的锅。

苏朴中适时地说：“素枫，我现在还不需要人照顾，也不存在破坏哪个的家庭，你小杜阿姨是单身，你离开后我也是一人，哪有什么谁给谁潜在的麻烦。你小杜阿姨提醒你的我以前也说过，我们相信你，你也会慢慢相信我能处理好身边的事，不就是活下去吗，能好好的，就好好的活，不能好好的就将就着活，人的一生不就是在不停地处理麻烦吗。如果没有麻烦可处理，真的能做到只吃等着那一天？不会有那样的人吧，就算有，可能在吃什么上，怎样吃上找麻烦。”

苏素枫不止一次体会过父亲绕口令般的说辞，导致她也经常被同学认为是伶牙利齿。此刻，马上出国门，她真想和母亲一起分享喜悦，虽然时间不长，但总归是一件好事，可世事难料，她不敢叹气，担心父亲敏感。

可能他们起来真的有些晚了，正准备吃早饭时，钱少锋的电话来了，照例是新年的问候，话锋一转说：“老苏，辛苦你一下，明天胡副市长带队出国考察，老姜想给他壮行，大新年的，就提出到我们那个新地方体会一次。我己经说了，大过年的，他却讲，就因为大新年，大家才没事，也不能一直养那几个女孩，人家没事做，心里也慌。你如果没有时间，请杜女士辛苦去支应一下也可以。”

放下电话，苏朴中心中一万个不舒服，多少人为不能团圆而发愁，他们却闲着找事离家。苏朴中一边吃一边告诉杜存悦，请她陪苏素枫在家准备，他要到新房子去准备接待。听说胡副市长明天出国，和他女儿一个日期，他心中有了点数，想顺便结识一下，如果可能、靠谱，可以请他路上关照一下。动机一闪，想到这家伙此时居然主动想出来消费娱乐，他冒出的念头躲了回去。

马诗云和韩丽梦没有住在别墅，杜存悦立即电话通知她们，让她们立即过来，她不想和苏素枫呆在家里，她知道没有话可说，可来的是一帮老爷，还有那个钱总，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想先不过去。

门前一如普通人家，并不显华丽和铺张，迈入大门，方成圆和秦可怡己经开灯、开喷泉、燃素香，她们两个淡妆有些紧张的迎接苏朴中，听他吩咐自己要如何完成第一单生意。钱少锋说的没有错，两个女孩如笼中的小鸟，生怕被人遗忘，昨晚还认为不开张她们可能就不会有奖金、有小费、有好的消费，一早，金丝鸟没叫，却收到了好事临门的通知。

绝新的新年对联、福字己经张贴好，苏朴中对她们的重视相当满意，他说：“我己经安排人将食材很快送到，厨师班会上门服务，马诗云和韩丽梦一会也到。记住，今天是第一天，这里和你们以前的服务不同，没有排队，围绕着重要人员展开工作，必要时，有人会交代，这个家不是我的，钱总说了算。”

马诗云和韩丽梦从床上起来，她们有几分激动，没有一丝担心或害怕，因为既往的经历告诉她们，这些都是有身份的人，真能发生些什么，她们从内心是不排斥的。

胡易强极其谨慎的选择由姜育良亲自开车接他，而不是自己的驾驶员。除夕晚上，姜育良看望他时随口吹了牛，胡易强也想看看，真有姜育良说的那样，小区藏娇、小院造桥、小屋春暖、小菜味全，他可是副市长，什么样的大场面没有见过，太想体会一下小地方的野样。

为了不引起小区保安和邻居们的注意，他们选择分批进来，所有车辆均是钱少锋提前登记好的，不用在门口停留。别墅的大门经过改造，车子可以直接开进来，院中安装了一部四层立体停车坪，可以停下单放的四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