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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陆片·静悄钟声,何去何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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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阔抓周前,童生、苏子、苏卡、苏礼、苏门贤、苏余故、西望、曲未、韦因、苏斋、空攸米十一人打赌,各说一个抓周台上的物件,若是苏阔拿了,就算输,输的人要任凭赢的人用蛋糕装饰他。

抓周台上共36个物件,分别是:书、机器人、一幅画、尺子、毛笔、包子、印章、钱袋、算盘、树木模型、石头、火箭、圆形白玉、微型山、大海的三维图、冰川模型、剪刀、一把剑、勺子、鸡腿、纸、铃铛、竹笛、话筒、指南针、金牌、枪、法官锤、微型钢琴、博士帽、医疗箱、放大镜、木梳、葫芦、拨浪鼓、篮球。此外,实际抓周前,童生随手将空候里的草编蜻蜓扔到了台心。

结果,苏阔抓了指南针,猜指南针的是苏子,苏子正想逃,被西望与童生捉住,于是,几人拿着蛋糕给苏子画了个大花脸,衣服与头发上也都是蛋糕。

苏子:“刚才生生干扰小阔叽了,本来要拿冰川模型的。”因为苏余故的小名是小鱼叽,所以大家也顺着叫苏阔小阔叽。

西望:“哈哈哈哈哈哈,后来生生被拖走了,不算干扰。”

苏子:“要不,再让小阔叽抓一次,看看会不会不一样。”

于是,大家打算将苏阔抱上抓周台让他继续抓周。此时,苏阔昏昏欲睡。

苏斋:“嫂子,小阔叽借给我们一下。”

仇知“你们要干嘛,小点声,呐,马上睡着了。”

苏卡:“婶婶,很快就还给你。”

说着,苏斋就抱走了苏阔,将苏阔放到抓周台上时,大家满心期待着他这次会拿什么,搞笑的是,苏阔什么也没抓,他趴在台上睡着了。

另一边,苏卡的妈妈盛广没看见燚冰,于是问童一:“燚冰今天不来吗?”

童一:“不知道,我问问吧。”

苏余故的妈妈仇知:“燚冰来,说是会晚些。”

这时,苏景来了,听着抓周台那边吵闹欢笑,于是问:“这群孩子干嘛呢?”

仇知笑了笑,说:“看抓周呢。”

苏景:“不是抓完了吗?”

风哥也过来了:“他们几个打赌,苏子输了,这不,让小阔叽重新抓,看还是不是指南针。”

苏景:“哈哈哈哈哈哈,斋斋和攸米也在,真是两个长不大的孩子。欸,苏岂呢?她怎么没一起。”

盛广:“可能是不熟悉吧,刚我见她在亭边呢,一个人发呆。”

仇知:“那孩子平时也不爱说话,每次从学校回来也是一个人呆着,可能性格就是那样吧。”

正聊着,突然听到抓周台那边群魔乱叫,再一看她们正追闹乱窜。原来苏阔这次抓的是尺子,而她们无一人选尺子,所以大家拿着蛋糕逮着谁就抹谁脸上。

仇知快步跑过去:“啊呀,别吓着我阔儿。”

仇知将苏阔抱回里间卧在床上,苏阔在这“乱世”中正睡得香甜,任凭大家叽叽喳喳,也丝毫未被干扰。

向巷详乡:“蹦蹦跶跶生生卡卡,还有小家伙们,快来吃酥,新出炉的新鲜酥。”

童生:“香香香香,好香!好香呀。”童生拉着苏子的手快步跑过去,瞬时一群孩子都跟了过去。

童生并不知道向巷详乡的名字是哪几个字,习惯叫她香香香香,有时会叫她四香。向巷详乡是苏家的糕点师,她的姐姐叫向襄,哥哥叫向相厢,小妹叫向项祥镶香。童生与苏礼知道她们名字的趣事后,便翻起字典,要给向巷详乡“未来”的弟弟或妹妹起名字,最后起了个:向象降箱响翔。

西望:“酥有什么好新鲜的,这可是苏州,吃过太过,早吃够了,有别的吗?”

