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心机布偶猫(15)(1 / 2)
许榴小猫发现家铲屎官的猫瘾症状越来越重了。
小猫咪, 攻击力那么弱,被人抱住了想跑都跑不了,哭了都只会咪咪叫, 难让人控制住不做一些禽兽的事情。
许榴的毛本来就难打理, 一发疯乱跑就炸开好似一块晚高峰时期饭店里被人拿去擦了一百张油腻饭桌的大抹布。
这会儿加路缇经常趁小猫不注把他捞起来按住肚皮狂吸,把毛弄乱了又把小猫抓来梳毛。
说实话, 小猫超级讨厌梳毛。
小猫可乖乖蹲在衣柜,可安静窝在床底下, 就是不能老老实实在路缇怀里呆超过一秒钟,简直浑长了蚂蚁一样难受。
偏偏路缇还欠得命,有时候就喜欢看许榴发脾。
布偶猫发脾也是可爱的, 睁圆了眼睛为凶地“哈”人, 毛炸起来就更圆了,抱在怀里手感好得像是抱住了一团飘飘悠悠的云。
许榴每次被人吸完就精神恍惚地己找个墙角蹲起来面壁,背影可怜得像颗湿漉漉的小团圆, 尾巴赌地甩来甩去表达愤怒。
往往这个时候路缇看着看着瘾就又来了,捉住小猫咪的大尾巴抱住再次埋在小猫的肚皮吸得他咪咪叫。
果然当你弱小的时候,就算是别人也只会觉得可爱呢。
小猫得掉眼泪, 但是想想毕竟这是己选择的人类,犯病了也没有办法把他丢掉,还能怎么样呢, 看在他每天还给己铲屎的份,就只能将就着过吧。
毕竟每一个猫都是这样包容己的铲屎官的吧。
小猫站在衣柜高高的顶,人模人样地叹了。
路缇最近其实忙,每天早出晚归的, 每次回来脸都笼着一层阴郁颜色,只有看见小猫咪的时候那层郁色才会散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小猫想想铲屎官打猎那么辛苦, 那么只好委屈一点,宽宏大量地原谅他了。
许榴不知道的时候,路缇在房子里装了摄像头,为了防止又被小猫踹到床底下,这次还换成了固的,许榴就算发现了,也弄不坏它。
有的人表面衣冠楚楚一本正经地开着价值几个小目标的会议,同一群久经沙场老狐狸刀光剑影唇枪舌剑还能不落下风,一边手机里放着己家里的监控录像分出一缕闲暇心思云吸猫。
小猫没有人在的时候乖得出奇,己抱着那根破掉的皮带玩了久,玩累了就踮着小猫步跑去喝水。
那根皮带已经被玩得相当破旧了,被小猫尖利的爪子刨得坑坑洼洼,看样子也不好看,远远瞧着还为是条脏兮兮的长蛇。
但是小猫偏偏对这根从廉价旅馆里就跟着他的皮带情有独钟,就算房间里昂贵安全的猫玩具满地都是,小猫眼里好像只有纸箱、破皮带、脱线的毛衣,只有极少数小猫玩累了的时候才肯纡尊降贵地在猫爬架老老实实地窝一会儿。
但是等到日头西斜的时候,小猫就开始焦虑了。
他知道这是路缇回来的时候。
小猫甩甩尾巴看看玻璃窗外泛黄的天色,又看看路缇离去的大门。
小猫从猫爬架轻巧地跃下来蹲在了门的软垫。
他努力仰起小脸一边舔了舔粉粉的爪子,一边期待路缇回家。
猫这种物就是出了名的傲娇。
平时路缇抱着他的时候他嫌烦,路缇不在家的时候猫才觉得想念,委屈巴巴地团成一团等着路缇回家。
平时路缇会说榴榴是不是变胖了这么抱起来这么大一只然后美美收获小猫一个冷酷无情的巴掌,但是实际在布偶猫里许榴的体型都算是格外娇小的。
从位于高处的摄像头里望过去,偌大的玄关处只有一只银灰色的小猫端端正正地坐在门后,两只尖尖的耳朵竖起来努力听着门外的动静。
乖巧得叫人心软。
所也不怪路缇每天回家都会猫瘾大发,谁看见小猫这个样子能忍住不把他抓起来猛亲
男人嘴角扬的弧度更加真心实了一点,连带着那张斯文俊美的脸都显得格外好说话。
会议结束后私下里又约见了路缇的男人看见他脸带笑,还为己的求饶被他接受了,擦擦额角的汗裹着西装的肥腻躯体在男人面前卑躬屈膝
“路,路总,我当时也是没办法,你看路家家大业大的,我是不听他们的,那我的事业也就走到头了,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实在是没有办法”
他翻来覆去地说的就是那么几句,表示己当初联合路家对着路缇赶尽杀绝实在是事出有因,绝对没有一星半点想从路缇嘴里扣下一块肥肉的想法。
老东西。
路缇的视线从手机转移到那张令人反胃的面孔,嘴角的笑被平直地压了下去,那张英俊的脸显露出一丝细雪似
的冷,然而他嘴语又是轻柔得,柔得好似只是在熟识的长辈拉家长
“原来是这样,那还真是冤枉了你。”
那肥头大耳的男人先是点点头,接着猛地看到路缇似笑非笑的脸,立即忙不迭地摇头“不不不,没有冤枉,没有冤枉,是我己不争,怪我怪我我不该鬼迷心窍听了路家那两父两叔侄的鬼话”
他越说越激动,甚至当着路缇的面狠狠给了己几个耳光。
路缇没有心思听他这些早就翻来覆去嚼烂了的废话,只是饶有兴趣地眯起眼睛,平光镜反射出白炽灯锋利的冷光
“你刚才在说么你再说一遍”
男人骤然识到己刚才说出了么不该说的话,脸色猛地变了。
这下才真正是面无血色。
“么,我是说求您放过我”他顾左右而言他,眼神慌乱地向四周瞟着不敢路缇对视。
然而路缇却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男人交叠着双手,修长手指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真真像是无情无欲的神仙。
可是一旦对那双深黑色的眼睛,就会骤然惊觉,这只不过是披着神仙皮囊的邪魔。
“你说父,嘶这几天操劳太多,耳朵也不太好了。”路缇故作烦恼地曲起手指抵住了前额,“你说,路家父子对吧。”
“不,不是,我没这么说。”
男人的脸彻底惨白下来,浑抖得好似筛糠,哆哆嗦嗦地否认“您一是听错了,我是说路家叔侄,叔侄,就是叔侄。”
路徵,这位路缇的大伯,膝下只过去有个儿,长到十几岁的时候便了一场重病夭折了,此后也再没有过孩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