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空虚傀儡（1 / 2）

不知过了多久，几人越过了游行的队伍。

在枷锁的指引下，泠找到一片宁静的湖水，见到了哈梅尔……的幻影。

氤氲水汽之间，一个个相框在湖面沉浮。湖的中央，她身着白色舞裙，斜倚相框，在静止的时光中浅眠。

三人落地，泠把枷锁收起来，让哈梅尔的弟弟平躺在了地上。

“诺曼！醒醒，到你姐姐这儿了。喂！醒醒。”

他拍了拍诺曼的脸，似乎还是没反应。

兰利双手抱胸(真的可以抱住吗？)，直视湖内的舞者。

哈梅尔微睁双眼。

“……观众来了……\t”

“要开始跳舞了……”

她的脚尖轻轻点触着湖面，泛起涟漪，舞者登上了她的舞台。

澄澈的天空倒映在湖面上，哈梅尔的脚尖轻触湖水，就像轻触着天空。

她的动作带着曼妙的韵律，在寂静无声的湖之舞台奏响乐曲。这舞蹈有一种魔力，让人无法移开目光，让人忘记所有阴霾。

白色舞裙与水蓝色长发交相流淌，氤氲的水汽随之流动，渐渐凝聚成朦胧的幻影，向她簇拥，恍惚间你听到纷纷轻语。

不知何处传来的朦胧的声音。

“演出开始了……哈梅尔为我们跳舞了……”

“好美……好温暖……我回家了吗……我是在做梦吗？”

“触碰我，哈梅尔……让我感觉自己还存在……”

哈梅尔没有回答，她的手臂划出优美的弧线，温柔轻抚着向她靠近的“精灵”，幻影颤抖的悲泣渐渐平复。

迷乱的游行，潜伏的污染，还有那笼罩一切的残酷黑环，都远去了。美就像包容一切的善意，仿佛只要注视着她，就能获得永恒的幸福。

……如此不真实。

泠不在捣弄诺曼，有些呆滞的看着起舞的哈梅尔。

“真美……”

“看呆了？”

兰利笑着调侃了一句。

“没！这是幻境，我知道的。”

“不过确实很美嘛……”

泠不满的念叨了一句，神情又严肃起来。

“哈梅尔，结束幻象吧！”

哈梅尔没有回应，她旋转着，像听不到他的声音。

泠选择靠近

向前走，踏上湖面像踏上倒映的天空，带着一圈圈涟漪走向湖心的舞姬。

朦胧的声音：“有谁来了……有谁来了……”

朦胧的声音：“你是谁？为什么闯入她的舞台？为什么打扰哈梅尔？”

朦胧的声音：“……人类？你是……人类？”

水汽渐渐翻涌，凝聚出一个个缥缈的幻影，挡在泠和哈梅尔之间，推搡拉扯着要将你驱逐。

朦胧的声音：“回去，人类！不要靠近哈梅尔！不准伤害哈梅尔！

“枷锁！”

泠也没惯着它们，试着用枷锁铲除障碍。

朦胧的声音：“呜呜呜……好痛……痛痛……”

朦胧的声音：“哈梅尔……要保护哈梅尔……不能让人类伤害哈梅尔……”

泠挥舞着枷锁，却发现它凭空穿了过去，他伤不了它们，它们也触碰不到自己。

因为是幻境吗？

朦胧的声音：“哈梅尔……哈梅尔…………”\

湖心的舞者还在回旋，她的身体透出微光，保护了那些幻影。

“……你在保护它们吗？”

她没有回答，也没有停步。

泠独自走向湖心，穿过白色的幻影来到哈梅尔面前。

近看，她比照片中的人更成熟一些，温和，宁静，没有任何恶意，也对他的到来无动于衷。

泠抬起手。

朦胧的声音：“不要……不要……哈梅尔……哈梅尔！”

他的手碰到她了，枷锁发动，可他的手只穿过她的身体，红光映照着虚无。

“果然是幻觉吗……？”

哈梅尔没有回答，她的裙摆拂过你，带走了他身上所有疲惫。

她在治愈自己？

本体在哪儿来着？

泠有些回忆不清原剧情。

？？？：“放弃吧，你无法打扰她。”\

“是谁？！”

泠的身后，出现了另一个陌生的傀儡。

？？？：“这是她的舞台，我们深爱她，守护她。孤独一人的你，战胜不了哈梅尔。”

“我是舞姬的守护者，我的名字是空虚。”\

“可我从没想过要伤害哈梅尔。”\

“如果可以，我想带她离开。”

空虚似乎冷笑了一下。

“离开，去哪儿？”

“回到她厌恶的舞台，跳着自己不喜欢的舞蹈来满足人们肮脏的欲望？”

“他们不是她的观众，他们不配当她的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