向巷详乡:“你暂且先别说吃够了,倒是看一看,尝一尝,保准你没吃过。”

向巷详乡打开盘盖,果然,是没见过的,就像是将一小块白豆腐烤出丝丝层层的小卷边。外面是淡黄脆焦边,但隐约还能看到里边洁白的豆腐心,又像雪地里伸出的密密麻麻枯草叶。入口后,外面的“丝卷枯草叶”口感纤脆在意料之中,里面的“白雪豆腐”竟是层层片片的脆,倒多了份趣味。

童生太喜欢这酥了:“好吃好吃,太好吃了。”

苏子:“闻起来香馋嘴,吃起来香浸脑。”

曲未:“像龙须,但又不是龙须的口感,哈哈,脆龙须。闻着还有些鱼汤香,但又是甜甜的,有丝咸辣。”

苏景这时过来:“呀,这是哪的酥?没见过。”

向巷详乡笑道:“苏州的酥。”

童生:“叫什么名字?”

向巷详乡:“我给它起了一个,叫水香酥。”

水香酥,主要食材是鱼子,向巷详乡研出两种口感,又分别给两种口感也起了名。一种只用了鱼子的叫鱼子酥,还有一种,在鱼子的基础上加了鱼肉的,叫子鱼酥。鱼子酥比较脆,咬下去整个浑脆,而子鱼酥,脆里又裹了些软糯。向巷详乡给酥起了水香酥这名,一方面是因为苏州是水乡,一方面因为食材从水里得。还有一点,就是制作过程过要将鱼肉与鱼子在水上蒸,不然出不了香味。蒸好了还要过一遍冰水,以锁住香。如此,再过经过多重工序,直到最终入盘后,就能闻到源源不断的鲜香味了。

苏余故:“四香姐姐,这是你发明的?”

向巷详乡:“当然。”

苏卡:“怪不得,这段时间都是伦阿姨做的糕点,我说想吃你做的椒盐牛舌饼,奶奶说你忙着呢,原来在忙着做酥。”

在苏家工作的人们,不只是一味地付出他们的技能,还可以做他们想做的事。就拿向巷详乡来说,她就喜欢自己钻研些糕点,单这水香酥就用了大半个月时间,每天不干别的,一门心思投入在各种配比上,做酥吃酥做酥吃酥风哥对她说,只管创她的酥,食材随心用,时间自由分配。要是在其他人家工作,可做不到这样,也许早就被辞退了。还有擅长煲汤的伦阿姨,她爱花花草草,苏家就特意划出一片区域给她种花。

不一会,水香酥就被这群大小孩子吃光了,其他宾客连见都没见着。

童生:“香香香香,还有吗?”

向巷详乡:“今天就这些,还有两块留给冰冰,你们再吃就得等明天。”

苏礼:“意犹未尽呐,你也不多做些。”

向巷详乡:“行了行了,少吃点也好,过会还有宴席呢。”

苏余故:“四香姐姐,冰姐姐饭量小,给她留一块就够了,另一块给我吧。”

童生突生一计,赶紧打断:“冰姐姐难得回来一次,你没想着给她留就算了,还好意思抢她的。我要是知道冰姐姐今天来,我刚才就少吃一块,留给冰姐姐。”

苏余故:“呵,就你这贪吃鬼,才不会呢,只会说大话,天天就知道骗人,你就是个大骗子。”

童生:“你才贪吃鬼,你才大骗子,我我我”

西望:“生生生生,你看那是什么,好大一个机器熊”

苏余故与童生几乎每次见都要吵一架打一架。西望见此,赶紧将童生拉远以免又一场浩劫。

燚冰到的时候,大家正进餐。童生一见向巷详乡将水香酥给燚冰,就立马凑到燚冰旁。

童生假装不知水香酥:“冰姐姐,这是什么呀?”

