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瓷川县城（1 / 2）

择日清晨，三人来从青岩山下来，翻山越岭的向西北走了80余里来到了瓷川县城。

一圈城墙算不得雄伟，勉强称的上一句整齐，城门外早早排起长队，百姓们依次入城。守城的十几个老军丁正安人头收的入城税，远远见的三人腰间挂的铁牌子，问都不问，拦也不拦，直接放行。

三人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县城里，王怡宁小鼻子一嗅，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只因这县城也太破旧了，十几万人的城里到处都是破砖头烂瓦片不说，整个城里还弥漫着一股骚呼呼臭烘烘的气味。

是的，这座古代县城里显然没有下什么水道工程，大街上污水横流，人的、猪的、羊的、鸡的、鸭的、鹅的、马的、牛的，驴的，骡子的，各种各样的粪便，几乎全都是露天排放。

若不是还有官府安排了专人打扫路面，每日清晨更有粪夫定时定点收集恭桶，这才让情况缓解了一些。

若不然，十几万人的粪便落在街上，都叫人难以下脚。

王怡宁脸都皱成了一个包子，掩着口鼻说道：“我靠，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故事里头的修真者都要飞起来了，这街道tnnd堪比阿三，真是不飞都没地方下脚啊。”

“你行，你也飞。”李小飞打趣到。

“靠，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我要有那本事能飞起来，我早飞了，还用你来这给我提醒。”王怡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她当然想飞起来的，只是这一界怪的情况很，似乎也是进入了‘末法时代’的开头，仅比地球那种深度末法时代情况稍微好了一些罢了。

按照上清秘典传承中记载，修行者一旦踏入筑基境界，初境便可以飞离地面，或御物、或驾云、或驾风、或者施展五行遁法，总之是已成就超凡。

实际上王艺宁也能飞了，她只能竖着飞三米，或者横着贴地面几公分飞10米左右，与其说是‘飞’不如说是用真‘炁贴’当做滑板地滑行。

“阿弥陀佛。”张三平忽然出声，眼神示意大家要保持高人形象，因为暗中有人在盯梢。

二人立刻会意放出气势，王艺宁更是一瞪眼，远处一个挑夫打扮的路人，谷登一声坐倒在地，知道厉害急跳起来匆匆逃走。

“是什么人？”

“江湖人。”

“茅大头那种水准？”

“一半吧。”王怡宁答道，意思就是说逃走那人水准只有茅大头的一半，换言之勉强算是三流武者。

一问一答之间，张三平则双手合十在路边的阴沟处念的一段经文，而后离开继续前行。

在阴沟里的污泥之下，是一具具森森白骨，他有轮回天眼看的清楚，不过并未多言。

这是一座千年古镇，似乎还经历过战火洗礼，城下埋藏着累累白骨不算大问题，自然也没太当回事。

山上闲来无事之时小清雪曾讲过，如今是人道纪元，后明帝国太平盛世天下太平旧不起刀兵，可这城里怎么看也不算太平的。

大概是因为，锦衣卫只管修行界的事，官府衙门却只管平民百姓的事。

而在修行者和百姓中间还有一撮叫做江湖人的，锦衣卫懒得管官，府衙役则是能力有限想管管不了，久而久之，只要江湖人不反便没人去多管闲事。

三人一路行来看到许多事情，人群里的偷儿，路边碰瓷的妇人，当街卖艺的壮汉，挂着牌子卖身葬父的，更多的是坐在树荫下成群结队的‘乞丐’，百无聊赖的等着官府粥场开门。

去年秋天西边五百里外济德城地震，听说死了好多的人，瘟疫加上尸变闹的许多人流离失所。冬日里连续几场暴雪，又冻死了许多，能走到瓷川县城的已是十去七八。

这一些，跟三人无关，张三平也只是看在眼里。

禁异卫的衙门很小，就坐落在县衙左近，看门的老军丁见他们挂着牌子，马上禀报十夫长。出来的十夫长没见过三日，却知道方小旗最近招了人手，不敢怠慢，请他们外堂坐下喝茶，自己则奔进入后堂通报上级。

正堂里一座二站共计三人，穿着打扮各不相同，当中坐着的一身黑色武官服的正是方世奇方小旗，胸口绿线刺绣着一条‘龙’，当然细看的话这条‘龙’只有四爪，双角是直的，似蟒非蟒不是真龙。

他左边站着一个圆脸的肥胖少年，双腰各悬一口剑匣，满脸堆笑，也是一身黑色官服，只是胸口刺绣补案却是个海马，因为少年肥胖，胸口的补案也被高高顶起，海马不像马倒像个狗熊。

方世奇右边站着一个中年人，三绺长须，一身书生青袍，头戴方冠巾，看来没有功名该是个师爷，模样没什么特点，属于那种看一眼记不住的类型，只是双眼炯炯有神，让人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