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代价（1 / 2）
秦小澄看了眼陈沛，继续道：“陈沛先生，你现在既然进城了，那么理论上也应该受到特事委的监管。”
陈沛听到已经在城内了，有些惊讶，这才想起问起现在的所在地。
“这里是初光城内的医院哦，特事委第一附属医院，不对公众开放的，专职服务于能力者和特殊事件。”
陈沛更是感到了诧异，他想到了城内会对能力者具有一定的了解，但是没想到不仅有专业的管辖机构，甚至已经建立了专门的医院。
就在说话间，病房的门被推开了，红衣仍然是穿着一身大红色衣服，迈着大步走进了病房。
站在陈沛的病床前，红衣看着气色不错的陈沛，又看了眼旁边的秦小澄，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道：“恢复的不错嘛，看来小澄找的两个医生水平都不错嘛。”
秦小澄刚刚通过转移话题遗忘此事，又在红衣的提醒下记了起来。
“红姐……”秦小澄的脸上带上了一丝羞恼。
“哈哈哈哈哈哈……”红衣看到秦小澄的表情，终于绷不住，放肆的笑起来。
陈沛有些无语的看着两人，感觉自己的风评被害。
红衣调笑了一阵子后，也说起了正事，他朝陈沛问道：“小澄已经把事情后续都告诉你了吧。”
看到陈沛点了点头，红衣继续说道：“那只暴食者的尸首就归我们了，相应的，会给你一些补偿。”
陈沛并没有什么异议，再次点了点头，毕竟他要那个尸首也没用。不过想到了变异者的样貌，陈沛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个头颅是什么？”问的自然是变异者口中的头颅。
听到陈沛的问话，面带笑容的红衣脸上也瞬间变得严肃，甚至带上了一丝沉重：“那颗头颅确实来自于人类。”
陈沛有些沉默，不理解为何暴食者会有一颗人类的头颅。
红衣思考了一段时间，还是决定直接将事实告诉陈沛：“实际上，特事委中甚至有这个人的档案。
他的名字叫做陶力，之前也是一个登记在册的能力者，和特事委有过不少的接触。”
陈沛更是不解，一个能力者的头颅，怎么会出现在暴食者的身上。
红衣的眼睛低垂下去，明显露出了一些沉重的感觉：“陶力的能力，是怪兽系的兽化蜘蛛！”
陈沛感觉脑袋懵了一下，露出了惊骇的表情。
我把人家当暴食者给误杀了？
红衣看到了陈沛的表情，接着说道：“对，你猜的没错。这个暴食者就是由陶力变成的。”
秦小澄看出了陈沛的疑惑，在旁边解释到原委：
“异常现象的表征通常会具有多种特性，因此能力者也就具备了多种能力手段。
但特性的出现是完全随机且不可控的，因此一个能力的特性，不仅有可被利用的正面特性，同时还具有一些无法被控制的负面特性。
当负面特性表征在能力者身上时，就成为了能力者无法逃避的代价。”
“我们回来后查阅了陶力的档案，他曾在两年前来到特事委寻求帮助，他的兽化能力，随着使用能力次数的增多，兽化时间不可控的逐渐延长，甚至使用一次需要数天的时间才能恢复人形，他希望特事委能够帮助他解决这个问题。”
“特事委对陶力做了详细的检查，但是对于这个问题也无可奈何，最终给了陶力两个解决方案，一个是在城内特事委指定的区域受监视的生活，并不再使用能力，特事委会一直尝试治愈他。
第二个就是陶力不能继续在城内居住，前往荒野自己谋求方法。陶力不愿意失去自由，走向了荒野。”
秦小澄没再继续往下说，陈沛也能猜到后来的故事。
随着陶力在荒野不可避免地使用能力，代价越来越大，兽化的时间越来越长，最终彻底丧失理智，沦为暴食者。
陈沛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就向秦小澄问道：“那荒野上的暴食者，都是人类变成的吗？”
这次却是红衣接了话：“暴食者的来源，现在还并没有定论。他们并不能生育，但是人口又一直保持着一定的数量，但是可以确定的是，目前并没有发现普通人类会变为暴食者的现象，仅有部分怪兽系能力者会在能力失控时成为暴食者。”
既然引出了这个话题，红衣就顺势提醒道：“几乎所有的能力者都需要承受代价的困扰，虽然特事委尊重他人的隐私，并不会去窥探你的能力，但是你最好能够告知我们你能力的代价，方便我们评估你失控的风险，并协助你控制自身的能力。”
陈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开始思考自己的代价是什么。
好像自己在使用能力时并未感到需要明显承受的代价，但或许是自己不了解这方面的内容，因此没有注意过。
忽然陈沛想到了什么，自己一直认为自己的能力是公证官，使用能力的前提是平等自愿的交换。
但如果换个思路呢？假设自己的能力是掠夺，那么代价就很明显了，掠夺对方前，必须完成对方的一个心愿。
可是在双方完全平等自愿情况下签订的契约，代价是完成对方的一个心愿。
若是双方一般的平等自愿情况下签订的霸王条款，代价是什么？
陈沛想到了自己在昏迷时做的梦，以及清醒时，莫名的念头以及到现在内心中还有的一丝食肉欲望。
所以如果是霸王条款，自己会被迫承担对方的一个心愿？或者说会被对方临死时的执念所影响？
比如暴食者头领，他的心愿当时是吞噬变异者，自己误打误撞之下也算完成了心愿，因此做了那个梦。
而变异者的心愿，就是大量吃肉？所以导致自己现在具有强烈的食肉欲望，一直到吃够足够的肉量，才会结束？
陈沛觉得自己已经发现了自身能力的代价，好像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他坦然地将自己代价说出口：“乐于助人。”
“嗯？”红衣的脸上好像闪现过了一个问号。
不过红衣也不再追问：“听起来不像是特别差的代价。我们并不会强制要求你说的太详细，毕竟代价很多时候也是弱点所在。
只要你自己控制好能力，在有失控风险时及时向特事委报告就行。”
陈沛点了点头，感慨特事委对于能力者的友好态度，比自己预想中的还要好不少。