燚冰:“乡乡新做的糕点,我吃着味道还不错,呐~你也尝尝。”说着燚冰拿起另一块水香酥送到童生张大的嘴巴里。

童生吃完水香酥,心满意足地离开。

燚冰收到童一的消息,于是走到童生跟前将一个铁盒交给童生。

燚冰:“我过会就要走了,你代我将它给你哥。”

童生:“里面是什么?是好吃的吗?”

燚冰:“就知道吃,是纸和笔。”

铁盒里是裁更纸与眩石笔,裁更纸不可接触水,眩石笔以光为“墨”。裁更纸是白纸,它的白近似于苍白,眩石笔在裁更纸上写的字只有轻凹印,不落实色。眩石笔分首尾,笔首写字,笔尾现字以及消字。笔尾处有三角形镜片,不平整的一面对着太阳,光落在裁更纸上则现字,字色为青色。平整的一面对着太阳,光落在裁更纸上则消字,凹印字消失,纸面恢复平滑。

另外,没有眩石笔也可现字与消字,只需将裁更纸在阳光下晒两个月,就会现字,现字后,若放在无阳光处两个月,则字消。而若将裁更纸在阳光下晒一年,字永不消。

有人会将裁更纸集成书,便是无字书,也叫隐字书。

西望见童生拿着铁盒,得知是燚冰给童一的,便好奇里面有什么,于是让童生打开看看,西望看到一砸裁更纸与一支眩石笔,大惊!

西望:“冰冰从哪得来的?这东西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老师曾有一个,可惜被穆榷不小心沾到水,整个废掉。”

水一旦触到裁更纸,瞬间会分散成极细游丝,布满整张纸,哪怕只是一滴水,也足以毫无空隙地侵满,令裁更纸成为废物。

童生:“有钱都买不到!看来很厉害,如果撕下来一张拿去卖,应该能卖很多钱。”

西望:“你别动歪心思,这是冰冰给书呆的,搞没了小心你哥揍你。”

童生:“我就说说嘛,又不会真拿去卖。”

生日宴结束后,空攸米闲来无事,在自家院子里走动消食。

空攸米正穿过上弦月洞门,欲走向下弦月洞门,这时她看着两个洞门之间的藤蔓墙,一个有趣的灵感突然旋转在脑海。

枕水居的这片藤蔓是新品种,名为线纹,与其他藤蔓的不同之处在于其可变色,变色需要线纹色泪,线纹色泪共十六种颜色。如果想要绿色,只需要在线纹的根部滴一滴绿色线纹色泪即可,第二日就会变成绿色。枕水居的线纹藤蔓正是绿色。

空攸米突发奇想将藤蔓铁槽移离墙边,然后用几根长竹竿将藤蔓全部支起,如此藤蔓与地面形成了一米余宽的小径空间。一部分藤蔓斜垂在头顶,与墙约成四十度角,还有一部门藤蔓与墙平行垂下,俨然一处藤蔓长廊。而墙的另一面,刚好垂到地面,空攸米想着,待它们再长长一些,可以在那边也支起来一个藤蔓长廊。

两天后,空攸米为藤蔓小径取名“碎光帚”,因为阳光撒下来,透过藤蔓映在墙上与地面,像是碎掉的一片片白光,落在绿色的墙面与地面上。斑斑点点又像是被岁月打磨后,掉漆的绿色搪瓷板一般。因为藤蔓是绿色,所以墙面与地面才被映成了绿色,于是空攸米在每个藤蔓的根部滴了一滴白色的线纹色泪,再看时,碎掉的小光片依然是白色,墙与地面成了另一种白色,比碎光稍微暗一些。再后来,空攸米拿了十种线纹色泪,有的藤蔓滴蓝色,有的滴粉色,有的滴绿色,有的滴白色如此,墙面与地面便是彩色的。

