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涂当县（2 / 2）
而自己逛着逛着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先填饱肚子再说。
想着路仁嘉便在街边一个买凉粉摊位一屁股坐了下来。
此时太阳正高，吃一份凉粉那是最合适不过了，也不知道大皇国涂当县的凉粉怎么样，有没有家里的味道。
想着路仁嘉对着买凉粉的大娘道：“大娘来一份凉粉，什么都要而且是超大份的那种！”
“好的客人，请稍等！”，看到眼前的男人很是随意的就坐了下来，大娘先是小楞了一下，随后连忙答应。
一般来说这种小摊位是很难被那些高官贵族所看不起，在他们眼中破旧的就是肮脏的。所以除了家境贫寒的人来这儿吃过以外，这还是第一次有这么一位年轻人这儿吃凉粉。
这位年轻虽衣装华丽，可是眉宇间却没有那种盛气凌人的目光。
在大娘忙碌的时间段里，路仁嘉发现在摊位边有一位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在偷偷的看着他。
似乎害怕路仁嘉发现，小女孩只露出了半个脑袋，娇小的身子也只是露出了半边，两只沾满了些泥土的双手抓住摊边的木拦，正用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路仁嘉。
当路仁嘉看向她的时候，她缩了回去，不看向她的时候，她又钻了出来，像是在想询问路仁嘉一些事情，可是胆子小不敢上前。
这让路仁嘉有些想笑。
“巧玲干嘛呢！吓到客人了！”，大娘对着小女孩就是一顿呵斥，然后把盛好凉粉的大碗放到了破旧但擦得干净无尘的桌子上。
“客人请，小孩子不懂事，客人要介意。”，大娘露出了一个憨厚的笑容，随后又摸了摸了小女孩头为刚才自己的呵斥行为表示歉意。
“没事大娘，她起在和我玩呢。”，路仁嘉笑着，然后拿起桌面上的筷子准备开吃突然想到了什么便道：“大娘你这里有小碗筷吗？我分一点给她吃。”
“这怎么行客人！巧玲的自己还没有吃完，碗里还有很多，自己贪玩现在弄得手上都是尘土，真是找打！”，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大娘溺爱的眼神和亲切的语气，无不在表达着小女孩的爱。
等说完后，大娘拿起清水清洗粘在小女孩手上的尘土，两只肥嫰嫰的爱动小手在一捏一放，仿佛要抓住流动的清水一般。
“大娘她叫巧玲？”，路仁嘉试探问。
“马巧玲，是一个不听话的小丫头！”，大娘边说边把马巧玲湿漉漉的小手擦在自己的衣服上。
“好名字！”，路仁嘉笑了笑夸赞道。
似乎听懂路仁嘉在夸赞她的名字好听。马巧玲转过身来，圆圆的脸蛋上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睛一传，继续盯着路仁嘉，头上的两小儿马尾一晃一晃的，整个样子看起来又呆萌又可爱。
“我们就不打扰客人了。”，大娘陪笑道。
随后拉着马巧玲去到摊位后方，让她坐好后拿起刚才贪玩没有吃完的凉粉塞到马巧玲的手里嘱咐道：“快点吃，谁叫你贪玩，在这样子浪费下次就不给你吃了。”
“娘，我不想吃，我想爹爹了。”，望着碗里的凉粉，马巧玲抬头来奶声奶气道。
“巧玲乖，巧玲的爹爹今天就回来了，等天黑了，我们收摊回家，说不定巧玲的爹爹就家里等着巧玲了呢！”
“娘骗人，每天都这样子说。”，马巧玲气鼓鼓的说道。
“真的，今天回到家里，巧玲的爹爹肯定在。”，大娘蹲了下来，爱怜的摸了摸自家女儿的头道。
“娘不许骗我！”
“好，不骗我们家的巧玲。”
大娘露出了爱意的笑容。
路仁嘉听了两父母的对话，而小女孩又姓马，难道是马大哥的妻女？之前马大哥的确说过家里有妻子和女儿在等他来着。
于是路仁嘉只好询问道：“大娘，巧玲的父亲是否聂家的护卫马国？”
“马国的确是巧玲的父亲，我的丈夫，客人认识他？”，听到了路仁嘉的询问，大娘站了起来问道。
“认识。”，路仁嘉微笑道：“我从下岩县回来在半路遇到了马大哥他们，马大哥人好让我跟随他们一起。刚才那会儿刚到这儿，我也是马大哥他们刚刚分别，现在我想马大哥应该在聂家那里，等完成了手头上的事情，马大哥今晚就会回来了。”
路仁嘉说完，大娘还没有回话，马巧玲就放在碗筷，圆圆的脸蛋上充满了期待：“大哥哥说的是真的吗？巧玲的爹爹今晚就回来？”
“真的，大哥哥可没有骗刚见面的巧玲。”，路仁嘉笑道。
“我相信大哥哥。”，个子小小的马巧玲肯定道。
“巧玲怎么那么肯定大哥哥没有骗巧玲？”，路仁嘉问。
“刚才大哥哥刚来的时候巧玲已经闻到了大哥哥身上有爹爹的味道。”
原来是这样子！路仁嘉恍然大悟。
难怪刚才马巧玲一直盯着他，原来就是想询问自己又没有遇到她的爹爹。
不过马巧玲的鼻子也太灵了。
“巧玲真聪明！”，路仁嘉赞许道。
“谢谢大哥哥！”，马巧玲露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大娘这碗凉粉多少银两？”，把一大碗的凉粉吃得精光的路仁嘉问。
“客人和我的丈夫是熟人就不用了，客人把碗筷放在桌子上，我收拾便可。”，大娘笑道。
“这怎么行！做生意的都是为了糊口，都不容易，我怎么能这样子。”
说着路仁嘉从口袋里拿出两枚金币放到桌子上。
“大娘这个够吗？”，路仁嘉询问，因为他不知道这边的物价是怎么样。
“客人！这样太多了！快点收好！财不外露知道吗？”，大娘急忙走了过来，拿起桌子上的两枚硬币塞进路仁嘉手里，然后环顾一下四周来往的人员，确定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后才松了一口气。
“客人刚才真是大意！这两枚金币可是想当于穷人家半年的收入，涂当县虽然看起来治安不错，但是这着都是表面现像，在背地里都有着一些不安分的主，特别是‘一刀帮’的这些人，整天强抢民女，杀人放火，客人如果被盯上那就不好了！”，大娘表情焦急，压着声音说道。
注：一枚金币等于1枚铜币。
“难道官府不管？”，路仁嘉收好两枚金币。
“哪里管得了！客人你不要付钱了，快走！找好客栈休息，记得晚上不要出来！”，大娘想了又想继续道：“如果客人不嫌弃，今晚就到寒舍休息一晚吧，一下老马回来见到客人也会很高兴的！”
“谢谢你的好意大娘，不过没事的。”，路仁嘉笑道。
随后把两枚金强塞在大娘手里。
“客人你？！”
“就相当于谢谢大娘你告诉我这些。”，路仁嘉又转头对着正在吃凉粉的马巧玲道：“巧玲，大哥走了，再见！”
“大哥哥再见！”，马巧玲笑着对着路仁招了招手。
而后路仁嘉便离开了。
等路仁嘉离开后，大娘似乎想起什么突然拍了自己的大腿，后悔道：“看我都忘记询问客人的名字了！我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