童生太喜欢这碎光帚了,在里面跑来跑去,从上弦月洞门跑到下弦月洞门,又从下弦月洞门跑到上弦月洞门。后来,空埃米答应童生,在梨花镇的家也种片“碎光帚”。

童生回到梨花镇,看到已经到货的线纹种子,于是赶紧拿着跑到后院准备种下。

童一:“你个小笨蛋,也不先看看说明书,这个得用铁槽,不能种在土地里,不然它的根会无限蔓延。”

童生:“铁槽?”

童一拿起廊下的铁槽给童生看。

廊下共三十五个铁槽,每个铁槽都是十厘米宽,半米长,一个铁槽可放十颗种子。因为藤蔓根在铁槽,所以可以随意移动位置。

童生每天起床后都会去看看线纹长高了多少,她期待着,期待早日长成“碎光帚”。

这天夜里,童生想看看线纹生长,于是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那里,盯着铁槽看。

童生突然陷入思考,她在想:世界上有没有别的颜色,没见过的颜色。

童戟:“生生,你不睡觉,在那干嘛?”

童生:“我晒会月亮。”

童戟:“哈哈,晒月亮,你这又是跟谁学的?”

童生:“我自创的,不是有晒太阳嘛,我晒月亮。”

童一从二层窗口探出头,说:“阳光是热的,所以叫晒,这月亮又不是热的。”

童生:“我就是要晒月亮,管它热的冷的,我就晒月亮了,你们都别打扰我思考。”

童戟:“思考?你还思考上了,说说,你这小脑瓜在思考些什么?”

童生:“我在想,没见过的颜色,我们知道的颜色看到的颜色就这些,有没有我们不知道的颜色,所有人都没有见过的颜色。”

童一:“不同颜色都是由三原色”

童生:“我知道,我画画的,能不知道?我是说,三原色以外的颜色,唉,说了你们也不懂,爷爷你进屋吧,别打扰我晒月亮。”

童戟笑道:“好好好,我不打扰你,你思考一会就赶紧回屋睡觉,知道吧。”

童生:“知道了知道了,走吧走吧。”说完童生抬起头,对童一说:“还有你。”

童一:“我也不打扰你,你晒你的月亮,我晒我的月亮,我思考思考世上有无外星生物。”

刚进屋的童戟又走到门边,说:“你们都晒月亮,我也晒晒月亮,我思考思考秦始皇的墓里都有些什么,哈哈哈哈哈,晒月思。”

躯壳晒太阳,灵魂晒月亮。大地缀繁星,天空撒雪尘。

无论白天还是夜晚,繁星落满大地,一个一个生灵,脚踏星辰,步行万向。

无论夏天还是冬天,天空洒满雪尘,一颗一颗星辰,裹着白衣,静止安眠。

这天夜里,童生做了一个梦。

梦中,一开始是雾天,后来来了阵风,将雾吹散,世界也就清晰。再后来,狂风起,将尘土卷起,风越来越大,很快漫天尘雾,眼前的世界又回到模糊不清。

第二天,童生将梦讲给家人听。

童卄深听完后说:“先是风将雾拆散,后是风将雾筑建。”

童一:“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此舟是同舟。风可散雾亦可聚雾,此雾非同雾。”

空埃米:“所聚之雾强过所散之雾,厉害更甚,其扰更深。”

童一:“游空破气,茫障得清,水雾闻风丧,此为风拆雾。”

空埃米思考片刻,对到:“卷土散埃,漫扬喧腾,尘雾风生起,此为风筑雾。”

童卄深:“‘闻风丧’对‘因风起’,更恰当些。”

童一:“妈妈对的是成语。”

童卄深恍悟:“哦哈,是我想简单了,哈哈哈哈哈哈。”

童生听不懂家人们在说什么,自顾自地吃着冰激凌。

241年,大年初五,哈羹在西宁。

凌晨两点一刻,她从医院出来,没有地方可去,也不想停留,她无目的的走着、走着

一个小时后,哈羹坐在路边,她仰起头,目光无法穿透夜的乌云,以致看不清月亮。许久之后,她低下头,洒水车一辆辆过去,只为早晨人们醒来,大地不会太干燥。哈羹对着潮湿的路面,发呆突然,一只老鼠冲进洒水车下,哈羹亲眼看着老鼠被洒水车撵过。

哈羹将老鼠的尸体埋在路边树下,她倚着树渐渐入眠,沉沉睡去。

新升级的谷丘能够感知生死状态,当一个人失去生命体征,谷丘就会自动确认其所在位置及周围环境。因为哈羹死于路边,周围并无他人,谷丘总部立刻将位置传送给医院以及将消息告诉紧急联系人。

哈羹的紧急联系人是空攸米,空攸米接到谷丘总部的电话,得知哈羹已死亡这恶讯。空攸米瞬间清醒,她匆忙起身赶赴西宁。

空攸米看着哈羹的尸体,她无法相信这事实,她悲痛至极,无比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等自己梦醒后,哈羹依然活着。

空攸米一时难以说服自己接受这个事实。

谷丘,有张遗嘱纸,哈羹在237年11月6日,也就是她39岁生日当天,立了遗嘱。经过医生确认其死亡原因并将结果反馈给谷丘后,空攸米收到了哈羹的遗嘱内容。虽然谷丘收到消息,但她因为沉浸于难过,无心观看任何消息。直到公证处找到她,这才知道哈羹将遗产给了她。

空攸米按哈羹的遗愿,没有举行葬礼。去年她们聊天时,空攸米说自己死后不要葬礼、不要坟墓、不要墓碑、不要灵位、不要烧纸钱等等等等什么后事都不要,总之她不需要任何仪式,更不想留下任何痕迹。哈羹听此,觉得葬礼什么的确实无关紧要,看似有意义实则毫无意义,且没意思,便也说不要后事。

孔鄢颇让蒯弥尔提前从辞渊岛回来苏州,她希望蒯弥尔多陪陪空攸米,以开解安抚一下空攸米沉重的心情。蒯弥尔本就有回苏州的打算,原计划今年夏天从辞渊岛搬回苏州生活。蒯弥尔之所以决定搬离辞渊岛,是因为海平面上升,终会将岛屿淹没,岛居变得危险。

蒯弥尔只见过哈羹两次,并不熟悉,对她的死不会像空攸米那样久久伤怀。她只是感到有些惋惜,觉得世界上又少了一个可爱且有趣的人。

蒯弥尔:“怎么突然就死因是什么?”

童生:“本来是食物中毒在医院住着院,算是从死亡边缘救回来一命,但仍然处于危险状态。那天夜里,她一个人出了医院,没有了药物支撑,身体越来越虚弱,最后就唉,好想哈姨,现在一想到哈姨,就好难过。”童生撅着嘴。

哈羹之所以中毒,是因为吃了中毒的“讽鱼”。讽鱼本生活在深海寒水域,无奈海水温度不断升高,寒水域有一种名为“螺丐棘刺”的海藻,水温升到一定范围它就会溶解成螺毒。中此螺毒的生物的身体会越来越轻,不受控制地向上飘去,因此,中螺毒的讽鱼从深海飘到了离水面近的地方,被捕鱼者捕去。讽鱼长得与鲈鱼相似,被误认为是鲈鱼。

蒯弥尔:“你难过归难过,好在你没忘了吃饭,攸米呢,天天茶不思饭不想的,再这样下去可不行。”

童生:“估计小姨一时难以平复悲伤的情绪,我也好难过,可我现在就是哭不出来,总觉得哈姨还在。”

蒯弥尔:“攸米这一下暴富了,她的余生估计都很难忘记哈羹,你想想,一看到钱,就想到那是哈羹给她的,紧接着又得想到哈羹的死,然后继续难过。”

童生:“哈姨一定也不希望小姨过度悲伤。”

蒯弥尔:“唉,现在,咱俩是家里最穷的人。”

童生:“唉。”

童生:“苏斋曾说过,闲着没事就去白墟画舍捡春寂的画,会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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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夏末·片

童生自从知此生财之道,一有空就会去白墟画舍,时间一长,就认识了春寂。后来还认识了一个朋友,南京朱夏末。朱夏末家在南京,偶尔会来白墟画馆玩。因朱夏末姓朱,童生叫她胖猪,而朱夏末叫童生瘦猴,哈哈,实际童生比朱夏末胖。

童生:“你好像与春寂很熟。”

朱夏末:“当然了。”

童生:“第一次见你时,你拿走一幅画,但是不用付钱。”

朱夏末:“春寂叔叔说,每年我生日时都可以来选一幅画,当作他送我的生日礼物。”

童生:“他怎么对你那么好?”

朱夏末:“我外公外婆以前资助过很多因没有钱而上不起学的人,春寂就是其中之一。”

朱夏末的外公袁振华是数学老师,外婆段春莺是语文老师,他们每年会拿出一半工资用来资助贫苦的学生。

童生:“什么?没钱与上学有什么关系?”

朱夏末:“你有所不知,很久以前上学是要花钱的,叫做学费,后来国家富强了才免费的,所有人都不用交学费,全都可以去上学。”

所以说,童生与朱夏末幸运,她们生在这个年代,别说学费了,全国所有学校的食堂也是免费吃的,此外,学生乘坐交通工具以及校内住宿也是免费。

童生:“好羡慕他们,没钱就可以不用去上学。”

朱夏末:“我不理解,为什么羡慕?”

童生:“上学要学那么多东西,烦死了,还是吃喝玩乐好。”

朱夏末:“吃喝玩乐固然好,可如果一个人没有知识,是很可怜的,不,应该说可悲。我喜欢上学,学到知识我就会很开心。”

童生:“我不理解,反正就是不想上学,只要是与学习无关的事,我才会开心。”

童生与朱夏末在上学态度方面相互不理解。

朱夏末叹了声气,说:“怎么扯到学习上来了,啊哈,说回资助春寂吧。”

童生:“你外公外婆资助了那么多学生,一定很有钱。”

朱夏末:“并不,他们都是寻常老师。”

童生:“我外公外婆也是老师,他们的学生都对我很好。啊哈,每年五月二日,那些叔叔阿姨会一起来看望我外公外婆,每次都给我带好些好吃的。”

童生满月宴的时候,空守柽与孔鄢颇的学生们还在宴会上表演了专门写给童生的一出戏,叫《待时》。

朱夏末:“都去的话,那一定很多人。”

童生:“并不,学戏曲的人没有多少。”

朱夏末:“我外公外婆教了四十多年的书,他们的学生数都数不过来,每当教师节,都会收到无数人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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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片中片结束,下面连接之前的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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蒯弥尔:“春寂?没听过,我对美术领域的了解仅限于攸米。”

童生:“喂,我也是画画的好不好,怎么就只限于小姨了,我不算吗?”

蒯弥尔:“还真不算,你画的那也叫画?我劝你正视自己的画,有点自知之明。”童生用拳头捶打蒯弥尔,蒯弥尔一时招架不住,说:“行吧行吧,你算你算,我们家的小画家,可以了吧。”

童生:“哼。”

二月末,苏斋这天本来打算带着苏余故与童生去她朋友洪光音新开的餐厅吃卤味,但因为苏余故突然生病就没去成。童生闲来无事,去叫蒯弥尔起床陪自己玩。

蒯弥尔;“你找攸米玩去,我才睡了三个小时,困死了。”

童生:“小姨把我赶出来的,她在画画,让我不要烦她。”

蒯弥尔:“那你就来烦我是不?”

童生:“弥尔姨姨,我一个人太无聊了,啊啊啊啊啊啊”

蒯弥尔被童生吵得睡不安生,于是坐起。

蒯弥尔:“真是服了你了。”

童生:“弥尔姨姨,我们去白墟画舍吧。”

蒯弥尔:“那是哪里?”

童生:“去捡画,捡春寂的画。”

蒯弥尔:“春寂?你好像说过。”

就这样,童生带着蒯弥尔,两人打算去白墟画舍捡画。

蒯弥尔看到春寂的一幅画画的是冰晶,与十五十零手腕上戴的冰晶极其相似。

蒯弥尔问道:“你也有这冰晶?”

春寂:“没有。”

蒯弥尔:“你是在哪里见过吗?或者你认识的人有人戴过?”

春寂:“也没有。”

蒯弥尔:“那是如何画出来的?”

春寂:“梦到过,你可以归结于想象力。”

蒯弥尔:“梦到过?”

春寂:“你是在哪里见的这冰晶?现实中真的有吗?”

蒯弥尔:“当然有,在我的岛上亲眼见到过,吴维说是十五与十零的。噢,你去过辞渊岛吗?”

春寂:“没有。”

蒯弥尔:“真是奇怪。”

蒯弥尔喜欢一切神秘的事物,十五与十零在蒯弥尔心中,就是极其神秘的存在。听吴维描述,她们皆不知自己来自何处,冰晶是她们的至宝。前些年,蒯弥尔想要凭借冰晶来查找十五十零的的来处,可结果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同样或类似的冰晶。

春寂:“你说的那两个人长什么样?有照片吗?也许见过呢。”

蒯弥尔:“没有照片,没有任何影像。反正就是高高瘦瘦,很高,四肢细长,脖子也很长,有些驼背。”

春寂:“我印象中,好像没有见过那样的人。”

蒯弥尔:“梦中?梦中”

蒯弥尔满脑子都是冰晶,无心赏画。蒯弥尔想问清春寂的冰晶梦,这时,画家公羽走进画舍,她拿着几张画片。春寂本就与公羽约好,此刻,两人正在一同看画片,交谈甚欢。

童生有些饿了,让蒯弥尔带她去吃烤鸭,当蒯弥尔与童生踏出白墟画舍时,春寂追了出来。

此刻,画舍外。

春寂:“我可以去你说的那座岛看看吗?”

蒯弥尔:“她们已经不在人世,岛上只我一人。”

春寂:“我还是想去。”

蒯弥尔:“岛现在并不安全,随时都可能面临被淹没的危险。”

春寂:“我不怕,你告诉我在哪里,我去噢,入岛好像都需要岛主的同意,对吧。”

蒯弥尔:“是的。”

春寂:“那,我可以去你的岛吗?”

蒯弥尔:“这样吧,我带你去。”

蒯弥尔心想,也许春寂此去能解开一些她的困惑。蒯弥尔心中期待又欣喜,毕竟,长久以来,她都在寻找与冰晶相关的人事物,久寻无所获,今日难得遇见一个。

如今,岛屿是危险的地方。

去岛前一天晚上,春寂失眠,他无比兴奋又隐隐不安,好像大祸将临,凶多吉少,但他依然想去这一趟。此行,必然。

清晨,春寂先去好友冷清那里告别。

冷清也是画家,原名白岁,因他不爱热闹爱冷清,遂起画艺笔名冷清。

冷清生性活泼,后渐渐孤僻,总喜欢一个人待着。冷清喜静,但其静与人多人少无关,而是与是否需要回应有关。置身人来人往的喧闹街道,因无需回应,他不会觉得吵闹,心是静的,如此那人潮如织的街道对他而言便是空无一人,那嘈杂的声音也就入耳瞬消,就好似隔音耳。若无需回应,则千万人如同不存在,若必须回应,即便一两人在侧亦觉吵闹。他并不厌恶人,只是不喜欢被迫沟通,当自己不感兴趣不想说话时,有人在耳旁依依不饶希望他交流,他会觉得吵闹。冷清说话言简意赅,一般都是只字片语,能用一个字表达的绝不用两个字,当然,他最不喜欢的当属客套式寒暄那类对话,他觉得浪费时间且无趣无意义。

冷清独自一人生活,并不像一些人那样标榜是为了什么自由,因为他觉得自由与是否单独无关,自由是一种由心到身再到心的境程,是人开窍后经过漫长思想旅程最终抵达的境,而冷清的身心皆已达到。有的人虽独自生活,但心依然有枷锁束缚,如此何来自由。若一个人在杂乱缠身中心有明灯,如此即便被镣铐定住依然可达自由。

冷清忙着享受生活,没时间社交,日常虽冷清,但他活得无比丰富,他感兴趣的事物很多,文学艺术、天文地理、科学哲学、烹饪种菜他看书,但不是尽信书的书呆子,他会思考,不会被任何书完全左右思想。他画画,是他的兴趣,且完全能养活自己,足够保证有质量的生活。他下厨,所做出的食物曾经难以下咽,如今美味非凡。他喜欢古典音乐以及各种器乐,偶尔还能自己奏上一曲

宅在家时是宅神,一年半载不出门都可以。出门时是疯神,到处撒欢,到处溜达,吃喝玩乐一整天都能精力充沛。太多事物丰富了冷清的生活,所以,他根本不需要普世概念下的那种家庭式活法,他有自己的活法。

冷清虽孤僻,但他爱极了这个世界,他觉得万物美妙且可爱,当然,人也在其中。

冷清的画属于微观画,与十旬的“脉石显微”相反,十旬画的是放大后的物境,就是将微观世界可视化,冷清画的是缩小后的物镜,也就是说将广阔世界微观化。十旬是将一块石头画成一座山,冷清是将大海画成一滴水。在冷清的画里,人可发丝细,房子可如一粒沙般小,清明山河图可缩小到一根手指上。十旬的画需要借助显微镜来绘作,成画后肉眼即可观。而冷清的画绘作时要贴着画布眯着眼来画,成画后需要借助放大镜来观赏,所以又叫穿目画、穿睛画,后来因井字更贴切,遂定为“穿井画”。

春寂来到冷清的住处,建筑是一个圆,虽处闹市,但一旦进门,便是空旷、寂静、冷清之境,春寂将此门称作“另世门”。另世门并不在醒目直观处,而是在七尺窄巷之中,此巷并非直巷,而是斗柄西指的北斗七星形状,自天枢入巷,行至摇光即见门。

冷清门口有一通俗易懂口语风门联:

上联:谁都别来打扰我

下联:自觉离开拜托你

横批:不要进门

最初的门联是:

上联:沉孤享独一悦索

下联:离群绝聚千扰逆

横批:勿叩门

一悦,即悦己一人,做自己想做的喜欢的开心的事。享受独处,向内探索,取悦自己。千即众人,扰即社交。

冷清发现最初的门联虽意为莫扰,但拒不了来者,于是改成了通俗易懂口语风,也就有了如今的门联。而如今的门联,起先的横批是“不喜来客”,用了半年后,改成了“不要进门”。

春寂敲门,冷清开门。

冷清请春寂进门,春寂说:“时间不多,今天就不进了。”

在门边,春寂将冷清最想拥有的《大地素诉》给到冷清。

《大地素诉》是国画,水墨生宣,卷轴,卧于香樟木盒。此木盒名为《沉雪》,原木榫卯,开盒处嵌着九片白玉雪花,与画面之境相合。

雪花只九片,何以为沉?

九,数极也,是末,亦是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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